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斕思索了片刻,神情在憤怒和猶豫之間反複,最終大概覺得多了兩個人好歹也算兩個助力,最終道,“好。”
這句好如此咬牙切齒,簡直有種要和林青許拚命的架勢。
既然同意,紀斕就必須出他們糾葛的關鍵。不過她剛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吳希薇輾轉醒了過來。她見到這幾人不免茫然了片刻,被打暈前的記憶慢慢恢複,吳希薇驚駭的看了一眼顏喻,“你沒有什想要解釋的嗎?”
“沒有,”女孩道,“我就是想打你。”
如此耿直,連林青許都覺得汗顏。吳希薇則頓時氣得不出話,她和顏喻僵持幾分鍾,最終在一種認輸的表情中轉身離去。
吳希薇走後,紀斕重新開始話,“我不覺得你們有辦法讓我和他和解。”
“先你們的矛盾。”林青許道。
紀斕便開始敘述自己和那位竹馬的糾葛。
前麵是平常的故事,兩無猜一同長大,對彼此知根知底到不分男女的程度。
高二分科之後,紀斕遇到了一個女生。兩個人很快發展成好朋友,相互去對方家做客是常有的事情。後來那個女生知道紀斕有一位一同長大的竹馬之後,分外羨慕,一定要認識他。求了幾次,紀斕無法拒絕,隻好把男生的聯係方式給了她。然後女生立刻和男生熟絡了起來。期間紀斕覺得有些吃味,不過一直都冷靜對待。大概去年這個時候,升高三之前,竹馬忽然告訴紀斕,那個女生向他告白了,問她自己該不該接受。
“這不是你們的事情嗎?”當時紀斕極度不滿道,“和我有關係?”
“我想讓你決定。”
紀斕心一橫,“不準。”
男生於是笑,“好。”
那之後,竹馬果然和那個女生減少聯係,不過他和紀斕原本通徹的關係卻漸漸改變,似乎逐漸往有些曖昧的方向靠攏,但也僅僅是曖昧而已。
女生知道紀斕和竹馬的事情後,和紀斕漸漸疏遠,但依然對男生各種糾纏。一個多月之前,不知道為什,那個男生忽然告訴紀斕他和那個女生在一起了,紀斕自然十分驚訝,但是男生並沒有什解釋,直接對她冷漠起來。去詢問為什突然做了這個決定,男生也不肯回答。
紀斕得不到結果就去找那個女生。當時是中午放學,女生一看見她轉身就跑,紀斕想攔下她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於是一路追過去,但是女生不心摔到了,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等待女生醒來的時候,那個男生便告訴紀斕,請她不要再傷害女生。紀斕十分委屈,想要解釋,但是他完全不肯聽。後來女生醒了過來,一看見紀斕便露出十分害怕的表情。
紀斕下意識道,“不是我推的,你幹嘛裝可憐。”
女生立刻道,“和她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心。”
如此對白,實在是好像紀斕確實做了什一般。那之後她屢次試圖解釋,全部被擋了回來,萬般無奈才找到了顏喻,希望她能幫自己解決這件事。
……
聽完之後,顏喻和林青許的神情都有些複雜。
紀斕對顏喻道,“這樣的情況,我要怎辦?該做的解釋我都做了。”
顏喻原以為要做的是和那個男生清楚一加一等於二這種事,結果卻是要去證明一下四色定理,一時間被忽然加大的難度嚇得不出話。
“男生叫牧雲遏,高三八班;女生叫蘇想,和我同班。”紀斕道,“你們既然能解決,那就請你們幫我去弄清楚一切吧。”
從音樂教室走出來,外麵已經有不少趕回學校的學生。負鱗早就跑出去瞎逛了,紀斕和兩人告別後直接回了高三教學樓,顏喻和林青許沉默著往回走。
“實話我沒想到……”少年忽然道。
“我也沒想到,”顏喻附和,“三個人的關係可以這複雜。”
林青許略微停頓,“你全信了?”
顏喻看向他,“你不信?”
“她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敘述,”林青許淡淡道,“而且很明顯地誘導我們認為是蘇想在背後做了什,才導致牧雲遏疏遠了她,和蘇想在一起。”
“嗯,”顏喻皺眉,“可對我們謊,我們不就幫不到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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