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殤:生命不可承受之痛22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郭毅 本章:毒殤:生命不可承受之痛22

    第三卷青春之殤 第21章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後悔害了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我還想活下去!”劉利偉一見麵就跟我這樣說,而在整個采訪過程中,這句話是他說得最多的。在采訪他之前,管教民警已經跟他進行了相關的溝通,他表示很樂意與媒體打交道,“至少能通過我們的故事教育更多的人不要沾染毒品,這也是我唯一能夠為社會所作的貢獻”,對此,劉利偉有著充分的認識,也許正是在這種思想意識的支配下,在他談到自己的故事時顯得非常痛快,好像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而當他在談到自己的家人,談到自己的女友時,劉利偉的內心仿佛承受著難言的苦痛,無論是話語還是表情,都帶著一種悲傷。

    為治感冒不幸染毒

    悲劇往往在不經意間降臨。

    我真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是罪有應得,因為自己染上毒品可以說是“思想防線”出了問題,是糊糊塗就染上了的,可以說直到現在我都非常後悔。

    那是1995年年底,當時我在一家集裝箱公司當絲繩工,那時人比較年輕,可以說是身強力壯、年富力強,整天感到渾身有使不完的勁。當時的工資雖說不高,但工作相對穩定,收入也還不錯,當絲繩工還是一個在市挺受人羨慕的職業。問題就出在一個看似很平常的日子,那天,我應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相邀,到他家做客,當時我正在患感冒,人顯得特別難受,表情很是痛苦。看到我的那種難受勁,我的朋友就問我怎了?當得知我患感冒時,那位朋友拿出一顆大約隻有小指頭指尖大小的白色顆粒,遞給我說:“這個東西很神奇,可以說保證藥到病除,吃了啥病都能治好的。”雖說我知道他是“吃藥”的,腦袋中一下子掠過毒品的概念,但隻是一閃而過,當時我根本沒有過多地往別的地方想,總覺得對方是很要好的朋友,不至於害我吧。正是在這種思想下,我毫不猶豫地吃了,還別說,真的我的感冒像一下子全好了似的,而且那種小小的藥丸特別有效,以至於過了很長時間我都沒有把那個藥丸與毒品聯係起來,隻是覺得好神奇,真的應驗了那句老話:一失足成千古恨。

    毒品就是這樣,一旦沾染上了,你將很難掙脫,我也沒有例外。

    感冒很快就好了,但我開始對那個神奇的藥丸充滿向往,一天不吃就特別難受似的,我開始有意識地找我的那位好朋友,向他要藥丸,朋友開始表現得相當夠“哥們兒”,一連給了我好幾次,當時我心還特別感動,覺得他真不愧是好朋友,夠“哥們兒”,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精心設計好的圈套,免費給了我幾次後,當我再找他要的時候,他就以“我手頭上也沒有了,要到別人那去買”來答複我,很明顯,潛台詞就是說沒有辦法,要吃的話隻能自己花錢從他那買,否則一切免談。

    那時我已經上癮了,要想再吃“藥丸”的話,沒有別的渠道,隻好掏錢從他那買。

    從感冒吃“藥丸”開始,我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並且劑量越來越大,慢慢地我知道了那位好友給我吃的藥丸是他們精心製作的含有成癮性成分的毒品,目的就是為了讓我上癮。後來在明白了一切的時候我也曾恨過他們,但同時也有幾分不安,因為我也同樣用過這種方式引誘別人“吃藥”,等他們上癮後,再賣“藥”給他們。

    “吃藥”上癮後,絲繩工的工作我再也幹不下去了,因為吸毒後上班老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工作起來沒有一點精神,原來那個身體棒棒的小夥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身體越來越差,連一些基本的工作都幹不了。時間久了,單位的人也知道我吸毒的事情了,工組的人對我意見挺大的,因為好多工作都是他們幫我完成的,但對於我這樣一個像“混混”的人,他們也不敢惹我,隻好把不滿放在心。

    我被單位開除是緣於一次吸毒時,被當地公安機關抓獲了,公安民警把我送到了戒毒所,在麵呆了6個月後,我走出了戒毒所,而那時,單位正好借我被公安機關處理的名義,把我開除了。回來後見工作也丟了,我心中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決定去找單位領導問個明白。我單位的廠長姓張,張廠長一見我那副氣勢洶洶要找茬兒的樣子,忙賠著笑臉,讓我坐下,並熱情地為我泡好茶,其實他是知道我此行的來意的,我一句也不想多跟他們這種人廢話,張廠長的為人我是知道的,他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笑麵虎”,當麵對你笑,背地下刀子。我就直奔主題:“為什把我開了?”

    “他們把你開了?這是誰幹的?我一定要好好去查一下。”張廠長依然在那裝糊塗。

    “別再裝了,你說,想幹什?”我一怒之下,端起茶杯使勁往地上猛地一摔。

    張廠長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他氣衝衝地說:“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把你當人看,你卻自己不把自己當人看。”我一聽,心頭的怒火一下就躥上來了,“好啊,你不讓我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說完就從懷掏出一把水果刀,迎著張廠長就過去了,一刀捅進他的小腹,等我準備拔出來再捅第二刀時,外麵衝過來幾名保安,一下子把我按住了……

    其實那天我是做了準備的,提前到一個小攤上買了一把水果刀,當時就想好了,一旦單位不恢複我的工作,我就把領導幹掉,反正你不讓我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我與張廠長在辦公室爭吵時,他的秘書見現場的“火藥味”很濃,就悄悄地把保安叫了上來,如果當天不是那些保安及時衝進來,我早就把張廠長幹掉了。所幸的是張廠長中的那一刀並不是致命的,我最終被法院以故意傷人罪判了6年有期徒刑。

    也許這就是青春衝動所付出的代價,剛出戒毒所,我又被送進了監獄。

    輕狂的代價是一刀換來了6年,當我進入那個高牆鐵網麵,冷靜思考後,我才真正發現那一刀是多不值得,而且那6年將是多漫長,隻是後來我走出監獄後,當一切又都回到生活必須有“白粉”的日子時,我心中又多了幾分慶幸,畢竟在監獄的近6年我沒有碰過毒品,雖說代價過於沉重,是以失去人身自由而換來的。

    共用針具感染艾滋病病毒

    重新開始新生活是以我走出監獄,感到這世界變化太快開始的。

    由於表現突出,我被減刑半年提前出來了,卻依然在麵呆了五年半,我是2001年從麵出來的,出來後真的發現外麵的世界變化太大了,讓人眼花繚亂。

    在適應了大約半年後,因為生活所逼我決定自主創業。

    也就是在我出所的當年年底,我在市開了一家童裝批發鋪,當時開這個也是跟我的一個遠房侄女學的,不然我也不會入這行,我這個侄女做這行有好多年了,她見我在家閑著也沒什事,也擔心我再次出什事進去,就告訴我說做這行還比較省事,投資也不是太大,好多還是服裝廠先鋪貨,賣完了後再結賬,她說可以憑自己做生意幾年來在商戶那取得的信譽,幫我選購服裝的款式和進行貨物擔保,同時還將在她那做了一年多的售貨員安排給我幫忙。正是在侄女的全力幫助下,我的服裝批發鋪才開了起來,並且生意還相當不錯,由於整日想著批發鋪的生意,忙著進貨拉貨,那段日子,我對“吃藥”沒有一點念想。

    那段充實的日子,我要特別感謝侄女,我覺得眼前的新生活是她一手為我設計的。

    就這樣,服裝生意做了三四年,我的手頭上也有了7位數的存款。有了錢後,我決定買一輛小車,一來是方便拉貨;二來是我想再做點其他的生意,因為我總覺得做服裝生意是女人幹的活,作為一個大男人,我要幹點像模像樣的事,有了車後出去談生意就方便了很多,另外車輛也是身份的象征,約見客戶,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對方往往選擇那些有實力的。在那個時候,有一輛小汽車還是相當引人關注的,尤其在我們那個中小城市。

    果然,當我把這些硬件配齊了後,有一些老板主動找過來跟我談合作,有談合夥開文化公司的,這個被我否了,因為我知道自己是一個粗人,這些文化人幹的活,我知道自己幹不了,倒是一個賣通訊器材的王總的提議引起了我的興趣,王總想與我合夥在市開一家大型的通訊器材專營公司,當時手機等作為新興通訊工具,正以迅猛的速度發展,加之近年來服裝批發生意正紅火,一切讓我明白要想發財,必須去做生意,搞銷售。在與王總他們初步接觸後,他們想讓我出資一百萬元,這樣就能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當時手頭上剛好有一百多萬元,也就決定投進去,我們就約定第二天在一家酒樓吃飯然後簽合作協議。

    那是我們市很大的一家酒樓,很上檔次,麵不僅有餐飲,而且還有洗浴和茶樓,吃完飯後,我們就決定邊喝茶邊把協議簽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也就是在我們酒足飯飽後,王總的一個舉動再一次把我拉回到地獄。

    到了一個茶樓的包廂,王總把其他人都支開後,整個包廂就隻有我和他兩人,王總對我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們齊心協力,精誠團結,共同把我們的事業做大做強。”他在說完這些話後,可能是喝多了,還說了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不著邊際的話,說了大約半個小時後,他讓服務員拿了兩瓶礦泉水,還有兩根吸管,我當時心就想,要礦泉水幹嗎,我們現在不正在喝上好的“大紅袍”嗎?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隻見他很是熟練地把礦泉水瓶的水倒出一大半,然後將吸管進行彎曲……隻一會兒的工夫,一個簡易的“冰壺”就在他手做成了,在他做到一半的時候我已經明白了,當時我就想,王總“吃藥”,並且什“藥”都吃,他一定是“溜冰”的人,光從他的手法就能看出來,當那個簡易的“冰壺”放在我眼前時,我渾身都有些顫抖,我能夠明顯感覺得到,那是一種強烈的對毒品渴望而引起的本能的生理反應,也許王總當時並不知道我原來吸過毒,隻是當時我們都是吸“粉”,而“溜冰”都隻是後來才興起的,王總從身上拿出一包結晶體,倒進礦泉水瓶……我再也忍受不了萬蟻噬咬的痛苦,一把把礦泉水瓶搶了過來……

    原定在那一天簽的合同已經被我們倆拋到腦外,等我們心滿意足地離開的時候,我還和王總約定第二天再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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