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我。黑神似乎也知道白姐的筆記做得的確與眾不同,他找了個理由搪塞。她是老板兄弟的女兒,老板的幹女兒,來這工作隻是走個過場提升資質罷了。
我算明白了,黑神這家夥站著話不怕腰疼。要怪隻能怪我一時財迷心竅,應承下來給他整理筆記。
下班老k打來電話,要我和黑神去喝兩杯。黑神要和樂語雙宿雙飛,我隻能一個人答應。
見到老k時,他已經和兩個車友吃開了。我推脫不得,自罰三杯三杯又三杯又三瓶,醉了。
或者我的心醉了。我突然想念起家鄉的大排檔,豆腐、肉圓、蔥花饅頭,還有請我的人。
啤酒在燒烤上跳舞,在舌尖麻木。滾燙的辣和冰冷的酒水在胃翻騰得難受。我吐了。
吐了,就好受點。
喝!把水當酒喝,把酒當水灌。四個人爛醉如泥。這座城市如我們一般的人何其多。大排檔的老板笑開了花。
四人互相攙扶著過馬路。一個孩在路邊大樹下撒尿,被我們撞個正著。
“看什看,沒見過1雞1雞啊!”孩斥我們。
哈哈,我們放肆地大笑,一齊向他豎起中指。
吹著冷風,唱著夜歌,搖擺搖擺,搖擺在燈火輝煌中迷失的月光下,搖擺在人山人海相擁的寂靜。
“搭個車吧。”老k,在這熱鬧的廣場,喧囂聲讓眾人清醒許多。
“搭個車吧。”老k鑽進路邊停著,車門還未及時關上的路虎。
“搭個車。”眾人魚貫而入。
“搭個車——哇!”我在車外吐了一地。抹了把嘴,樂地鑽進車廂。四個人東歪西倒擠在後排。
“出租車,趕緊開,美女都下車了!”
“美女抱著孩子下車了!”
“哦,孩子?男的女的?”
“你爹的。”
“哦,爹,趕緊開車,兒子要回家!”
“這不是出租車。”開車的男人看著耍酒瘋的眾人,艱澀道,“我不是你爹。”
“給錢,給錢,老k,你呢!爹要錢啦!”
“我不缺錢。”
“哪成呢,兄弟生意不能白做,不要錢,早嘛!”老k大方地揮手道,“給你的車免費保養五次,老k汽修,你信得過!”
“報警吧!”那女子抱著孩子在車外道。
“啥?報警?怕搶劫啊!”聽到報警,四個人挺屍一般坐起。
“兄弟們,掏家夥!”
四人一齊從褲袋掏出身份證塞到男子手。
“爹,帶我們回家吧!”四個人哈巴狗一般搖尾乞憐。
“你先去超市,我帶他們回去。”男人哭笑不得地看看無可救藥的四個流氓,又看著一臉擔憂的妻子,無奈地歎了口氣,“放心,老k我認識,你趕緊去超市,外麵風涼,聽話!”
男人的話我聽得清楚,心一瞬間暖濕濕的。
能夠有個人讓自己關心,真好。
記得我爸過,要想改變一個男人,很簡單,隻要給他一個婆娘就好了。
怎會?我,村的張賭戶都不管自家的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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