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上善若水紹書香 第47章馬頭琴韻唱雄風

    ——內蒙古知名作家海德才文學創作漫談

    自從北京9月相處，又是一起對有關文學作品進行評審，我們加深了認識和了解，增進了友誼。

    這次又一起來到廣東順德，春天般的氣候，確實怡情。

    ——知音相伴

    以前，一起開會，就與“兩劉”相聚。如今，很難有機會了。上海的劉平離開了銀監局，有了高就；安徽的劉建平，改調研員了。海德才充滿感情說。

    其實，短信還是經常聯係的。

    他們對文學都有研究，有造詣。2010年5月，劉平還為長篇小說寫過一篇評論“翱翔在民族曆史的天空——海德才和他的長篇新作《蔚藍的科爾沁》”。

    “現在能與老胡說到一塊兒，真是沒想到，這就叫緣分吧。”

    筆者聆聽著德才先生說話，陪同著內蒙古文壇的這匹“黑馬”，行走在廣東順德見龍山莊。看到湖畔，我們談文學，談創作，縱論湘水。

    紫荊花善解人意，此時紫嫣紅，如同春天。

    的確是文化之春來臨。前不久，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召開，就是專題研究《關於深化文化體製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若幹重大問題》。這次中國銀監會舉辦係統監管文化和文明創建培訓班，也是乘勢而為。

    筆者和海德才先生有機會又見麵，就是有緣於此。

    ——佳音給力

    據海德才透露，他的下一部新作《馬頭琴》即將由內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

    曾經有一家出版社，為了拿到出版權，還預付了創作費10萬元人民幣。但內蒙古自治區黨委宣傳部明確，退還創作費；不同意其作品在外地出版。

    這部作品的標題：《蒙古草原的母語·馬頭琴》。“您以為如何？”聽到老海的詢問聲，筆者為之一驚。心想，這位內蒙古的知名作家，還如此謙遜。

    “好，原生態，有很深的意境。”

    筆者隨即脫口而出，說的是第一感受，也是心話。

    德才先生回應：“老胡，真的嗎？好！那就確定這個標題了！”

    ……

    穿越時空歲月，則轉移到了清王朝的後期。

    老海說，馬頭琴這一蒙古族特有的傳統樂器，作為一種文化符號，尤其能反映出蒙古民族對大自然的崇尚、對綠色家園的珍愛、對和平與和諧的向往和追求。

    ……

    作品描寫，展開的是馬與鐵蹄雄風。

    切入的畫麵，出現的是馬頭。

    由於蒙古人的智慧，能歌善舞，且音樂交流沒有民族語言障礙，便產生了一種兩弦“弦樂器”——馬頭琴。它有梯形的琴身和雕刻成馬頭形狀的琴柄，一經問世，便為蒙古族人民所喜愛。

    馬頭琴，蒙古語稱“綽爾”。它是中國蒙古族民間的拉弦樂器。

    琴身木製，長約一米，有兩根弦，共鳴箱呈梯形。聲音圓潤，低回婉轉，音量較弱。

    相傳，有一牧人懷念死去的小馬，取其腿骨為柱，頭骨為筒，尾毛為弓弦，製成二弦琴，並按小馬的模樣，雕刻了一個馬頭裝在琴柄的頂部，因以得名。

    “牧區的人們聽說鋼花噴，蒙古包拉起了馬頭琴。”郭小川禮讚《平爐王出鋼記》的詩，曾有佳句。

    馬頭琴的曆史悠久，從唐宋時期拉弦樂器奚琴發展演變而來。成吉思汗時（1155－1227）已流傳民間。據《馬可波羅遊記》載，12世紀韃靼人（蒙古族前身）中流行一種二弦琴，可能是其前身；明清時期用於宮廷樂隊。

    海德才的介紹，把我帶入了蒙古人的曆史畫廊。

    “這部作品，打動第一個年輕讀者的心，是自己的兒子。”老海滿臉的笑容，看得出，洋溢著幸福感。

    筆者聆聽德才先生講著動人的故事。

    問世傳奇

    傳說，馬頭琴最早是由察哈爾草原一個叫蘇和的小牧童做成的。

    蘇和是由奶奶撫養大的，婆孫倆靠著二十多隻羊過日子。

    蘇和每天出去放羊，早晚幫助奶奶做飯。十七歲的蘇和已經長得完全像個大人了。他有著非凡的歌唱天才，鄰近的牧民都很願意聽他歌唱。

    一天，太陽已經落山了，天越來越黑。可是蘇和還沒有回來。

    就在人們十分焦急的時候，蘇和抱著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走進蒙古包來。人們一看，原來是一匹剛出生的小馬駒。

    蘇和看著大夥驚異的眼光，對大家說：“在我回來的道上，碰上了這個小家夥，躺在地上直動彈。我一看沒人收拾它，怕它到了黑夜被狼吃了，就把它抱回來啦。”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小白馬在蘇和的精心照管下長大了。它渾身雪白，又美麗，又健壯，人見人愛，蘇和更是愛得不得了。

    一天夜，蘇和從睡夢中被急促的馬嘶聲驚醒。他想起小白馬，便急忙爬起來出門一看，隻見一隻大灰狼被小白馬擋在羊圈外麵。

    蘇和趕走了大灰狼，一看小白馬渾身汗淋淋的，知道大灰狼一定來了很久了，多虧了小白馬，替他保護了羊群。他輕輕地撫摸著小白馬汗濕的身子對它說：“小白馬呀！多虧你了。”

    一年春天，草原上傳來了消息說，王爺要在喇嘛廟舉行賽馬大會。因為，王爺的女兒要選一個最好的騎手做她的丈夫，誰要得了頭名，王爺就把女兒嫁給誰。

    蘇和也聽到了這個消息，鄰近的朋友便鼓動他，讓他領著小白馬去參加比賽。於是，蘇和心動，牽著心愛的小白馬出發了。

    賽馬開始了。許多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揚起了皮鞭，縱馬狂奔。到終點的時候，蘇和的小白馬跑到最前麵。

    王爺下令：“叫騎白馬的上台來！”

    蘇和走上看台。王爺一看，跑第一名的原來是個窮牧民。

    王爺便改口，不提招親的事，還無理地說：“我給你三個大元寶，把馬給我留下，趕快回去吧！”

    “我是來賽馬的，不是來賣馬的呀。”蘇和一聽王爺的話，頓時氣惱起來。我能出賣小白馬嗎？他這樣想著，不假思索地說出了那兩句話。

    “你一個窮牧民，竟敢反抗王爺嗎？來人哪，把這個賤骨頭給我狠狠地打一頓。”不等王爺說完，打手們便動起手來。

    蘇和被打得昏迷不醒，還被扔在看台底下。王爺奪去了小白馬，威風凜凜地回府去了。

    蘇和被親友們救回家去。在奶奶細心照護下，休養了幾天，身體漸漸恢複過來。

    一天晚上，蘇和正要睡下，忽然聽見門響。問了一聲：“誰？”但沒有人回答。

    門，還是砰砰地直響。奶奶推門一看：“啊，原來是小白馬！”這一聲驚叫，使蘇和忙著跑了出來。他一看，果真是小白馬回來了。它身上中了七八支利箭，跑得汗水直流。

    蘇和咬緊牙，忍住內心的痛楚，拔掉了馬身上的箭。血，從傷口處像噴泉一樣流出來。馬因傷勢過重，第二天便死去了。

    原來，王爺因為自己得到了一匹好馬，心非常高興。他便選了吉日良辰，擺了酒席，邀請親友舉行慶賀。

    王爺想在人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好馬，叫著武士們，“把馬牽過來”，想表演一番。

    王爺剛跨上馬背，還沒有坐穩，那白馬猛地一踹，便把他一頭摔了下來。

    白馬用力擺脫了粗繩，衝過人群飛跑而去。王爺爬起來大喊大叫：“快捉住它，捉不住就射死它！”

    箭手們的箭，像急雨一般飛向白馬。白馬雖然身上中了幾箭，但還是跑回了家，死在它最親愛的主人麵前了。

    白馬的死，給蘇和帶來了更大的悲憤，他幾夜不能入睡。

    一天夜，蘇和在夢看見白馬活了。他撫摸它，它也靠近他的身旁，同時輕輕地對他說：“主人，你若想讓我永遠不離開你，還能為你解除寂寞的話，那你就用我身上的筋骨做一隻琴吧！”

    蘇和醒來以後，就按照小白馬的話，用它的骨頭、筋和尾做成了一隻琴。

    每當他拉起琴來，他就會想起對王爺的仇恨；每當他回憶起乘馬疾馳時的興奮心情，琴聲就會變得更加美妙動聽。從此，馬頭琴便成了草原上牧民的安慰，他們一聽到這美妙的琴聲，便會忘掉一天的疲勞，久久不願離去。

    ……

    成吉思汗西征的時候，大規模移民，將馬頭琴在內的蒙古文化傳到了歐洲，俄羅斯也就有了馬頭琴，並受到人們的歡迎，直到今天。

    多美妙的問世傳奇！

    難怪馬頭琴的出現，具有神話般的故事，可以打動人心，激勵一代又一代的蒙古人。

    馬頭琴是蒙古文化的名片。

    她留下的琴聲，文化底蘊厚重，綿長淵遠，深受人民群眾喜愛，生命力很強。

    她優美的旋律，催人奮進，引人高歌，令騎上駿馬的小夥子，馳騁草原，大展雄風。

    ——手機傳來好消息

    在安排的行程中，11月11日，我們一行參觀肇慶銀監分局，學習“文明創建”經驗。

    在前往端州方向的途中，德才先生在大巴車上，與筆者同坐一條椅子。馬頭琴聲的曲子，從手機中鳴響。

    呼和浩特市的來電，德才先生聆聽到了好消息。

    一位評委告訴：“《蒙古草原的母語·馬頭琴》”，經評委討論通過，作為當代內蒙古文學代表作，推薦上報。

    昨天，我們還在見龍山莊的湖畔暢談，今天，就有了佳音。筆者聽了，也為之興奮，分享著德才先生創作的甘甜。

    “機緣，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德才先生深有感觸地說。

    晚餐，我們又坐在一桌。筆者提議同行們舉杯，祝賀德才先生創作豐收，取得新的成就！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德才先生在30多年的創作過程中，獲獎作品有長篇小說《遙遠的騰格》、《蔚藍的科爾沁》和《金雕拓跋珪》，分別榮獲自治區創作最高獎“索龍嘎”文學獎和“五個一工程獎”。他撰寫的《一個普通銀行家的追求》，榮獲內蒙古第二屆報告文學一等獎。編導、拍攝《金融魂》、《春華秋實》等10多部電視專題片。

    由於他在文學創作上的造詣，2011年7月，海德才在內蒙古作協第七次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作協副主席。

    這一次，他創作的《蒙古草原的母語·馬頭琴》，又將作為當代內蒙古文學代表作推薦上報。我從心底禮讚——海倫納不愧為內蒙古文壇的一匹“黑馬”。

    詩為心聲，隨後有感吟詠（11月11日）。

    詠海德才創作《蒙古高原的母語·馬頭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