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有一隻手撫上我的肩膀,隔著厚厚的冬衣安撫的輕拍著。
“長姐,你別哭了。”
他的聲音輕若拂風,好聽極了,其中夾雜著自責,讓人忍不住想平靜下來。
即便是這樣,我也不願搭理他。
我固執地避開了他輕拍的掌心。這次我是真的難受極了,前世我便有個弟弟,而我最為虧欠的也是我的弟弟。這一世,我本想好好彌補,將佟闌生當成我最親的人一般來疼愛。可怎想……
這樣想著,便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闌生似是急了!二話不,提起我的肩膀,便將我的腦袋按在他懷。一手撫著我的頭發,一手輕拍我的後背。
可憐我的鼻子,剛才一陣哭,本就酸死了;現在又一陣撞,痛死了。
“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那樣的話。我也是一時衝動,才了糊塗話,我以後再也不了。”
真不知道他從哪兒學來的這一招,這樣低聲下氣地活,恐怕是頭一回,聽著生硬的很。
現在我的鼻子被這個糊塗蛋搞的又酸又痛,一時間也沒了脾氣,隻在他懷抽抽搭搭的。
他見我哭聲漸歇,竟像極了得了糖的孩子一樣,語氣中滿是欣喜。
“我再也不懷疑你了,姐,我發誓,好不好?別哭了!”
他語氣輕柔,傳入我的耳中,卻是極為安撫。
闌生這種無意間的溫柔,撫動著人的心,像是隻有對最親的人才做得來,如此得心用手。
這次似乎是我錯了,闌生也許並不是不在意這個姐姐。隻是我為了一時之氣,隻看到表麵而已。
“你……你的是真的?”我悶悶的聲音在他懷中響起,夾雜著抑製不住的哽咽。
“那是自然!”他見我搭理他了,竟語氣微揚,喜不自勝。
我從他懷中爬起,抽抽搭搭的,睜著紅彤彤的大眼睛,抬頭望向他。
隨即便聽他“噗嗤”一笑,隨即是大笑。
一時間,眉眼彎彎,煞是好看。
“佟鈺桑,你怎像個孩子似的,都……哭成……花貓了。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怎能……哭得那大聲!”
我用袖子在臉上隨便抹了一把,斜睨著他嫌棄的表情,道:
“少見多怪!什‘佟鈺桑’,沒大沒的,叫一句‘姐姐’來聽聽。”
“不叫!”
我抬起下巴,氣勢淩人,擺足了一副長輩的架勢。
“叫不叫?”
“不叫!”
“好子,敢不敢和我去一個地方!”
“有什不敢的!”
著,我拉起佟闌生的手,衝出房門,正迎上在門外焦急等待的香玉。
沒等她開口,我便衝她擺手道:“香玉,我沒事。我現在要和闌生出去一趟,你在家看家哈!”
著便拉著佟鬼衝出了維桑苑,不管香玉在身後如何呼喊……
……
“醉仙”二樓,伊蘭軒。
桌上七零八落躺著四五盞白玉酒壺,細長的瓶頸,圓潤的瓶身,泛著晶瑩的光澤。
“叫……‘姐姐’!”
“不……叫!”
“你到底……叫不叫?”
“叫你……佟、鈺、桑……嘿嘿……”
……
我從地上一躍而起,手還拎著一壺酒。眼前一陣眩暈,腳下也像踩著棉花一樣,打起了太極。
我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神智不清的佟闌生,抱怨道:
“佟鬼,呃……”我打了個嗝,嘴滿是酒味,熏的我眼睛發澀,“你……這古代的酒……怎這難喝呀!我才喝了這一……一瓶,呃……就感覺頭昏眼花腳……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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