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都了我沒有嘛！是簡爺爺幫我恢複的。您把我想成什了……”這丫頭尚還不知周身的變故，見師父呆在一旁沒有訓斥自己，抱怨著跺著腳丫。

    “師父，您怎了？”終究是慕靈清細心，觀其臉色不對，出聲問道。

    鏡月寒呆怔中忽然一驚，感覺似乎抓住了重點，便即抓住了雲清清的胳膊，急聲問道：“你這些變化是遇見簡老後才發生的？”心卻是一個勁兒地納悶：“這老頭有這厲害？難不成竟是裝的？其真實實力還不是昨日展露的那些？！”

    雲清清一臉崇拜，兩眼星星，道：“是啊，師父，您都不知道，簡爺爺可厲害了！昨晚上我身體不舒服，他就叫我躺在床上幫按摩一下，告訴睡一晚就沒事了。結果第二我的病就全好了，我從來沒體會過這感覺，好像整個人都飄起來，飄飄欲仙的……”

    “我現在也飄飄欲仙的……不行，我要暈了。”鏡月寒心叫道，掃了一眼四周，終於一屁股坐在木椅上聽著雲清清嘰嘰喳喳地個不停，卻越聽越是不可思議，越聽越覺得意識模糊：這底下居然還有這等奇事？

    忽然想起了什，雲清清略帶憂愁，歎道：“就是簡爺爺今早上臉色不好，兩眼無神，走路發飄，今送我下來的時候居然一頭撞上了山壁，竟忘了去玄武峰的路在哪……”

    聽到雲清清這番話，鏡月寒這才回過神來，心道：“這才符合常理！就算簡老手段通，施展如此秘術也不可能安然無虞，虛弱才是正常，正常反而有鬼了！”

    “隻是簡老肯花費這般精力救治清清，這份人情可真是大得還不起了……而且這也不像此老的風格啊。到底是怎回事呢？”

    不由仔仔細細地問起雲清清昨的情況來。

    雲清清垂下了頭，低聲道：“大概是我昨嘔了心血，舊疾發作之下把簡爺爺嚇著了吧……”回想起昨夜飯後聊，自己卻突然眩暈倒地時，兩人驚慌失措的反應，便大約知道當時情況之危險。

    “什？！”卻是鏡月寒和慕靈清同時驚呼。

    在鏡月寒的詢問下，雲清清終於一點一滴地將這五日之中發生的所有的事都細細地闡述了一遍。當聽到雲狂等人的逼迫譏辱，鏡月寒幾乎沒氣得背過氣去，然而再聽聞雲湧把鎮族之寶——定源珠用在了雲清清的身上時，似乎有所恍悟：會不會就是這顆定源珠，才……那什的呢？

    鏡月寒道：“簡老對你恩澤極大，明日隨我一起上峰去拜見拜見。”

    “拜見就不必了，老夫自己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堂外響起，回首間已走進一位老者身影。

    正是簡空明。

    “閣老。”鏡月寒等人盡是躬身行禮。

    簡空明揮了揮手：“免了免了，鏡，老夫有幾句話要對你。”

    慕靈清微欠了欠身，道：“那弟子便告退了。”

    鏡月寒微頷了頷首，慕靈清便攜同雲清清一起走了出去。

    簡空明順著二女離開的方向，下意識歎了一句：“都是好苗子啊。”

    鏡月寒上前一步，便躬身而鞠，道：“多謝簡老出手相救，此恩如同再造，月寒感激不盡。”

    “不必，都是書閣的弟子，何必分得這涇渭分明？”簡空明擺了擺手，道：“我來就是與你交待此事的。”

    空靈體質實在太過罕有，既可能是宗門崛起的希望，又可能是宗門覆滅的禍源。雖然知道以鏡月寒的心性得知此事後必不會聲張，但簡空明想了又想，覺得還是交待一下比較穩妥。

    “您老請。”得知了麵前之人如此造化手段之後，鏡月寒對其的態度明顯恭敬了許多。

    強者，無論走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而一位有德行的強者便更是如此。

    簡空明道：“昨夜清清去到我那，我觀其臉色不對，便探查一番，發現雲族的至寶定源珠在清清體內。”

    “你也知道，定源珠是何等的療傷聖品，若不是必死之傷，那雲湧老賊如何會舍得將這東西放在清清體內？老夫一問之下才知其竟吐出了心血，查其脈象又覺得仿若空穀落雪、微不可查，全憑著這一顆定源珠維持性命。”

    “老夫昔年在一卷醫書上發現了一個奇特的古藥方，再加一個藥引，或許能使其徹底恢複過來……卻不曾想其效用如此之大，幾乎拉去了老夫全身的功力，然而便有了麵前這具空靈之體。”

    鏡月寒隻聽得又驚又奇又喜，問道：“那個藥引，是定源珠嗎？”

    簡空明微微頷首，麵上是一片得道高人般的正經，然而心卻翻了翻眼皮：“定源珠？十個定源珠摞一起也沒這本事，究竟得是什樣的東西，才能有這般的神奇，難不成——竟是那個東西？！”想到這，臉色漸漸有些變了。

    “我現在隻來告訴你，雲族的寶貝疙瘩沒有了，咱們書閣卻多了一位空靈之體。你知道是什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