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有人溜走，他們真的會開槍嗎？”

    “我哪知道，不過……看林教今的樣子可不像是在嚇人呢！”

    “真他媽的見鬼了，這到底什鬼地方？就算死也應該讓咱們死個明白吧？”

    “還不明白嗎？敢這搞的除了特種部隊，還能是什？”

    宿舍，新兵們躺在床上還在議論著白那驚魂的一幕。或許正是那聲槍響和哨兵手中壓滿了子彈的槍，讓他們突然明白到自己與一個普通老百姓的分別。

    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勳突然輕輕捅了捅上鋪的薑軍。

    “喂，你今留意到了嗎？”

    “什？”

    “林教出槍的速度。”

    薑軍回想了一下，輕輕搖頭：“當時我看著許文亮，沒注意到，不過感覺似乎很快。”

    劉勳出了答案：“從拔槍到上膛擊發，沒有超過一秒。”

    薑軍訝然：“這快？”

    劉勳肯定的道：“絕對沒錯，他是我見過拔槍最快的人！”

    的確很快，薑軍想起自己曾經練過兩年的ips，為了提高出槍速度，他每拔槍五百次以上，還跟一個傭兵論壇的高手請教過相關動作和訓練的要領，就這樣，出槍速度也僅僅隻能達到一點三秒……要知道，他用的可是ips的專用快拔槍套，而且氣動bb槍的射擊難度與真槍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用真槍射擊，能不超過兩秒就謝謝地了。

    一個戰士驚羨不已：“這可真厲害，要是他能教教我們就好了。”

    “你想學？很簡單啊，我就能教你。”劉勳笑道：“每拔槍五千次，三五年下來，你就算沒他快，也差不了多少了。”

    “五千次？你笑呢！有本事你做給我看看？”

    門外突然傳來教官的聲音：“這晚還在聊，你們倒是挺精神啊？要不要起來拉個練？”

    所有人立刻閉嘴，連大氣都不敢出。

    一又過去了……

    訓練營終於出事了。

    自從那的事情發生後，所有受訓戰士都安份了許多，他們已經明白無論自己是報怨還是漫罵都改變不了什，有那個精力還不如咬咬牙想想怎熬過這三個月。而事件的當事人許文亮，則一改往日猴精般的活躍，變得整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訓練成績是直線下降，累得同組的隊友們幾乎受罰，對他的同情也漸漸被責怪和埋怨取代。

    但是誰也沒想到他竟會做出這種極端的事情。

    在扛了一個星期的木頭後，剛剛開始障礙訓練，他就從8米的訓練牆上掉了下來，左腿當場骨折……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來當兵，是我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

    在被醫務兵抬下場的時候，麵對好友的責罵，他十分平靜的出了這句話。當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都愣在這幹什？繼續訓練！”

    這是教官對大家的唯一一句話。

    ……

    夜晚，司馬英和林永強坐在辦公室中，臉色都陰沉著，久久沒有出聲。

    終於，林永強打破了沉默：“這件事得怨我，是我把他們逼得太急了。”

    司馬英輕輕搖頭：“你沒做錯什，如果有錯，那也隻是錯在我們不該把不合適的人選進來。”

    “這件事怎向上級匯報？是當成事故還是……”

    “不，實話實！這不是事故，是為了逃避訓練的自殘。”

    “如果這樣，那這個兵可就毀了，而且……還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們整個計劃，你也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咱們。”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不能睜著眼瞎話”

    “你就不能稍微‘靈活’一下？”

    “靈活？怎靈活？人人都去靈活，我們的軍隊不就成了滿洲八旗了？”

    “大道理我不過你，可也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就壞了我們整盤棋啊！為了這個計劃，你，我，還有軍區首長廢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嗎？紅五師去年搞訓練改革，就因為出了兩次事故，結果全師停訓整頓了半個月，最後不僅改革沒搞成，就連原來一些正常的訓練項目都不敢再搞了。”

    “這件事我知道，但這並不是我們謊的理由。我會向上級解釋和明我們的特殊情況，就算要打板子我也認了，但決不能讓這種弄虛作假的風氣也吹到我們這來。”

    林永強氣道：“行，你怎樣就怎樣吧。”

    司馬英沉呤道：“不過這件事也給我們提了個醒，我們的確忽視了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得想辦法防止這樣的情形再出現……反正基礎訓練也進行得差不多了，明開始，把射擊和戰術演練提前吧，打打槍，多少也能發泄一下。”

    “這倒是個辦法……嗯，這樣的話，那道菜還要不要給他們上？”

    “上！為什不上？”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帶著惡作劇般的笑容。

    發槍了。

    所有的戰士都興奮異常。

    發給他們的槍不是新兵連用過的81杠，而是中國最新裝備的97式。對於新兵們來，這種槍別是玩，就是看，也隻在電視上看過。看著那一箱箱擺放得整整齊齊，連一絲劃痕都沒有的新槍，所有的戰士都開心得合不攏嘴，直感覺這兩個月的罪沒有白受。

    教官們將槍一支支的發到每個戰士手，看著想摸卻又不敢亂動的戰士們，似笑非笑的道：“這就讓你們開心成這樣？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南瓜……算了，我今心情不錯，就體諒你們一下，解散，想玩就玩個痛快吧。”

    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手的新槍上的戰士們並沒有留意到林永強嘴角那絲捉狹的笑容，聽到這個命令，頓時歡呼起來，當既就擺弄起手中的新玩具。

    薑軍心情也是激動異常，倒不是因為這支槍，而是通過這支97式，他現在更加肯定了這支部隊就是自己做夢都想進的特種部隊。心開心的想著，手中卻習慣成自然的拉槍栓清彈膛檢查武器。原本隻是個下意識的動作，不料這一拉之下，拋殼口竟然真的跳出一發子彈來。

    薑軍愣了一下，不等他回過神來，四下便響起一連串的槍聲和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