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摯愛情12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狸子是夢雲 本章:真摯愛情12

    第十二章

    丁小麗帶馬小鳳從邊出來。

    "這的學校也蠻好的!"丁小麗感歎道。

    "我們真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那你的公司怎辦呢?"馬小鳳提醒丁小麗。

    王玲接信後立即叫來小和尚,對不知所以的小和尚說:"你把你姐的信看一遍!"

    "我姐來信了?"小和尚挺高興,可打開一讀就叫了起來:"她這是什意思?"

    "什意思信上不是寫得很清楚嗎?你姐和小鳳決定留在海南,不回來了。要我將公司的事情全麵管理起來,你如果好好工作就留下來工作,如果實在淘氣,也可以叫你離開。等機會適當的時候,我也會去海南,到那時,有人委托就委托,沒有人委托就考慮公司歇業。唉,按理說,這個公司你要真能管起來,交給你倒是最合適的,你怎就老沒長進呢。"

    小和尚連夜與丁貴芬一起對著字典給丁小麗寫信申訴。

    小和尚拿著寫好的信念著:"姐:我有意見!我要控訴!你就是不相信我,但我不能不相信我自己。我們倆其實是吃一個媽的奶長大的!除了不會嫁人生孩子,我不信就比你差多少!你不給我公司沒關係,我照樣自己打工。蛇有蛇的路,鱉有鱉的窩!哎?那個'鱉'查到沒有啊?快點!"

    "急你個頭啊,你自己來查查看?"丁貴芬翻著字典頂撞著。

    小和尚無心與她計較,繼續念著:"我要做出樣子給你看看!弟弟丁建華。寫得怎樣?那個叫語文的什張老師居然從來沒讓我作文及格過。"

    丁小麗拿著小和尚的這篇"奇文"久久不能入睡。

    "你不睡呀?"馬小鳳問。

    "唉,你說我們能相信小舅舅嗎?"丁小麗征求這個半大不大的機靈女孩的意見。

    馬小鳳回答得發人深省:"哼!馬奇你不都信嗎?"

    丁小麗受到很大震動,真誠地感謝了馬小鳳:"謝謝!你真快成大人了。快睡吧,明天就要開學了。"

    丁小麗送馬小鳳上學之後,在路邊的一個公用電話打電話:"小和尚:姐把公司交給你!隻要你時時想到我們是無路可退的姐弟,我就相信你能做好!你是男人,應該比姐強百倍!好了,請王玲聽電話--"

    小和尚受到了姐姐的信任與委托之後頓時完全換了一個人,篷亂的頭發梳得光溜,脫掉了工裝,換上了一套鄉鎮企業家式的西裝,隻是西裝穿的T恤有些不倫不類,一坐到丁小麗坐過的位子上就有人叫他丁經理了!

    丁貴芬則順理成章地接了小秦會計的班,過來報告小和尚說:"那些報表我可不會做!"小和尚虎著臉惡狠狠地說:"很簡單,一個星期你還沒學會,就去死!"

    丁貴芬立即針鋒相對來了精神:"我要是一個星期學會了呢?怎辦?你死不死?!"

    "你再跟我強嘴,我踢死你!"小和尚從桌子上翻過來像是就要動手。

    丁貴芬不但不怕,相反兩手做出鋼叉形狀對準小和尚的脖子迎上來:"我咬死你!"

    王玲和小秦會計在外邊聽得驚心動魄,以為會是一場廝打,可偷眼一瞧,兩人正摟著親嘴,說不準還會更加荒唐。

    王玲一使眼色,拉著小秦逃之夭夭。

    馬奇站在自己給武梅的題字前若有所思:正題是"梅之精神"四個大字,副題是一行小字:"一朝雙劍合璧,縱橫更盡天意!"

    武梅端茶過來遞給馬奇。

    馬奇笑著點點頭,伸手撫摩著武梅一頭烏黑的秀發。

    武梅趁勢靠在馬奇胸前:"你就這喜歡梅花?"

    "我就是喜歡它那股傲氣,從來不在乎什,也不要求什。

    "喲,這高的品位,我看這個世上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入你的法眼了。"

    馬奇突然感歎起來:"你還別說,這個世上還就是有讓我馬某人服氣的人啊!"

    "誰能讓你說出這說這話來,可不容易。是誰呀?"

    "我老婆啊!"

    "你的哪一個老婆呀?"顯而易見馬奇沒有隱瞞自己的點滴經曆,而武梅愛馬奇包括他殘缺的曆史。

    "我哪還有幾個老婆呢!"馬奇自言自語,"她就這呆在這,半年了吧,既沒電話來,也不來找我!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從內地來的老鄉,隻要知道了我馬奇,還不都是找個沒完?厲害!"

    "去看看她吧!看看她到底怎啦,那天在你辦公室雖然短暫地見了一麵,但作為女人,我挺為她難過的,怎說她都是沒有過失的,我們不能傷害她!"

    "你說得很對!"馬奇附和道。

    武梅為馬奇太快的認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轉而幽幽囑咐道:"你不要操之過急,我們有好多事情要做--"

    "我知道。"馬奇岔開了話題:"哎,上次北京來的那個老部長說我的創業史是個儒商的神話,你說可笑不可笑。是不是現在外麵已經快把我馬奇說成神了。"

    "這也沒什不好的,海南那多淘金的,有幾個真的成功的?人們需要神話嘛。"

    馬奇歎了口氣:"可你應該最清楚,這神話是怎創造的。當初我們開發度假村的時候,一邊要和大大小小的官員、投資商打交道,一邊還要象農民工一樣頂著烈日一天十幾個小時曬在工地上,那次突然發心髒病,要不是正巧被你救了,恐怕......"

    武梅連忙阻止:"別再說了。"

    "要說。"馬奇異常嚴肅地:"坐江山的人永遠要說打江山的事,隻是對外和對內要有不同的版本而已。"

    馬奇開著車來了,衣著鮮亮,慢慢地從車邊出來。

    丁小麗聞聲出門迎接,微笑著,平和地看著馬奇,就好象馬奇剛下班回家似的。

    更令馬奇驚異的是,屋的一切好象都為他回來做好了準備,一進門就有尺碼非常合適的一雙白花藍底塑膠拖鞋遞過來,香煙雖然沒有拆開,但放在伸手可及的顯眼地方,茶葉沒有啟封,茶杯洗得幹淨。

    馬奇坐下,感到一種緊張又局促的適意。

    很顯然,丁小麗頑強地站在自己角色的位置上,沒有進入馬奇預想的軌道,不過,馬奇喜歡這樣一種文明的氛圍,至少可以在一種寬鬆的環境下平和地談一談如何解決問題了。正巧,馬小鳳又不在家。

    馬奇點上一支香煙,可剛剛捧起丁小麗泡好的綠茶還沒有開口問詢呢,馬小鳳就放學回來了。

    馬小鳳驟見馬奇,也被馬奇的鮮亮弄迷糊了,不知該進該退,又見丁小麗一副喜滋滋的模樣,好像從沒怨恨這個人似的,就心頭火起,摔門進屋,來了一個不買帳,惹得馬奇當場就叫了起來:"你不要跟我來這一套!"

    "誰叫你來的?"馬小鳳叫得比馬奇還響。

    "這是我的家,我想來就來!"馬奇看了丁小麗一眼,丁小麗巴不得馬奇這樣說。

    "對,你想不來就不來!"馬小鳳針鋒相對,丁小麗也覺得受用。

    "我來與不來都跟你都沒關係。"這小孩實在氣人,自從當了主席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對馬奇直麵咋呼了,更讓馬奇始料不及的是馬小鳳不僅沒被馬奇喝止,相反拉開房門,兩眼冒火地狂吼一聲:"你滾吧!"

    馬奇真火大了,激怒之下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站在自己麵前的仿佛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種勢力:"你叫誰滾?我要叫你滾!當初,你不是死活要跟你媽嗎?你不是一見到我就往你媽背後躲嗎?你不是有一個當大官的外公嗎?他不是會包你一輩子的嗎?你們一家人不是都以為隻要姓馬就隻能給你們當馬夫嗎?"

    丁小麗小心輕聲地勸馬奇:"你別跟孩子計較。"

    "她是孩子嗎?孩子能這傷人嗎?我就算是客人,有她這對待的嗎?"馬奇較了真,又察覺自己的表現與丁小麗太近,他必須拉遠一點。

    "你又不是客人!"丁小麗可不想馬奇來了又走開。

    "可惜呀!你外公死了,你大小姐的媽又跑了!你再這個鳥樣,我這個地方都不讓你呆!"馬奇重新回到自以為具有道德優勢的方麵。

    馬小鳳一聽這話,拔腿就往門外邊衝,被丁小麗一把抱住,看得出馬小鳳完全被激怒,被震呆了,再任由他們對峙,一定都會受傷。所以丁小麗沒敢讓他們再接觸,把馬小鳳護在懷擁進房間,關上房門,安慰起來:"小鳳,好孩子,你看見沒有,他比我們脆弱啊!我們要首先歡迎他回來,然後再慢慢找時間給他提意見!"

    馬小鳳太吃驚了,麻木了,傻傻地看著丁小麗,她原本是覺得爸爸了不起的,她原本是與丁小麗一樣期盼著爸爸回來的,她原本是要撒嬌的啊,可他哪有一點像爸爸?

    丁小麗見小鳳總算平靜了下來,說是要出來勸馬奇就掩門來到外間。

    "她要是長成她媽那樣,我就不要看見她!" 馬奇還在生氣。

    丁小麗連忙轉移話題問馬奇:"你吃了嗎?"

    "沒有。"

    "要不你先洗一下澡,飯馬上就好了!"

    海口太熱,進門就衝涼是一種生活習慣,馬奇的額頭全是汗:"我不洗澡。"說著氣哼哼地拉下領帶,也扔掉了西裝。

    丁小麗將她為馬奇準備的一套嶄新的寬鬆居家休閑的袍服準備好了,連拉帶推讓馬奇衝個涼之後換上,又乘機說了類似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的安慰話語,讓馬奇非常受用。

    被激活的往日辛酸對比著今天的成功,又讓馬奇一時間十分地動情:"丁小麗,你知道嗎,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善良的!"

    馬奇是怎被丁小麗弄得迷迷糊糊就進了衝涼間自己都沒有多想,隻是發現這簡陋的地方卻無一處不適意,什都在手邊!仰頭淋浴,忽然流起淚來。

    丁小麗已經係上了圍裙,一邊盛菜裝飯一邊問道:"我換了龍頭水還可以吧?"

    "很好!"

    "衣服拖鞋都看見了吧?"

    "看見了!"

    丁小麗剛剛將飯菜擺好,馬奇就衝罷涼出來了。

    馬奇換上了丁小麗為他準備的長袍,趿上了丁小麗為他準備的拖鞋,模樣,心態,說話的方式,思維的角度一下子都回到了從前。大老板,大理論家,受人崇拜的馬奇都和脫下的西裝一起被放在椅子上了,馬奇又成了江東大學倒黴的教師,心憋著火氣,有冤無處訴說。

    "我真餓了!"馬奇說。

    丁小麗上飯添菜像一個熟練的技術工,她一邊替馬奇把自以為好吃的挑揀出來,一邊看著馬奇一步一步地變回到從前,聽見馬小鳳在屋邊把什給翻了,站起來朝邊做手勢說:"你小心一點魚刺。我去勸她一下。"

    一提馬小鳳,馬奇又來氣:"你隨她!我倒不相信還有什指望她的!"

    丁小麗急忙做手勢阻止馬奇。

    "你怕什?我要是這會兒在街上拉大車,她家的老爺又沒死,指不定她能往我臉上吐唾沫!"馬奇叫道。

    "孩子不像你想的那樣壞!"

    "你不會知道的!"馬奇轉臉朝馬小鳳房門指了指:"跟她媽一樣,惡著哪!"

    丁小麗還沒來及阻止,馬小鳳的房門又拉開了,這回馬小鳳完全的歇斯底了:"誰把我生到世上,誰是王八!"

    馬奇剛要張口叫喊,但未能出聲,當時就被什東西噎得臉紅脖子粗!

    丁小麗顧不了馬小鳳了,連忙救援馬奇:"你怎啦?是不是卡著啦?快吞一口飯團!"

    馬奇照著丁小麗說的吞了飯團,但無效,站起來朝衛生間急衝,趴在馬桶拚命嘔吐,模樣十分狼狽。

    丁小麗舉止失措,連聲叫喊。馬奇憋足了氣一聲大嘔,總算脫險。

    "嚇死我了!"丁小麗扶著有些虛脫的馬奇,拉過一條毛巾來為馬奇擦嘴。

    "你一帶她來,我就知道,我的厄運又到了!"馬奇說話充滿憂鬱,表情完全回到丁小麗所熟悉的從前。

    丁小麗讓馬奇漱口:"行了,少說一句吧。"口氣也與從前一模一樣。

    "我實在不明白,你與她無關無連,為什要帶她?"

    "她是你女兒,我是你老婆。兩家的老人都過世了,我不帶誰帶?"丁小麗又成了那個依靠堅韌不拔的毅力而獲得妻子地位的小婦人。

    "你管她誰帶?!"這腔調與賴在小角落不願意立即隨丁小麗回家的馬奇一模一樣。

    "她是你女兒,我是你老婆!"丁小麗到三原色清潔公司拉馬奇回家就是這樣的姿態。

    "那行,你現在就根本不是我老婆了!"馬奇發現椅子上他原本就穿在身上的西裝領帶,他立即進入大老板受人崇拜者的角色,換衣就要出門。

    "你不要那沒心腸,好嗎?"丁小麗叫著,奮力攔阻。

    "我就是要沒點心腸給你看看!"穿戴整齊的馬奇還就是有點沒有心腸的味道,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丁小麗追到門口,覺得自己阻攔不住了,也十分氣惱地叫道:"你走吧!我知道你變了!要離婚你就快點!"

    "會的。"馬奇氣呼呼地駕車而去。

    丁小麗望著馬奇的車絕塵而去,再也支撐不住,臉色發白,就勢坐在了門檻上。

    馬小鳳出來,第一次看見丁小麗這般模樣,覺得自己闖了禍,又有些不服氣,悄悄地拽了拽丁小麗的衣袖:"回家吧!"

    "回什家!"丁小麗沒有好氣地起身進屋。

    丁小麗一聲不響地倒在床上,翻身朝,也沒有理會馬小鳳,自己的感覺倒像是病了。

    馬小鳳癡癡呆呆地站在床前,也不出聲。

    丁小麗翻身過來,皺著眉頭看到馬小鳳站在床頭:"我不舒服,一個人躺會兒!"

    "媽,你生我的氣了?"

    丁小麗真想生氣啊,但還是強忍著滿腔的悲憤與失望伸出一隻手來,拉住馬小鳳說:"你那凶,誰還敢生你的氣?"

    "誰叫他沒一點爸爸的樣子。"馬小鳳抓住了話題。

    "你有女兒的樣子嗎?"丁小麗反問道。

    "他說我不理他根本就是捏造。小時候我對他最好!"馬小鳳真情流露,說著就要哭起

    來了。

    丁小麗大吃一驚,支起身來:"那他怎說你躲他了?"

    馬小鳳抽泣答道:"誰叫他們離婚的!"

    丁小麗有先入為主的印象:"那也不是你爸爸願意的呀!"

    "誰說的?"馬小鳳叫道。

    丁小麗靠在床頭:"不是你媽媽拋棄了他嗎?"

    "是他自己不好嘛!你知道嗎?他一天到晚要媽媽去拉關係,幫他做官!媽媽不去,他就說媽媽騙了他。他還罵佬爺!"

    "他罵你佬爺幹什?"

    "說佬爺讓媽媽嫁給他,是還想找一個馬夫!我一歲以後,他就不進佬爺家門了。爺爺罵他,他比爺爺罵得還凶。爺爺罵他不知感恩圖報,他就罵爺爺是天生的奴才,說有這樣的父親是他的恥辱!"

    馬小鳳所說的話,丁小麗聞所未聞:"你怎記得這清?"

    "我記事特早嘛!"

    "那--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什?"丁小麗想起馬奇所說過的女兒喜歡吃他做的麵條的話來。

    果不其然,馬小鳳就是這樣叫喚的:"就是他做的麵條。"說到麵條,小姑娘大概想起了曾有過的幸福記憶,頓時哭得傷心不已。

    丁小麗覺得小鳳所說不假,她耐心地等她哭完了,才為馬奇辯解:"你佬爺做那大的官,為什就不幫一下你爸爸呢?"

    "我佬爺不喜歡做官的。"馬小鳳回答得幹脆。

    "為什呢?"丁小麗不解。

    "佬爺說:'棺材,棺材,做官就是做奴才。做個讀書的,就比做什都好。'"

    丁小麗似乎明白了:"是這樣。你媽媽和你爸爸就因為這個離婚了?"

    "他們經常地吵架,吵得可凶了!他還經常不回家!"

    "好了,我看你並不了解你爸爸,他這個人就這樣,其實心眼並不壞,明天我給他打個電話解釋一下,找個機會你們父女倆還是要好好溝通。"

    "還溝通什呀?我們回去吧,不呆這個破地方了。"

    "也好,他幹他的大事,我們也不去拖累他,媽媽還有點事要跟他最後交代一下。"

    說著話時,馬小鳳已不知不覺地靠在了丁小麗的懷,母女倆在追憶馬奇的往事恢複了和諧。

    丁小麗給馬奇打電話:"喂!請找一下馬奇,對,馬主席聽電話,我是--哦,對不起,我打錯了。"丁小麗可能是突然想到自己不合適再找馬奇,改變了主意。

    "經濟"飯店的女老板張揚笑咪咪地望著丁小麗放下電話:"怎?沒信心?害怕了?"

    "害怕?為什要害怕?"

    "怕是要找馬奇的人太多了!"張揚顯然聽到丁小麗在電話請求找人。

    "有那多人找他嗎?"丁小麗隨口答話。

    "一天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我還想找他給投點資呢!可惜,我沒那個本錢,不過,你還差不多!"張揚仿佛在自言自語:"寰宇宙公司的馬主席,人稱海南新南霸天,誰不想找啊?"又轉對丁小麗問:"聽口音,你也是皖南人吧?"

    "安徽柳安。"

    "哦,那你們是老鄉!我們也是老鄉。老鄉就更見不著了。"

    "那為什?"

    "這個馬主席啊,他恨老鄉!"張揚邊說話,邊擦桌子,一看就是個能幹的人:"你來幹什?給人家當保姆嗎?"

    丁小麗不覺好笑:"你怎看出我是保姆?"

    "我經常看見你送一個半大的女孩上學嘛。這大的孩子還要叫人送,也是一個有錢的主吧。"張揚自以為是地推測著。

    丁小麗悲從中來,沉默不語。

    "怎?不順心呀?不是我說你,再不順心也得實際點,找馬主席,誰給你出的餿主意?"

    丁小麗苦笑一聲:"我也不想找他。"

    張揚進一步勸導丁小麗:"不瞞你說,我也犯過糊塗,你看我這個小飯店,門麵不錯吧?如果能多點錢再裝修一下,肯定紅火!我呀,也給馬主席打過電話,還托關係上門找過,想找點投資,嘿!人家公司的人以為我是神經病!妹子,我看你也是個能幹的人,不想幹保姆也不會餓死,幹什不行?!"

    丁小麗笑起來:"我原來也是開飯店的,老家的飯店開了十來年了。"

    "哎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前輩了。"

    "你說這店麵要裝修門麵,得花多少錢?"丁小麗突然問。

    "多少錢這都能用得下。如果一下不要那好的話,門麵搞一下,邊加上一兩台空調,有個四五萬塊也就可以了!"張揚看得出丁小麗在動心,又見丁小麗有些猶豫,便把話說得明白又到位:"你來吧,我們一起幹!你要是有錢投,我們就合夥;沒錢投,我給三百塊一個月,加兩頓飯!帶小孩你還太年輕了!"

    "你那信任我?"

    "你也不要信不過我,我和你是一樣的熱心腸!"張揚居然從圍裙兜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丁小麗,自報家門道:"張揚!經濟飯館總經理!"

    丁小麗挺感動,也自我介紹道:"我叫丁小麗。不過我可能馬上還要回內地去!"

    "既然來了,幹嘛還回去?怎說特區也比內地有前途!"張揚慫恿著,隻見一絲憂傷與無奈從丁小麗的眉眼間掠過,又補明道:"聽說馬奇在內地也不過是一個清潔工人,不到特區他能當大老板嗎?留下來吧,咱倆肯定合得來!。"

    "是嗎,"事出丁小麗的意外,她又不想太拂張揚的好意:"那--,我想想。"

    "想什,就這定了!"

    "我還要個私事要了結一下,再打個電話。"

    "那好,你打,私事我就回避一下吧。"張揚笑嘻嘻地進去了。

    丁小麗再次拿起電話接通了陳晨:"喂,陳老師。"

    深得馬奇歡心的高春耕迎麵撞上武梅,有些誇張地敬禮。

    武梅回了個禮:"高先生,馬主席正等你呢,不過這會兒又被薑公他們纏著呢。"

    "他們又嘀咕什?"

    "還不是談股份改造的事,那幾個人天天念著呢。"

    "就是那個什部長的公子吧?"

    "還能有誰?"

    "那--馬主席的態度呢?"

    "馬主席的胸懷豈是他們所能了解的?"

    "對對對!這班蠢才,我進去看看。"

    武梅點頭:"你可是馬主席的知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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