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與蕭何相互對視一眼,蕭何不願放棄這支訓練有素的守關精兵。
“蕭先生,用不了的軍隊,留之作甚?”
劉季點頭,道:“趁著秦軍懈怠,將他們一舉殲滅了去吧!”
張子房點頭。
於是,劉季率兵向山堯關突然發起攻擊,秦軍還在休整之時,便被劉季大軍所擒,秦軍大敗。
部分將領摔殘部棄山堯關,而退守藍田。
劉季大軍正值上峰,於是乘勝追擊,引兵繞過山堯關,穿越蕢山,大敗秦殘軍於藍田。
然後,劉季大軍繼續西進,於秦王子嬰元年抵達灞上。
於此同時,新安,項羽的軍營中,叛降的秦軍,被統一歸結為俘虜,而他們已然是怨聲載道。
英布剛剛安排了宿營之地,在溝壑縱橫,四壁垂直的的黃土沙坑之中。
二十萬秦軍俘虜,一律被安排早城外搭帳野營。不得與楚軍同食。
楚人曾慘遭滅國,由此,在楚軍的地盤之中,秦軍隻得忍氣吞聲,軍中之人,暴躁鬧事者居多,楚軍常常有意辱沒秦軍俘虜,發生口角以及製造摩擦。
楚軍二話不便上前來毆打秦軍,將人活活打死,龍且、項羽等人,也不過是看在章邯的麵子上,將鬧事的楚軍關禁閉,也不過一兩日就放了。
秦軍俘虜知道自己的楚軍中的地位,便忍氣吞聲,遭受打罵羞辱都是常有的事。探靈一路跟隨項羽,打探這軍中秦軍的消息。知道秦軍俘虜在項羽軍中的情況,他飛鴿傳書給房媧兒。
血靈接到信來,忙呈上,給房媧兒。
房媧兒並未接過信來,而是和秦憶玩耍。
她柔聲與秦憶著:“你看這是什?!”她手中的撥浪鼓咚咚咚地響個不停,秦憶露出笑臉來,粉嫩可愛。
血靈跪坐在一旁,望了望身邊的瀧靈和虞柔,使了眼色。平日房媧兒對信件極為熱心,可今日全置之不顧,很是奇怪。
良久。
房媧兒一邊與秦憶玩鬧,一邊道:“虞柔,你念給我聽。”
虞柔怯懦地道:“是。”
探靈不僅僅寫了有關項羽隊伍的軍事,以及抵達新安之處所,並且還項羽、龍且等楚國舊部如何虐殺俘虜,以及屠戮城中百姓。念完之後,房媧兒問:“柔兒,你現在還覺得項羽好嗎?”
虞柔跪地,叩首:“姐姐,柔兒知錯了。”
房媧兒這才轉過身來,語重心長地道:“項羽此人,心胸太過狹隘,目光過分短淺,做個將軍也隻能稱勉強,比他的爺爺差得遠了。”
瀧靈在一旁道:“原來項羽乃是如此心胸狹窄之人。”
房媧兒淡淡一笑,:“心中容不下下人,這下又豈能歸他?”
血靈道:“項羽雖虐待秦軍俘虜,可是,他比劉季驍勇善戰,這是眾所周知的。”
“他們倆要爭的,是這關中王,不是關中第一殺手,懂嗎?”房媧兒教訓眾人。
眾人點頭。
房媧兒下令,讓血靈向往新安,協助探靈,刺殺項羽、龍且、英布以及範增等人。
瀧靈道:“主人要殺人了?”
房媧兒讓奶娘將秦憶抱走之後,才在轉過身來:“殺一人而三軍震者,殺之。”鹹陽生死存亡之際,故人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裂。
血靈去了。
而劉季之軍已經到了灞上,駐紮,隨時可以動身進入鹹陽。
房媧兒入宮去見子嬰。
“叩見大王。”房媧兒行禮,抬頭隻見子嬰坐在正殿的地上,呆若木雞。
“大王!”
“大王!”
韓談輕輕地喚道,子嬰緩過神了,舒展愁顏道:“房夫人來了。”
“大王為何事傷神?”房媧兒問。
“劉季大軍已經駐紮在灞上了,不久之後便能攻入鹹陽,您不知道嗎?”子嬰失落地問她。
房媧兒搖頭。
良久,道:“他們現在就在鹹陽城門口。”
子嬰一驚,道:“當真?”
“是。”房媧兒聲音淒涼。
“您覺得,寡人該怎辦?”子嬰淒惶。
“開城,迎劉季進入鹹陽。”
“您要讓大秦亡在寡人手中?”
“還由得我們得算嗎?”房媧兒麵容平和,可心中已是千瘡百孔,若是自己狠下心來殺了早早殺了趙高扶保胡亥,或許秦朝還能多維持一段時日,可是偏偏她心軟了一次。
對於一個長生不老的人來,太多的情感,是一種拖累。
鹹陽城城牆之下,子嬰跪立於道路一旁。
雙手高舉。
托盤上的精致青銅匣子中,放著一塊兒有特殊意義的白玉——玉璽。
秦國權利的象征。
城門打開,劉季之軍進入鹹陽。
劉季下馬,接過玉璽,交給一旁的蕭何。
“秦王功德無量,無數生靈免遭土塘,在下為鹹陽百姓謝過你。”
子嬰抬頭道:“在下罪人,從今日起,便將鹹陽城中一切交與義軍了。”
“我自會善待他們。”
“多謝了。”
張子房眼神卻在子嬰身後的穿黑鬥篷的人生身上,他上前去,扶起她來,問:“你怎會在此?”
房媧兒麵帶黃金麵具,張子房對她很是熟悉,僅僅是一個背影都能看出她來。
房媧兒搖頭不語。
張子房也沒有多問。
劉季等人也注意到這位白發蒼蒼的,麵戴黃金之人。
“張先生,請問這位是?”
“這位是子房的師姐。”
並沒有錯,他拜了賈骨為師,即使賈骨的醫術,他一點兒沒有學到,然,按理來房媧兒自然是他的師姐。
劉季原本就敬佩張子房的才能,見此處還有他的師姐,大喜,邀請她與子嬰,一同前往鹹陽宮。
路上還悄悄與蕭何:“此人必優待之,不可輕慢。”
“誰?”蕭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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