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事倏忽變,
少年情懷莫名開。
紅緞抱著一鋪被子,站在門外,臉上都是擔心。
“紅緞姐姐?進來話。”樛行雲連忙把門都打開,然後讓入房內。
紅緞進得房來,把被子放到榻邊,起身回頭把房門帶關,又去把窗子掩了。房間瞬間暗了下來,不過還是能看得清楚各樣事物。
“我問你,他們去了那多人,幹什去了?”紅緞和綠綢入長安以後,除了侍奉太子安寢,原來的雜事一概有大漢安排的人去做了,所以養得氣色極好,二人本來就是美人胚子,褪掉了一路的風塵,加上朝各色調養,都出落得嬌俏可人,和從南越出發之時已是有了壤之別。
“沒啥大事,”樛行雲往榻上一倒,“公孫衛士令一些私事,我怕他醉酒鬧事,就跟過去看看了。啥事沒有。”異國他鄉,紅緞綠綢又不得與其他人來往,自是把太子當作夫君主子服侍,卻把這半路冒名頂替的子一手帶過來,真的如親弟弟一樣愛惜。所以樛行雲也把她們當成親姐姐一樣,隨心所欲,沒有半點生分。
“沒事就好。”紅緞踱過來,伸出手來,像翻烙餅一樣使勁把樛行雲推翻了個邊,看他並無損傷的樣子,也放下了心,倒是自己“哎呦”一聲,把手收了回去揉了幾下。
“姐姐手還沒好?”樛行雲呼地坐起來,握住紅緞的手臂,撥開衣袖,前臂上的瘀傷仍然紫黑一片。
“我沒事了。”紅緞縮回手,“綠綢隻怕還要幾才能下地……”
“主人的脾氣本來不定,可是聽最近主人在子麵前極受恩寵,每次回來都言笑晏晏,怎……”樛行雲起身去找藥油,“姐姐,我再幫你敷藥。”
“你坐著聽我講,”紅緞眼睛忽閃忽閃,臉上盡是無奈,“主子本是一人下,萬人上,如今在這長安城卻隻能低聲下氣的賠笑做人,有時還要讓那些大臣們看低,心也很不好過的。雖然近來地位提高了,可如何比得過故土為王?我們還得體諒他。”
“可他有脾氣不能往你們身上撒啊?”樛行雲道,“這不還有我。”
“我正是要跟你講這個。”紅緞跪坐在榻上一角,伸手撫摸著樛行雲的臉,“我與綠綢,生是南越人,便被打死了,也是南越鬼。你不一樣。”
樛行雲聽得這話,心“咯”一下。趙嬰齊這段時間回府極少,每次從未央宮傳消息過來讓樛行雲去接,在回程的路上聊起大漢與南越諸事,也是言語生風,誌得意滿,並未有何不妥之處。難不成房門一關,就對姐姐們暴力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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