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教導隊
高敬峰拎著一杆槍,在訓練場上巡視,不停地大聲吆喝:“要快,再狠一點兒,再猛一點兒,不要怕……”
突然,高敬峰瞅見韓龍畏畏縮縮,似乎有些遲疑。
他毫不猶豫衝上去,飛起一腳便將韓龍踹了個人仰馬翻。
然後,槍托生硬地砸下去,槍托擊打身體的聲音,夾雜著韓龍的哀嚎聲,讓人聽的毛骨悚然。
每個人都意識到,高敬峰決不是嚇唬人,而是來真的。
戰術訓練場上,有一片是用石子鋪成的,在高敬峰的監督之下,每個人都不敢避過那塊地。
楚鳴頭一次訓練戰術,動作本就生疏,爬完幾圈之後胳膊和腿無一幸免,基本都掛了彩,鮮紅的血液從軍服中滲出。
不光是楚鳴,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為了檢驗訓練成果,高敬峰讓每個人都在他麵前做一遍動作。
當然,檢驗就在石子地上進行,二十個人一組,同時開始匍匐爬行。高敬峰緊跟其後,監督著每個人的速度和動作質量。
遇有偷奸耍滑的,飛腿、槍托伺候!
楚鳴、韓龍和熊輝在這種高難度的動作麵前,當然免不了要拖後腿。
大庭廣眾之下,高敬峰的飛腿和槍托,始終如影隨形,一路伺候著他們三人爬完全程。
達終點的時候,楚鳴眼前一片模糊,差點累的失去意識!
他隻隱約記得,中途似乎高敬峰的一腳,差點背過氣去。
戰術課結束後,高敬峰依然不放過他們三個。
作為懲罰,高敬峰不準他們回去吃飯,讓他們三人接著練習,直到滿意為止……
戰術場上的日子,酸甜苦辣伴著鮮紅的血,還有高敬峰的飛腿和槍托,讓楚鳴覺得生不如死。
他或許沒有意識到,講武堂這個大熔爐,已經把自己淬煉的更加堅強!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教官都像高敬峰那樣凶悍,劉之旗教官就是個例外。
劉之旗是歐洲戰史教官,中校軍銜,畢業於法國聖西爾軍校。他雖然隻有三十多歲,但頭已經禿了。
劉之旗最大的特點就是能,他上的課大家都愛聽,不僅有意思,更有針對性和深度,發人深省。
歐洲戰史是東北講武堂專們設的一門綜合性學科,取材麵很廣,包括社會,人文,經濟,政治和軍事。
由於教材粗陋,劉之旗上課緊跟國際時事,補充了許多國際關係史,其中不免有一些爆料。
這其中,有世界的,國內的,政府的,社會的,東北軍的,講武堂的,公開的,保密的。
很多內幕消息和典故,都由劉之旗告訴給大家的。
每次講完內部消息後,劉之旗都要補充一句:“這個事情別出去啊,出去我也不承認!”。
……
“作為一個好的射手,必須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要對槍有特殊的感情,要有吃苦的精神,要耐得住寂寞,要承受住的壓力……”
射擊課上,教官的教誨,一直印在楚鳴的腦海中。
或許是為了鍛煉學員的忍耐性,射擊課開課後,大概兩個月之後,才安排了第一次實彈射擊。
實彈射擊對其他學員來,並不算什,但對楚鳴、熊輝和韓龍就不一樣了,他們從到大還沒打過槍呢。
他們三人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到了這一。
射擊是軍人的基礎技能,講武堂向來重視射擊訓練。
除了正式的射擊課之外,每次收操前,班長們都要組織學員進行立姿無依托瞄準十五分鍾。
講武堂營區內每個院牆上,都畫有人頭靶,分段標出實際距離,以便於學員隨時練習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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