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洲走的時候我才知道,她不是唯一被邀請的人,南家和月家也是要去人的。但那兩家打頭的人都是上了點年紀的,我沒看清人但我聽見魚洲叫他們伯父。
我奇怪這三家都是大荒中的巨頭,怎送個貨還要派這厲害的人去?就是這貨再值錢,也不會有人敢劫吧。
我再想想魚洲的是‘邀請’,那可能是西邊有什盛會之類的吧。
我去了魚洲的星河館,魚洲離火之歌放在‘琳琅滿目’的暗室,她叫我給閆圳拿一塊,莫非她有好幾塊?我過去後,卻看見南柯站在星河館門前,久久不動。
我走到他跟前,竟然看見他臉上掛著淚水,我第一次見他哭。“你怎了?魚洲才走,你就想她了?”
“她不會回來了。”
這話怎的?我可是不經嚇的“你怎了?她怎會回不來?她隻是去送貨而已啊。”
“那有大恐怖。”
我眼前一黑,原來魚洲的都是真的嗎?不過,她去了也未必就會倒黴的看到那些東西,我記得她那很安全的,我不知是在安慰南柯,還是在安慰我自己“別擔心了,魚洲塌了會有高個子頂著,她不會有事的。”
南柯更加悲傷“她就是‘高個子’。”
“怎,怎會?她她會平安回來的,她隻是去送貨啊,為什會回不來?又沒塌,她又不傻,她怎就成了‘高個子’?”
“這多年,所有去了西邊的家主,沒有一個能活。”
我知道的,魚洲過,有多大的能力,就要負擔多大的責任,世家的家主全都不得好死。可“她又不是家主。”
“但她要去做家主做的事。”
“家住做的事?家主要做什事?不是那東西全靠西樓主鎮壓嗎?不是那魔……”
“別!”南柯看著我,眼神帶著些警告,聲對我“禍從口出。”
南柯走了,他的身影十分落寞。
我去了魚洲的臥房,她的被子還帶著點竹子的清香,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我趴在她的床上抱著被子滾來滾去,我希望她會回來嫌我弄亂了她的床。
我仔細的看著她房間的陳設,除了衣服鞋襪,她留在這的竟然隻有刀兵暗器。我仔細的收拾了她的衣物,發現竟然除了唯一一件淡紫色碎花裙以外,全是黑色深藍墨綠。我記得她馬上就到二十歲生日了,她從不過生日,因為那是她父親的忌日。
她現在也該算是一個女孩兒吧,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孩兒。她實在太強大,總是容易讓人忽略了她的性別;她實在太老練,總是容易讓人忽略了她的年紀。
大家都怕她,她是個喜怒無常的大魔頭;大家都怨她,她是個狡猾無恥的大奸商。連閆圳見了她都會發怵。她打遍下無敵手,卻最終栽在了自己的無敵上。
她是真的無敵,還是偽裝出無敵的樣子來保護自己呢?
魚洲從沒提起過她受傷的事,可我明明見到過她身上的累累傷痕。她自豪的和我,在同輩人中她是無敵的存在,誰都不敢欺負她。所以,她的傷就是她的勳章嗎?
寒見,星河館以後就關門謝客了,要我早些回家去。可我不想走,我不要走,我要陪著魚洲,哪怕她已經不在這了。
閆圳來找我,他問我,為何哭得這樣傷心。
我不知如何作答,隻是抱著他,要他把魚洲找回來。
他告訴我,不可以任性,魚洲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可能會一直在這陪我玩。
“我不要她陪我玩,隻要看得見,摸得著就好。”
“你總是這樣依賴魚洲,以後到底是要和我一起過日子的,再哭下去,我真的要吃醋了。不準哭了!好不好?”
“可我想她。”
“想她什?想她回來騙你?她總是騙你,不得這次也在騙你,或許很快就回來了呢。”
我終於再也憋不住了,我心中的秘密實在太多“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登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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