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默然，蘇敏道：“為什你要瞞著我，如果你告訴我，至少我不會——”

    秦錚望著她，頓時明白她這話是什意思，一顆心迅速地墜了下去。他冷冷問道：“不會什，不會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你後悔了？可是蘇敏你別忘了，六年前，我們該做的也都做了！”

    是的，該做的都做了，蘇敏閉了一下眼睛，萬箭攢心不過如此。她的手一鬆，身體頓時失去支撐，差一點摔在地上。她不是肆意任性的人，隻是得知許浩然生病之後，心疼的太厲害，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理性判斷的能力。

    秦錚急忙圈住了她，蘇敏掙紮著，道：“請你放開，請你放開。”

    她喘著粗氣，眼淚漫了出來，道：“秦錚，我你分手吧。”

    這是早就料到的結果，可是他仍舊問：“為什？是因為我瞞了你嗎？”

    她看著他，道：“不是，是因為我不能這樣離開他，不能這樣。”

    秦錚抱住了她，看著她的眼睛，他道：“可是他並不想見你，他身邊已經有別人了。你以為這樣做就是是愛嗎，，你這是愧疚，也是自以為是的習慣，蘇敏，你錯了！錯的離譜！”

    蘇敏也望著他，她的眼睛浸潤在水汽中，又大又亮。她開就，低聲道：“不，我沒有錯。我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喜歡他了。很的時候，那夜，煤礦出事，所有的人都往山梁上跑，我跟在後麵，沒有人管我，我踩空了摔在溝，是他把我拉上來的。後來我從媽媽家跑出了，跟爺爺奶奶住在一起，日子過得拮據。他們家也過得不寬裕，有時候好玩的，好吃的，他全部都讓給了我。爺爺，奶奶去世後，我自己住在那個家，你以為我不害怕嗎，一開始我怕的要死，因為鎮上的一個流氓把著門看我，是他給我找了肥果過來，那把匕首也是他給我的——秦錚，你明白嗎，我從就是認定了他的，我會一直愛著他，一定會愛著你，不會有其他人——後來，他不聲不響地離開，我想他，念他，也恨他，也猜測過無數次，可唯獨沒有想過是這樣的結局。現在，我多希望，就是他們的那樣，他就是喜歡上了別人，為了去留學拋棄了我，而不是像這樣——”

    她喃喃的著，秦錚更覺得心如刀絞，他寧願她不這樣坦白。

    蘇敏道：“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如果他不是這個樣子，我或者會選擇重新開始，可是現在不可能了！”

    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他費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他低聲問：“那我呢，蘇敏，在你的心我究竟是什樣的位置？”他知道這是最壞的時機，可是他還是問了出來。

    蘇敏愣愣地看著他，良久才道：“我不知道，我什也不知道！”

    秦錚道：“好，我不問你。蘇敏，我知道這不是時候，可是別讓我走，就讓我待在你身邊好不好！”

    蘇敏道：“不，我什都給不了你。”

    秦錚道：“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給什？”

    他把她擁在懷，似乎是覺得冷她的身體微微戰栗，嚎啕出聲。

    早上的陽光照進了車子，秦錚睜開了眼睛，蘇敏的睡顏立刻映入了他的眼簾，臉色蒼白，纖長的睫毛輕輕闔著，微微顫動著，宛如蝶翼。他伸出手指來，剛剛觸著她的臉，她驀地睜開了眼睛，眼神迷蒙，呆愣愣地看著他，他啞聲道：“蘇敏——”

    她的眼神瞬間清明，連神色局促起來。她別過臉去，避開了他的手指。秦錚手指一僵，放了下來。她這細微的動作擺明已經在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蘇敏下意識用手指順了一下頭發，然後才望向了他：“謝謝，你回去吧。我好像耽誤你太多時間了。”

    這樣客氣，又這樣疏離，前一段時間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似乎被她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都給抹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