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嘴角流出血來。
“還是你贏了,姐姐。”
房媧兒伏在他耳邊,心翼翼地道:“孩子在我那兒,很好,你放心。”
趙高露出欣慰的笑容來,道:“別告訴他,他的外公是誰。”
“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是他的外公。”
“謝……”
趙高咽氣。
房媧兒轉頭看向韓談,道:“就人是你殺的。”
“這……”
“你不但殺人無罪,而且殺賊有功,不好嗎?”
“是。”
子嬰從正殿走來,看見倒在地上的趙高以及滿地的鮮血,對房媧兒道:“您是想要離開還是,將皇兄的信件公之於眾?”
“何意?”
“朝臣就在外麵,憑皇兄遺書,可尊您為太後。”
房媧兒淡淡笑著:“罷了,我配不上始皇帝。”
“這……可始皇帝遺書……”
“有關始皇帝的流言蜚語已經夠多了。”
子嬰隻好作罷。
“我要走了,接下來的,陛下自己決斷。”房媧兒道。
“您不願留下來嗎?”
房媧兒搖頭,道:“斯人已逝,留在這,不免觸景生情,還是不要留在這的好。”
“您請便。”
“不要與人提及我,這般奇人異事,還是不要出現史書上,恐汙了始皇帝的名譽。”這是房媧兒對嬴政最深沉的愛,愛他便是隻求他好,於自身而言不去計較。
“寡人答應您。”
“多謝。”房媧兒叩首行禮。
房媧兒離去,匕首留了下來,子嬰讓韓談取出,並:“你殺賊有功,寡人封你為中車府令。”
韓談跪地:“謝陛下!”
“將這匕首留下,清洗幹淨,寡人要留在身邊。”
“喏!”
子嬰隨即召群臣進宮,列舉了趙高的罪孽,並誅滅趙高三族,在鹹陽城內示眾。
房媧兒回到藏嬌閣之後,為趙高一家設靈堂,立牌位。
秦憶作為唯一活下來的趙高後人,由房媧兒抱著,守在靈堂中。
而子嬰繼位,成為秦王之後,也感到無奈,秦朝已經麵臨這頃刻之間,分崩離析的厄運。
子嬰不甘心,調動兵馬,在山堯關設防,意圖阻止劉邦的軍隊向鹹陽畢竟,可是,不過是杯水車薪,多守一日和少守一日的區別而已……
“姐姐,張先生送來的信。”虞柔手捧一隻信鴿、
房媧兒忙取來,打開一看,道:“劉季的隊伍,到灞上了。”
虞柔吃驚,問道:“張先生不是去勸降的嗎?怎會如此?”
“他去輔佐了劉季。”
瀧靈原是吃著果子的,聽房媧兒這樣一,她含著滿嘴的果子,不動了,望著虞柔,二人對視。
“張先生他……”
房媧兒將錦書慢慢放進的香爐中,道:“秦國已然保不住了,若是能盡我所能,護住鹹陽城和鹹陽的百姓,也算我沒有愧對始皇帝。”
虞柔不動,:“他們都要打過來了,怎保?”
“柔兒,我軍圍攻鹿時,楚懷王許諾誰先攻下關中,就封誰為關中王,項羽救鹿,劉季奉命反秦軍,劉季的軍隊,人數少,項羽對他本就不屑一顧,劉季聰慧,他利用地勢優勢,對秦軍避實擊虛,且高舉仁義之名,不斷搜羅各地的零散叛軍,以此壯大自己的勢力,可以,是三分抗秦,七分擴張。”
“姐姐要讓劉季做關中王?”虞柔問。
房媧兒點頭承認。
瀧靈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果子,:“姐姐,我聽人劉季可不是好人,人他嗜酒好色,貪圖安逸,是個無賴。”
房媧兒淡淡笑著:“可是,他疏財好始,度量寬宏,平易近人,禮賢下士。”
玉靈在一旁斟酒,:“可還是擋不住,他自己是個什都不會的人呀。”
房媧兒拍腿笑著,:“那又如何?”
“讓他做王,還不如讓張先生做呢!”玉靈嬌。
“張先生有才有德,可是他不會帶兵。”房媧兒饒有興致的對玉靈道。
“能讓別人帶!”玉靈不假思索地來。
“劉季也可以讓別人帶兵,再讓張先生為他出謀劃策不是?”房媧兒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還是覺得劉季比不上張先生。”玉靈完,瀧靈點頭是。
“劉季會用人,會撒錢,這一點,就沒人可比。”房媧兒儀態飄逸,側身依著欄杆。
“會撒錢這是什道理?”虞柔坐下,搶過瀧靈懷中的果子,咬了一口。
“用錢是難的,劉季能籠絡如此多的叛軍,吸納為自己的人,他會用人,也懂得給人以利,這種人,生就是讓人圍著他轉的。”
三人還是不大懂。
虞柔又問:“為何要他做關中王,項羽不行嗎?聽那人生神力,能舉鼎,儀表堂堂並且驍勇善戰。”
房媧兒冷冷地睨著虞柔,望了她很久。
“你覺得他很好嗎?”房媧兒的語氣大改,三人都很少見她表情如此凝重。
虞柔怯生生地,低頭回道:“不是,隻是聽人此人武功極高。”
玉靈在一旁打岔:“主人,虞柔是個武癡,這,您是知道的。”
房媧兒冷笑:“你隻聽此人善戰,卻不知,此人每過一處城池,必是哀鴻遍地滿城死屍,這種人注定做不了下的王。”
完,房媧兒揚長而去,虞柔滿臉恐懼之色,房媧兒從不這樣對她們話,可是提起項羽,她便極為怨憤。
……
去年九月。劉季亂軍,抵達南陽郡。
南陽郡守退入宛城固守。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