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的身子猛的一顫,頭上的首飾隨著他身體的擺動發出叮當聲,無比清澈。
不知是誰應了一句:“好!”整個戲班都起身,作勢向舞台幕後挪去。
台上,主持人正為霍長卿賀壽,罷,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霍子陵也起身道:“今日父親花甲,在此我特為父親獻上一曲《木蘭從軍》,有請驚鴻戲班。”
話音剛落,掌聲如雷,而在眾目睽睽之下,霍長卿的笑容凝固了。音樂響起,台下議論聲漸生。
淮墨在幕後如坐針氈。好在突厥王和賀廷玉的表演很有亮點,這才讓他的心有所快慰,而隨著第二場接近尾聲,他的心又突突地跳起來。
聽完一二場,霍長卿的表情這才有所緩和,到第三場,當淮墨款款登場時,台下響起一陣驚歎聲,無不被他的容貌驚豔。看到眾人癡迷的眼神,淮墨似有不屑,但又很快就預見到接下來的狀況。
“啊母親,木蘭打來山雞野味,請母親烹調好了,與爹爹佐餐。兒要到機房紡織去了。”淮墨一開口,沙啞的聲音從他紅唇中溢出來,形成極不和諧的對照。
台下頓時一片唏噓。淮墨有些難堪,臉燒紅起來。他看到眾人或驚訝或鄙夷或憤怒的表情,不覺有些慌了,大腦一片空白,隻得呆愣著。
看到這,霍長卿猛的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打破了此刻的喧鬧,整個大堂安靜了下來。他看了眼台上的淮墨,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霍子陵這才明白淮墨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的原因。他忙轉身跑出大堂,追上霍長卿,道:“父親!”霍長卿冷笑一聲:“子陵,你就是這樣孝敬我的!”“父親!淮墨隻是今日身體抱恙了!”
霍長卿抬手給了他一巴掌,聲音並不高亢,語氣卻滿是冰冷:“逆子!與戲子結交也就算了,還如此敷衍我!他身體抱恙就沒有別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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