“基暘先生,”大師父走進會客室,後麵跟著眼淚汪汪的祖魯,她顯然被狠狠地訓斥了一番,“你今應該就留在村過夜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這打算的。”
“那關於我們之前討論的事情我希望可以留到稍後繼續,接下來我要去處理一些工作。乾舍,你帶我們的客人去他的住所。”
那名和基暘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等候在門邊,“請跟我來。”
兩人穿過廣場,村民們正在中央搭起一個大型的柴堆,此外還有許多一些的柴堆四散在廣場各處,白色的布條綁在豎起的木柱上,隨風而動。
“他們在做什?”
“這是在為晚上的儀式做準備。”
“什儀式?”
乾舍沒有立刻回答,“晚上你就會知道了。”
旅客用的房子建造在村莊的東側,一排不起眼的一層營房,前麵有一大片夯實的空地,商隊可以把他們的車輛停放在這,如果營房不夠旅客居住的話他們也可以在外麵搭帳篷。房子背靠一大片水域,這道然屏障將危險的野獸阻擋在了村莊之外,但人們仍沿著湖邊修建了木牆和瞭望塔。
乾舍推開最邊上那間屋子的房門,“這個房間已經打掃過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話鎖和鑰匙都放在那桌子抽屜。這沒有通電,你要是晚上要用光的話跟我一聲,我幫你去拿個油燈過來。”
“好的,謝謝。”
“那我去廣場那邊幫忙了,有什事再跟我。”
基暘把他的行李都塞進床下,牆上有一扇對著湖麵的窗戶,沒有玻璃,完全由木板做成。他躺在發硬的床墊上,這村的一切都讓他感到不太適應,他接受了人類社會崩潰的結局,他能夠承受野外的生活。但是在這,時間仿佛發生了錯亂,在成堆的木製建築中有幾座磚石建築特別顯眼,它們大多像是二十世紀農村中最樸素的住宅,除了實用性還是實用性。而這些房子麵的家具卻都來自大戰之前,有些甚至就是避難所搬出來的,房子內外,相差了一百年。
“基暘,基暘,醒醒。”
他睜開眼睛,兩個少女出現在眼前,其中一個漂浮在空中,身形隻有另一個人的手掌那大。難道自己還在做夢?
“主人?你愣著幹嘛,該起來了。”
年輕人這才反應過來,他躺在床上,不知道什時候就睡著了,他頓時覺得自己還真是缺乏危機感。木板窗開了一條縫,色已經暗了下來。
等基暘坐起身,祖魯接著道:“大師父讓我來叫你,再過一會就要舉行儀式了,他問你要不要去廣場上。”
“到底是什儀式?”
“剛才乾舍沒和你?是為了祭奠逝者的儀式。”
“這樣的儀式我一個外人參加好?”
“主人,既然別人已經發出了邀請,我覺得您不需要有這的顧慮。”
除了肩負看守任務的村民以外,其他人都聚集在大大的柴堆周圍,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一個的蠟燭,跳躍著微弱的火光。
祖魯帶著旅行者在一個柴堆邊坐下。
“全體起立,”大師父以洪亮的嗓音喊道,“在過去的幾,我們又失去了八名勇敢的同伴,他們為了尋找食物,為了保護村子的續存挺身而出。在此,讓我們為了他們,為了在過去一年中犧牲的同伴們,獻上默禱。”
人們站挺身姿,低頭默哀,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彌漫在廣場上,那些失去兒女、父母、丈夫和妻子的人,又怎能輕易從悲傷中恢複過來?而這悲傷所化作的絕望也在一點點地侵蝕著這個陷入困境的村莊。
“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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