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銳的女高音中氣十足地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安寧與平靜——
“百子淵!你又對北冥舞做了什?!”
李暢不可思議地看著百子淵的手環在了北冥舞的肩膀之上,二人的姿勢甚是曖昧,她的眼已經寫滿了“曖昧”的字眼。
“如你所見。這次是她撲上來了。”
百子淵冷冷地一把推開了北冥舞,隻聽見“咚——”的一聲,北冥舞的身子撞在了草地之上。
北冥舞也隻是翻了個身,繼續酣睡,而已。
“我的老爺,你這是給她喝了多少酒啊!怎醉成了這樣?”
李暢自從跟著百子淵和北冥舞一起回了百盛山莊後,雖然略有知曉這二人一個是少主一個是未過門的少主夫人的身份,但看百子淵方才那一推,似乎並不是那懂風花雪月之事?
更何況,讓自己的女人喝得爛醉如泥,這也太不會照顧人了吧?
李暢心中狐疑不已——莫非,這百子淵對北冥舞並沒有要娶過門的意思?
“一壇。我七她三。”
百子淵淡淡地道,看了一眼睡得跟死豬沒什差別的北冥舞,實在不能將她和當日在客棧安慰他的女子聯係在一起。
差地別。
“一壇……她三……居然能醉成這樣……你怎也不勸勸?”
李暢歎了口氣,蹲下身,背起了北冥舞的身子,白了一眼百子淵,冷冷地道:“這事兒本該你這個當夫君的來做,可你做我不放心。若是真的想娶她,麻煩對她好些。”
李暢完便背著北冥舞往她的住處去了,不忘回頭狠狠地瞪了百子淵一眼。
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夫君?娶她?”
百子淵皺了皺眉,忽然的,他覺得這兩個詞用在北冥舞的身上,雖然讓他有幾分別扭,但,不至於,討厭。
很奇妙的感覺。
一如方才,她觸碰他的唇間一般,心,忽然一收緊的錯覺。
他望著李暢背著北冥舞離去的方向,眉頭漸漸舒展而開,漸漸有隱隱笑意,飛雪落於他眉心,一點涼,三分暖。
碩親王王府。
紫色檀香爐鼎之中有嫋嫋龍涎香緩緩升騰而出,墨弈端坐於案前,手執毫筆,在宣旨之上,橫折豎勾地寫出一個氣勢磅的“局”字。
恰逢筆鋒最後一筆提上之時,一旁的燈火隨著風,微微搖曳,整個屋內的光線隨之稍稍一暗。
接著便聽到府前有人報道:“太子殿下駕到!”
墨弈將毫筆一端輕輕擱置在了硯台之上,如玉的麵龐之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低聲吩咐道一旁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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