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個嘍羅察覺到什,上前衝著手提雷公鑽的男子悄聲道。“二當家,這似乎是大當家要找的那人。”
手提雷公鑽的男子也就是嘍羅口中的二當家,他名潘陌,此刻哦了一聲,道。“你可看仔細了。”
嘍羅拿出一張畫卷,比對上麵的容貌,肯定的道。“確是無疑。”
“怪了,這子,怎會跟漠砂攪在一塊。”潘陌摸著下巴,頗為費解。
他們提前設伏,原本是為對付漠砂,豈想被眼前這人攪局。
趕巧的是此子還是他們大當家指名道姓必擒之人。
“可惜了這番謀劃。”潘陌語氣有些不甘。
他們好不容易逮著這機會,多番布置,以為能重創漠砂,豈想出了這等變故。
“也罷,有了此子,大當家那兒估摸也能有個交代。”潘陌望了一眼慎微,直接吩咐手下上前抓人。
綁人的大漢粗野慣了,下手沒個分寸,慎微本是重傷之身,又豈能他們這般揉捏。
眼見慎微呼吸越發急促,潘陌忍不住皺眉,斥了一句。“你們幾個給我輕點,這可是大當家吩咐必須生擒活捉之人,被折騰死了,有你們好受。”
綁人的兩名馬賊連忙點頭領命,當下輕手躡腳。
他們用縛靈繩,打九頭扣,這是有經驗的馬賊才通曉手段。
潘陌翻身上馬,他們騎得是的顱。
這馬野性難馴,又凶又烈。
“嘍羅,你帶幾人留下盯梢,隨時關注漠砂的動向。”潘陌吩咐了一句。
先前為潘陌傳遞消息的嘍羅,其外號便為嘍羅。
該人年歲在三十上下,生的蛇頭鼠目,麵目可憎。
嘍羅笑著應答。
潘陌帶人策馬而去。
待到他們走遠,嘍羅收起了諂媚。
他回過頭,嚴厲的掃視著另外幾位馬賊,挺起胸膛,指揮他們邊緣隱伏。
明珠並未死,但也重傷。
隻因她的位置夠遠,有時間緩衝,並且自損了赤武,連帶用去一張符紙。
在她身前,紅綾粉碎為條狀。
明珠哼了一聲,玉容上露出一抹痛楚,她皺了皺眉,睜開雙眸,蘇醒過來。
喉嚨傳來一股腥甜,她坐起身子,表情有些迷茫,看著周圍,頗為無措。
視線來到腿部,望著散落的紅綾,她先是一怔,而後眼底隱隱透出悲傷。
這條紅綾是她母親的遺物。
“連你也無法陪我了嗎?”心底浮過一抹酸澀,明珠收起紅綾的斷片,似想起什,眼悲傷一窒。
“阿慎?”她艱難起身,而後四下掃視。
密林被夷為平地,到處是坑窪。
她拖著傷體,一佝一僂的尋覓。
遠處,嘍羅控製著鴉屬繼續監視這片林地。
他掌間握著一枚銅鏡,在有限的距離,此鏡可映出鴉屬眸中所視之物。
鴉屬飛過明珠頭頂。
“咦,怎還有個女的?”嘍羅盯著鏡中出現少女,頗為心動。
身旁的馬賊察言觀色,見嘍羅這幅表情,趕忙接過話題。“老大,可要兄弟們把人帶來,孝敬你一番?”
嘍羅睥睨著幾人,笑了兩聲,問道。“怎,你們還想來第二輪。”
剛才出言的馬賊連忙諂笑的道。“若是老大首肯,弟兄們自是願意為老大善後。”
著,他還跟左右兩人各使著眼色,三人相繼淫笑。
“也好,平日弟兄們都在山憋壞了,趕巧碰個嫩的,今兒就帶大夥嚐嚐鮮。”逮著機會發號施令,嘍羅自然不會錯過。
“這娘皮估摸也負了重傷,等下你們伺機而動,千萬別把人弄死了,大爺要玩活的。”
三名馬賊明麵阿諛,背地腹誹,嘍羅能力並不強,否則也不會被人冠以此外號。
這人之所以上位,全憑一張巧嘴,哄得二當家耳軟。
空出現一道殘虹,從遠處疾射而過,趕往這片區域。
準備出手的馬賊,沒走幾步,便被這勢頭給唬住,停了下來。
來人定然在凝元之上,否則斷難有這般威勢。
這些馬賊混跡草莽,有的是眼力。
嘍羅眉目一緊,當下屏住呼吸。
殘虹在坑窪處降落,從中走出一個中年男子,劍眉入鬢,兩袖寬大,他望著附近的衰敗,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慎少爺出事了?”皺著眉頭,者弘張開神識,向外掃去,正好發現,一外因傷勢發作而再度跌落的明珠。
者弘連忙上前,走至明珠身邊,探明傷勢,拿出一枚聚氣丸喂她服下,接著將人扶起,掌貼後背,運功為她煉化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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