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婢女生東明夫餘立國,樸民不寇抄德土承風（下）

    進見的氣氛十分友好。進見後，漢子賜了酒宴。在夫餘使團離京返國之際，子再次接見，並贈以厚禮。這次就成了遠處鬆遼大地的夫餘國每年都派使團進京的先遣了。自茲以後，夫餘人的進京使團，一年一次，幾乎成了慣例啦。

    漢安帝劉祜永初五年，也就是公元111年時，夫餘王發動了七八千步卒和騎兵，對樂浪郡搞了一次搶掠，殺傷吏民若幹。後來，在遼東太守的幹預下，終於撤兵，但仍然堅持歸附於漢朝廷。漢朝廷也就隻好睜一眼、閉一眼地接受他們的貢奉。其實，他們的貢奉很有限，相反漢朝廷的贈賜卻更多。

    東漢安帝永寧六年，也就是公元10年時，夫餘王派遣他的嗣子尉仇台進京貢奉。東漢子安帝劉祜賜給了尉仇台一枚王印，又給了他許多金銀財寶。這顆王印，曆史上有記載，其字刻為“濊王之印”。因為，夫餘王國中有古時的濊城，此城原本是由古濊貊人所居。夫餘王死後，國王由尉仇台接任，尉仇台是一個受國人尊崇愛戴的國王，他死後若幹年，國中曾立廟祭祀他，把他當作神靈年年供奉祭奠。

    尉仇台死後，國王之位傳給了他的獨生子簡居立。簡居立沒有嫡子，死後國王傳給了他的庶子麻餘。當時國中牛加的兄之子叫位居，曾擔任進京的大使。此人輕財善施，國人多附於他。他仍然年年進京貢奉。到曹魏時代魏齊王曹芳初始年間，也就是公元44年或45年間，幽州刺史毌丘儉討高句麗，同時遣玄菟太守王欣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夫餘答應給東漢的官軍供應糧食。

    夫餘國麻餘死後，他的兒子依慮年方六歲，被擁立為夫餘王。一直到東漢末、三國魏、蜀、吳相爭之時，夫餘人一直進京不斷。在三國之後的晉武帝司馬炎太康六年，也就是公元85年時，夫餘國被新崛起的鮮卑人慕容廆（有關慕容廆的故事，詳見後文）擊破。夫餘國王依慮刎頸自殺身亡，王室子弟親屬幸存者都跑到沃沮國中自保。被慕容軍掠走的夫餘人超過了一萬口，其餘畜產不計其數。消息傳到京都，晉武帝大為震驚，武帝下詔書：“夫餘王世守忠孝，今為惡虜所滅，朕甚湣念之。若其遺族還有以複國者，一定給予幫助！”

    詔文下頒之際，有司奏言，護東校尉鮮於嬰，守土不救夫餘，失於機略。結果被晉武帝免職，重新任命了何龕擔任護東校尉。過了一年，夫餘後王依羅找到何龕，要求幫助他恢複舊國。何龕上報後，派遣督郵賈沈帶兵送依羅還歸故地。

    約在此時，被慕容軍掠去的夫餘人青壯男丁女奴，竟被弄到燕地冀、司二州市販賣。晉武帝知悉後，大發慈悲，下令各地方官將販來的夫餘男丁女奴用官財贖買賜還，今後嚴禁販賣人口。嗣後，這種販賣才有了收斂。

    再，這個沒有了都城和土地的國王依羅，卻還擁有他的臣民，數以萬計的民眾跟隨著他，在他的身後，趕著牛羊，馱著家中的財物，從位於東方大海邊的沃沮之地，浩浩蕩蕩地往西趕。他們在路途中遇到何龕派來的督郵賈沈。賈沈帶著一支一萬人的隊伍，有馬騎與步卒各半，依羅的軍隊不多，也隻有七八千人，兩股合成一處。賈沈和依羅各施禮畢，隊伍便繼續朝著夫餘舊地進發。當他們走到一處隘口時，一通鼓響之後，衝出一支人馬，擋在了路口。

    “是什人擋住了官軍的通道？”賈沈在馬上厲聲問道，對方也不答話，為首的一員驍將名叫孫丁，用手一揮，操著長矛驅兵朝賈沈刺來。賈沈大吼一聲，提刀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