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名神秘高手最後還是未能將這個禍害除去。”
當日一戰,發生柏官之外的上空,許多人都觀望到了,神秘高手與禍鬥殊死對決,隻差一點,便將它斃於銀槍之下。
“若非女妖從中作梗,禍鬥焉有命在。”有人扼腕長歎,憤懣難平。
誰也沒想到在最後關頭,向來不顯塵世的女妖竟然露麵,並支援禍鬥,神秘高手寡不敵眾,無奈收手。
“意如此,細細想來,女妖應是遺恨未平,所以才不願看到強援隕落。”有人道出部分因果。
女妖,死去產婦的執念所化成的妖物。
據傳,她的前身正是橫死在柏官的綠茵河。
陰沉的空大片烏雲壓頂。
酒肆之內,眾賓盯風而散,所剩無幾。
一聲雷鳴之後,大雨瓢潑而下,行人四外而走,不久,街道已是空無一物。
在二的抱怨聲中,慎微提著酒壺,走到簷下,任由雨漬揚身,沒來由一陣暢快。
這雨來得及時,他覺得滿腹的抑鬱都給洗掉了。
者家經樓,者謨躲在圓柱之後,他密切注視門內的動向。
不久,走出一人,正是者垣,他往四周掃了兩眼,確定無人之後,轉進一條走廊。
者謨悄無聲息的摸進經樓,卻見者痕立身門後,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這是一位花甲老人,頭發須白,麵帶皺紋,看守經樓四十年,一直盡忠職守。
“痕老。”者痕躬身一禮。
“弘子,身後別著根狗尾巴,沒成想竟是你子。”者痕微微一笑,道。
者謨嘴角一抽,道。“讓痕老見笑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吧,你所為何事?”
“跟你打聽點事情。”
“得,今遇兩遭了,先別,讓我猜猜,你想問者弘為何而來,可是?”
者謨激動的問。“他為何而來?”
者痕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瞧你那沉不住氣的樣子。”
者謨露出一絲尷尬,道。“還請痕老明示。”
但見者弘擺手,道。“我老了,你們輩的事我不想摻和,想知道弘子為何而來,你還是自己去問他,那家夥賊精,早發現你了。”
“可是”者謨還想什,者痕但已轉過身去。
雨越下雨大。
青石街外,商家紛紛打烊,門戶緊閉,隻有慎微所在的這家酒肆還聚有兩三散客,懷揣各自的心事,喝著悶酒。
擦完桌子的二把白布搭在肩上,他走到櫃台邊,單手枕著下顎,嗑起瓜子,膀大腰圓的掌櫃從身後拿手戳了下他的腦袋,道。“你這家夥又在偷懶,沒看到色暗了,還不快去明燈。”店二鬱悶的走開。
老板接過他的位置,翻開賬本,細閱一的流水。
轉角的深巷,少女以手護頭,跑進酒肆,她跟慎微並排站在簷下,一個慌亂,一個泰然。少女擦拭著臉上的雨水,她的頭很低,往右傾斜,這樣的姿勢是為避免頭發黏在身上,如瀑的青絲讓人聯想到寧靜與婉約。
慎微側首打量少女,他估摸她應該也就十六七歲,膚如凝脂,唇紅齒白。
少女似乎發現了慎微的窺視,嘴角微抿,一句話也沒,她偏頭躲避,卻又驟然回首,眼透著惱怒。
慎微被這清澈的眸光給驚豔到了,他心中一痛,若有所覺,深深皺眉。
“阿采。”多年平靜的心湖突生一絲波瀾,慎微麵色沉抑,他仰頭望,眸似秋雨。
少女別過頭去。
“姑娘,進來喝杯熱茶吧,本店新進了一批茶酥,清甜可口,值得品嚐。”店二拉起稻草簾子,殷勤的問道。
“不用了,謝謝。”少女的聲音如出穀黃鸝,清脆悅耳。
“聲音也相像。”慎微留心到。
雨勢沒有半分減,觀陰雲麵積,應該要到傍晚才歇。
少女頻頻望,神色焦急。
“店家,能否行個方便,借我一把雨傘。”少女道。
“實在不好意思,客官,本店備用的雨傘先前已經全部借出去了。”二賠著笑容。
慎微知道他在撒謊,但沒有拆穿,他將壺中濁酒一飲而盡,掏出兩顆精珠擱在桌上。
“二,結賬。”
“好勒,客官。”二拿起兩顆精珠,一顆放進嘴咬了一下。
慎微打開四納鐲,取出一把雨傘,他走到少女麵前,遞給她,道。“用我的吧。”
少女茫然的接過。
慎微沒再多,轉身走入雨中。
進府前,慎微露出真容,除了門衛,他未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往自家別院行去。
憐欣打著雨傘從房內疾步走出,她遞給慎微一張手帕,道。“少爺,你怎沒打傘?”
“忘帶你。”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