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師姐之約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錐畫沙 本章:第十九章 師姐之約

    方金堂並沒有什事兒,纏著朱興要出院:“你們不能非法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現在是醫生認為你需要住院。”朱興緩和了一下口氣,“你不養得好好的,老肥會心疼的。”

    方金堂想了想,笑了:“對,反正你們出錢。”

    朱興回到許婷的辦公室。

    “聽是被你們的人踢壞了?”

    朱興未置可否:“到哪兒了?”

    “你們要去打張狗剩。”

    “張木林沒在家,也沒在礦上。不過我們沒白跑,他正在挨著礦區邊上新蓋的貴賓樓指揮工人掛照片,都是跟不同領導的合影,放大到真人大,已經掛滿了一麵牆。他在照片穿著西服,披著大衣,握著領導的手,正在看著我和大俠從門外走進來。

    自從進門後,他就一直拉著大俠的手不肯鬆開,怪大俠這多年不來看他,當這個舅死了?他老了,心惦記著大俠,屁股底下坐著金山銀山有啥意思呢!錢是什東西?親情啊,最珍貴的是親情啊!

    大俠的手被他緊緊握著,無法抽出來攥成拳頭,自然也就不能將他暴打一頓了,隻好沉著臉挨著他坐在沙發上。他聽我們是來調查他雇人要賬的事情,這才鬆開手,擰開茶幾上的鐵桶雲煙遞給我們。

    要什賬?我是明星企業家,政協委員,是村主任,一級政府官員,是吧,村主任也是官員,村委會是我個人掏錢建的,不次於鄉政府。我不在乎錢,我講的是奉獻,是責任,要不領導們能跟我合影?我是什身份我知道,黨和政府知道,是吧,能跟幾個流氓地痞混到一起去嗎?要什賬要賬,欠錢不還找法院,敲詐勒索找公安,是吧,怎可能幹違法的事情。

    那時候我背對著他,正站在大廳中間欣賞著牆上懸掛的巨幅照片。我能感覺到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踱到我身後。我轉身問他,有人敲詐勒索他嗎?他沒回答我的話,回到茶幾那,從鐵筒摸出煙來抽。

    他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一邊招呼我坐下喝茶,一邊誇張地歎了口氣。長江泄洪、亮化工程、修橋補路、冬儲春耕……大事情都得落實,都張著嘴等政策不行。不能等,不能靠,不能伸手要。哪來的錢?我是企業家,不是地主老財,肩膀上是有責任的,是要講奉獻的!你是不是?

    我透過煙霧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大俠站起來,一雙碩大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我連忙攔住大俠,今不吃大戶,我們回去了。

    我和大俠回到局之後,前輩很嚴厲地批評了我,已經明確通知退出專案組,為什還要繼續辦案?

    我不敢跟前輩頂嘴,就裝作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閑下來沒什事情,跟大俠回原籍散散心。隻是跟老鄉們聊聊而已,我沒做筆錄,錄音嘛是怕我忘了今都見過誰。不過我個人覺得,就這個案子來,利民還沒結婚,這稀糊塗死了太可惜,當然結過婚這死了也是可惜的。

    前輩陰沉著臉抽煙,我這武斷地講話是不負責任的,集體研究不靠猜測,是要講證據的。這個主犯是審清楚了的,可惜什?這不是往人頭上扣屎盆子嗎?

    前輩再次提醒我,領導已經給了假,實在沒地方散心的話,可以到外地看看女朋友去嘛!

    我出了一身冷汗,我認為前輩這是在敲打我。我能推翻集體意見嗎?我連前輩的意見都無法改變,更何況集體意見。這就好比我連一根筷子都無法掰斷,又豈能掰斷一捆兒筷子。所以我認為前輩這次談話最後那部分才是重點,提醒我不要在作風問題上犯錯誤。

    事實上我在事後回放錄音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前輩在這兩件事情的銜接之間有過語氣上的前後變化。前輩知道我有隨時錄音的習慣,但不一定知道我都錄了什。我每大概要用掉五盤磁帶,給它們標上記號,整整齊齊地鎖在櫃子。

    我承認在磁帶問題上占了公家的便宜,不過那個采訪機是我自己攢了幾個月工資買的。在磁帶問題上隻是占了四分之一的便宜,因為一半兒時候記錄的是工作內容,而工具是我的,隻是使用了公家的耗材,還要打個折扣,因此就算占了四分之一的便宜。

    但是這四分之一的便宜並沒有引起前輩的警覺,這就好比工會管計劃生育的阿姨不在意別人多領***一樣。如果為了響應計劃生育的號召每次都要套兩層***的話,那就要多領一倍。如果每晚上都要計劃生育,那又要多領一些。考慮到因為產品質量問題而導致的中途更換***,那又要多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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