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皇弟,骨子對緋衣的執著不比他少,若是她知道站在麵前的拂顏才是慕誹,程肅不敢想,他最親愛的弟弟會不會在做出破荒的事情來。
上一次他就已經露出要與昭貴妃趙家合作,即使他對這個皇位沒有半點興趣,在聽到要用慕誹為條件時,餘下的話他聽也不同,全都答應了。
程肅垂下眼,掩蓋出一雙眼眸。
君拂顏就是慕誹的事情,他不能讓程頤知道。
“王妃關心皇後身體,堅持著要入宮,所以臣就帶她進來了。”
大地大,對程頤而言,慕誹的事情最大。
國事還不如提慕誹的身體,而果如程肅所料,程頤聞言,瞧君拂顏的目光不自覺的都柔和了許多。
程頤笑看著慕誹,緩緩起身讓出了位置,“得攝政王妃掛念,有勞了。”
慕誹的臉色紅撲撲的,目光水潤了不少。
因著君拂顏瞧病邊上不留人,程頤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離了房間。
“王妃一路趕來,還未喝茶,有勞白露姑娘給倒杯茶水進去。”程肅出了屋子,對這跟在後頭的白露吩咐道。
程頤覺著不妥,但也知道皇兄不是一個做事魯莽的人,或許是擔心攝政王妃的身體。
而這位攝政王妃自個身為神醫,卻是多災多難,病懨懨的,身子比慕誹也好上不了多少。
皇兄要讓人給王妃送杯茶,程頤也便隨了他去了。
“啟稟皇上,大楚的來使求見。”
太監唯唯諾諾的稟報了,他已經到這兒多時了,可皇上配皇後娘娘的時候,不讓人打擾,讓人去尋攝政王也沒給消息,太監這正焦急著,在這兒守著,等著兩位大神,欣喜不已。
“唉!”聽著事兒,程頤就覺得頭疼。尤其這來的還是他的姨子。
按理來,慕語與慕誹是姐妹,他是該要好生招待的,可人家這次來為的國事,出使大昭用的是大楚皇後的名頭,要與大楚商量的是邊境八城的事情。
程頤往日對政事知之甚少,而腦子隱約知道的一點子東西,還是前幾日聽聞大楚來人了,被幾個大臣嘮叨的聽了一點。
這些年來,三國各思其內政,到也相安無事,各國民生安樂,不算是歌舞升平大多的百姓還是能吃上一口熱飯的。
的是大部分,卻越有那一些人是吃不上飯。
有那一些事情是上一代就遺留下來的事情,程頤原是沒有繼皇帝位的意思,德泰帝時期留下的問題也輪不到他頭疼,可著皇帝位子卻偏偏落在他的頭上,想想也是覺得不可置信。
二十來年前,大楚的上一位皇帝與現在的這一位皇帝不同,他崇尚的是武力。而三國間,屬大昭的土地最肥沃。
德泰帝那是正是年輕力壯之時,登基時間不久,朝野未定,大楚寒冬鬧了饑荒,親自帶兵南下攻占大昭三城。
德泰帝雖是個重文的,可畢竟是一國之君,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一個新帝,缺的正是一個讓人信服的機會,心血一來,年輕氣盛的德泰帝禦駕親征,朝臣勸住不住。
德泰帝生來是個文弱書生,與現在程頤倒是頗為相似,他能登基就如同現在的程頤會繼位一般讓人不可思議。
而他北上也如眾人所料一樣,一路敗北,大楚再次連奪了兩城。
大昭人心惶惶,當時的宰相都開始要謀劃隻要德泰帝一戰死,他們立馬另立新君。
可北邊傳來的消息,在信中提到得了高人相助,德泰帝勢同破竹要回大昭五城,還占了大楚三城。
大楚皇帝舉白旗,求和。
大昭同意停戰止戈,可大楚的三城卻沒有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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