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踏進慈昭宮,便看見顧齊珩端坐在一側煮茗,太後正躺在一邊的軟塌上眯著眼,一旁站著一個煙羅紫曳地裙的女子,正在為太後按摩肩頸部。
手指纖纖如嫩荑,十指尖尖,柔若無骨,虛晃間最是低頭的溫柔,像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好一個妙人。
朝朝沒有打擾享受中的太後,走向一邊的顧齊珩:“這位姐姐什來頭?”順手牽過剛煮完的茶,抿了抿:“茶是好茶,火候差了點,浪費了上好的南越毛尖。”
“就數你的嘴最刁。”顧齊珩低頭又開始擺弄自個兒的茶具,“她是雲宜姑姑留下的獨女,皇祖母的意思以後會留在慈安宮。”
關於雲宜公主,朝朝還是有些印象的。
當年,雲宜公主的生母本是宮女,因而身份低微,後來奉旨前往南越國和親,大婚後不久就被南越王送進了冷宮,關於這些,朝朝都是從宮的老碎嘴聽到的。
愣神間,太後瞧見朝朝,招呼著過去:“我們朝朝終於舍得回來嘍,姑姥姥真是想死你這鬼頭了。”
朝朝被太後親昵地摟在懷心肝寶貝地叫著,怪害臊的。
許久,太後才緩過來:“對了,這是梁洳兒,今後也住在慈昭宮,比朝朝年長三歲,也好做個伴。”
朝朝看過去,正好梁洳兒也在打量朝朝。
“洳兒姐姐美得像畫麵的人兒似的。”朝朝認真地盯著她的臉好久:“朝朝看了好久,都找不出一絲錯處來。”
梁洳兒平時處於深閨,臉皮薄,哪經的住這誇,臉上泛起了紅暈:“妹妹笑了,妹妹才是傾城之貌,這是折煞我了。”
朝朝認真地點了點頭,思考了一番:“的還挺有幾分道理的。”
一旁的顧齊珩差點把剛喝的茶水噴出來,有這變法誇自己的嗎?
梁洳兒一怔,本想點客氣話,最後有點倉皇不知如何應對。
太後也被這丫頭直言直語逗樂了。
這句話有錯嗎?沒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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