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摯愛撼天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林心誠0 本章:第十七回? ??摯愛撼天

    第十七回???摯愛撼

    ?

    兩間不高的茅草房歪歪扭扭的戳在山坡底下,一圈用樹的枝條以人字形編製的一米多高的柵欄,將兩間草房子圍得密不透風。柵欄外,幾隻山羊悠閑地啃食著飼草,柵欄內,一對老夫婦坐在房前。老者嘴中的旱煙鬥隨著老者嘴唇的抽動,深藍色的煙測的形態在空氣中忽左忽右的消散。老婦人眼睛木訥地看著遠方,並沒在意杜宇淨和雪兒二人向他們的走進。等二人更近些了,杜宇淨剛要開口與老夫婦搭訕,卻不料想,那老婦人把頭扭了過來,恐怖的大聲驚叫,像看到了妖魔鬼怪似的。雪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給弄得懵住了,也條件反射地隨老婦人一起大聲驚厥地驚叫起來。叫了一會,倒是老者製止住了老婦人,雙方發現互相並不存在威脅,才停了下來。杜宇淨急忙向老夫婦抱拳道歉:“都怪我們太莽撞了,嚇到你們了吧?”老者急忙揮手道,“無妨!無妨!老婆子有病,你們不要介意!”

    “沒嚇到她老人家就好。”老婦人又忽地把杜宇淨扯住,哇哩哇啦的又是一通亂喊,老者又再一次把老婦人拉扯開,並把她送回到茅草房中,轉身返回,邊作揖道歉,邊詢問道:“二位是漢人吧?”

    “是啊。”

    “從哪來?要到哪去呀?”

    “是從這順便路過的。”

    “咳!這很少有人來,所以……”

    “看她老人家好像受過什打擊?”

    “她剛才,是你們抓走了她的閨女,讓你們把孩子們還給她。”

    “這到底是怎回事呀?”

    老者欲言又止,搖了搖頭,打了個咳聲:“我們是達斡爾人,咳!了也沒用,這年月哪有咱們窮人理的地方?”雪兒一旁也追問道:“是啊,大叔,你就到底是怎一回事吧,我們為你把閨女找回來!”老者又打了個咳聲,“哪那容易呀!?看你們不是歹人,可了,你們也未必能管得了。”

    “哦?看?”老者滿臉的惆悵,把柴火放到吊起的鐵鍋下點燃柴禾,邊為二人燒製奶茶,邊給二人講起了他的經曆和這些年的遭遇……

    老者夫婦,原本住在離這近百的一個無名的,僅幾十戶人家的溝溝。老者本姓牛名喜臣。他從記事時候起,就沒有了父母,是在叔叔,伯伯跟前長大的。他的父輩共有五人,自己的父親排行第二,父親的上麵是一個大伯,下麵的就都是叔叔了。

    大伯從未成過家,所以在他這一代,他是最先出生的,所以他就是排行老大了,他七、八歲時就開始放全山溝的豬了。由於是伯伯、叔叔、嬸嬸都在一起居住的,所以規矩就尤為重要了,大伯是家的掌舵的,吃飯時都不許隨便話的。有一次,他不知道惹了什禍,大伯舉著斧頭,圍著房前房後的追了他好幾圈,追到最近的時候,斧頭好懸就砍到了他的頭,幸虧他跑得快,要不然,那次準沒了性命。還有一次,他五叔家的喜才,淘氣偷摸爬上了房,大伯在屋的一聲吆喝,喜才嚇得不假思索的從高高的房上跳下,摔斷了左腿。牛喜臣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直到自己年近四十歲才娶了一家姚姓達斡爾族女子成了家。媳婦十年中陸續給他生了三個閨女,分別叫做,大鳳,二鳳,三鳳。別看牛喜臣人已經老了,可幾個閨女的長相卻遠近聞名,人人都羨慕的他,老牛!有了這幾個閨女,這回你可真的吃喝不愁!真的老牛嘍!每聽到這些話,老牛心都美滋滋的。等到大鳳長到十六歲時,已經出落得是亭亭玉立,美麗至極了。

    大鳳的美麗讓人羨慕,同時也引來了周圍大戶人家的關注,更有甚者,土匪,強盜也紛紛投來了虎視眈眈的目光。前來為她提親媒的幾乎踏破了他家的門檻。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牛喜臣哪成想,就因為閨女長得好看會引來如此多的爭端?又哪個都得罪不起,幾番的輾轉反側,朝思暮想之後,幾經準備後,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背包挑擔,舉家出走,一路向南。

    行了幾日,全家都已經很累了,估計走得離家很遠了才慢慢放慢腳步。在走到一塊山密林茂的地界時,全家人是怎也走不動了,於是決定在此落腳,拓地建房。在此,兩年相安無事,就在全家為此而感到慶幸之時,厄運一步步走向了這個脆弱的,不堪一擊的五口之家。講到此,牛喜臣把沏好的奶茶分別為二人斟入碗中,接續著講下去……

    就在昨。牛喜臣蹲在柵欄旁,嘴中叼著旱煙鬥,臉上露出了憨直的笑容,心盤算著,到這三年了,老婆孩子這幾年跟著自己忍饑挨餓,寒冬酷暑的,沒少受罪,好在今年全家沒白忙活,莊稼的長勢是來到這最好的一年。山窩子幾乎與世隔絕,好在有個二十多歲的“貨郎子”隔三岔五的從這路過。牛家便從他那留下些針頭線腦的生活用品,貨郎子也有了長途跋涉中的一個落腳點。還經常幫牛家做些體力活,也從他那了解了一些外麵的事情,次數多了,牛家就逐漸的把貨郎子不當外人了。每次貨郎子來,一轉過山腳便高高的搖晃起手中的撥浪鼓,那“咚咚咚”的鼓聲便瞬間傳遍了諾大個山彎。每次聽到鼓聲,老牛都會停下手中的活計,笑著去迎貨郎子。二鳳,三鳳也都會好奇的圍上去看這次貨郎子又帶來了什稀奇的物件。可大鳳最近卻不知怎了,像有意避開貨郎子似的,仍然忙著自己手中的活計,並不上前看個稀奇。

    “咚咚咚”撥浪鼓的響聲又從山間拐彎處傳了過來,山腳下,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人,頭戴草帽,身穿白色短褂,青色微肥的褲子,褲腳被綁腿緊緊地纏繞著,腳下穿一雙薄底青幫布鞋,一陣疾風似的,轉眼就到了牛家的木柵欄外。

    牛喜臣在身旁的木樁上磕了磕煙鬥,把煙鬥掖進腰間藍色的布腰帶,直起身來,笑著走出柵欄。貨郎笑著一邊用衣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開口道:“怎樣,大叔,又想我了吧?!”

    “,是想你的貨嘍!”

    “看看你,大叔,把我的心都涼透了。”倆人都開心地笑了。

    貨郎把挑子挑進柵欄,放在窗下,從籮筐拿出一兜白麵,向屋子喊道:“大嬸!我又來了!”把麵拿進了屋。姚氏嗔怪道:“又拿麵來,多個人多雙碗筷,自古窮人是一家,以後再來就不用多心了,拿它怪沉的。”

    “沒事兒,你們老的老,弱的弱的,更不容易。”

    中午飯時,幾個姑娘先吃完各自出去了,閑談時,老牛出了他的打算,過些日子出山外,去齊齊哈爾那,給娘幾個新買些衣物來,再,大鳳也真的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了,去住在那的大鳳的姑姑家,托人給大鳳找個本分的人家再順便報個平安。貨郎略有所思,欲言又止,吃罷飯便告辭牛家,匆匆上路了。還沒行出多遠,便在山腳拐彎處遇到一隊人馬,個頂個的滿臉煞氣,貨郎知道這些人不是善茬,便低下頭與這些人擦肩而過。

    姚氏剛剛刷完碗筷,就聽得紛亂的馬蹄聲響,夫婦二人都詫異的從開著的窗戶往外張望。這一張望讓二人驚出了一身冷汗。在這三年,除了貨郎子就沒有外人來過,可這一來,就來了一大隊的人馬?何況個個都凶神惡煞的。二人知道來者不善,牛喜臣向姚氏使了個眼色道:“快把她們幾個藏起來。”姚氏應諾著跑進屋,老牛則躲在屋中,以不變應萬變。

    大隊人馬來到了柵欄前,已經有人高聲叫喊道:“有人嗎!?快快出來!?”老牛知道是躲不過去了,邊答應著,邊走了出去。心暗道,這回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姚氏來到屋,二鳳,三鳳也已被這突如其來的馬隊驚得渾身打顫,驚慌的拉住媽媽,投出的是驚恐的目光。姚氏不容分,拉起倆姑娘從後窗跳出,鑽進了早就準備好了的地窖。進入地窖後,她們才想起來,大鳳並未在她們當中,娘幾個是心亂如麻,恐大鳳遭到不測。

    老牛笑著向馬隊迎了上去:“各位大爺!喚我有什事呀?”馬隊正中,一個為首模樣,長滿絡腮胡須的漢子把頭側向身邊的一個漢子,詢問道,“是他嗎?”那人急忙道,“正是他。”老牛覺得聲音熟悉,便順著聲音尋了過去。那人本是原來的同鄉周百千,老牛笑道,“是周兄弟呀?!你怎找到這了?”

    “哎!牛大哥,你還呢,怎不辭而別啦?想死我了。”

    “咳!一言難盡那!你們這是要到哪去呀?”

    “,這不,你不辭而別後,都統郭大人家派來的人就上門了。”

    “是嗎?找我做什?”

    “我老牛,你可真牛呦,郭督統聽你家大鳳長得如出水芙蓉,就不遠百地來你家提親來了,可惜,不見了你們全家的蹤影,郭督統這一怒可不要緊,除留下了我們全家讓我帶著他們尋找你們外,其餘的都被郭大人給殺了。肯定是這些人事先通報或串通一氣了!”

    “啊?這些話都是從何起呀?!“

    “喂!老頭,你的閨女呢?!”

    “她們……她們都出去了……”

    “嗨!老牛頭!別躲躲藏藏的,能攀上督統這門親戚你算燒高香了!”

    “她們真的是不在家呀!”

    “好!下馬!咱們就在這等著她們回來!”馬隊的人聽到命令,紛紛跳下馬背,原地吃喝休整。一時間,牛家柵欄外成了馬幫的棲息地。牛喜臣心亂如麻,不知所措,早就知道郭家父子的淫亂和險惡,黎民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怎能把閨女嫁入這個虎狼之窩呢?藏在地窖的母女三人更是在驚恐不安中煎熬。

    眼看紅日西斜,馬幫的人們有些蠕動不安起來,絡腮胡有些不耐煩了,把手中的酒壺“啪”的礅在地上,紅著臉,操著酒腔嚷道:“哎----!我老牛頭!她們到底上哪去了?!你他媽的在拿我們開涮呢吧?!”牛喜臣明知是躲不過去了,可還是硬著頭皮盡可能地拖延時間,笑著應諾著,“快了,快了,”手搭涼棚向遠處的山上眺望了一番,又自言自語道,“臭老婆子,出去這長時間了,還不快點把孩子們領回來。”話雖然這,可心卻又沉重了許多。料定這次肯定是躲不過去了。便蹲在柵欄旁,悶聲不響的一口接一口地抽起煙來,吐出的藍色煙霧,絲絲縷縷的在他的上方擰扯,纏繞,飄散……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絡腮胡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四周仍無動靜,把酒壺擲向老牛,酒壺“”的一聲砸在老牛身邊的木柵欄上,把仍在低頭悶聲不響抽煙的老牛嚇得全身一顫。絡腮胡氣急敗壞地罵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爺們可沒那些閑工夫和你扯淡!她們到底在哪?!”老牛明知是早晚都躲不過去了,但還是想晚些見到這刻的到來,口中又應付著道:“快了,快了。”

    “哼!老東西,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向手下一揮手,“給我搜!”眾人聞聲而動,一窩蜂似的湧入院內,頃刻間,編製密實的木柵欄被踩踏得七零八碎,院院外被弄得烏煙瘴氣。

    其實,大鳳吃完午飯,見父親還在和貨郎閑談,兩個妹妹到屋歇息去了,就自己一人到田地忙碌去了。

    有人,時間能淡忘一切。可還有一句話,就是日久生情。起初,貨郎子的出現,對外麵的地栩栩如生的講述,隻給她們原本孤寂乏味的生活增添了許多情趣。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忽然地覺得,時間長了不見貨郎子來,心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似的,空蕩蕩的。總是不經意間的把頭轉向每次貨郎子來的山腳拐彎處,又每次馬上把頭轉回來,心還會暗罵自己,你這是怎了?父母和妹妹看到會笑話的。可每次聽到山腳處“咚咚咚”的撥浪鼓聲時,她都會在心間蕩漾起無盡的喜悅,也會把目光深情地投向行走如風的貨郎子。貨郎子也會報以憨憨的一笑,像是在,你還好嗎?我又來了。

    “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她深深地記得母親時常告誡她們的這句話。盡管心喜歡,卻把它深深地埋藏在內心深處,每次在心中想起貨郎子時,也都會不由得臉上燒燒的,責怪自己,傻丫頭,還不知人家怎想呢?人就是怪,心越是喜歡就越是裝作不在意。漸漸地,每次貨郎子一來,兩個妹妹都會爭先恐後地到挑子中尋找自己中意的物件,大鳳卻對貨郎子越來越“疏遠”了。

    她並沒在意父親和妹妹們怎沒來田幹活,她直起腰來,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快步走出田地,向家走去。

    離家很遠,大鳳就覺得有些不對頭。從家的方向分明傳來了吵雜的喧鬧聲,還傳來馬的陣陣嘶鳴聲。於是,便加快了腳步,欲看個究竟。

    見什也沒有找到,絡腮胡更是窮凶極惡地讓人把牛喜臣拉到他麵前,把刀放在老牛的脖子上,惡聲惡氣地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把你女兒現出來你還有和都統家結親的光明前程,反之,你會落得個人財兩空!”可憐老牛這個五尺男人,被逼的欲罷不能,欲哭無淚。隻是全身瑟瑟的發抖,不知如何是好。

    土窖中的姚氏母女,在驚恐中煎熬著,漸漸地,心緒緩和了過來,外麵的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聽到相濡以沫的老伴有姓命之憂了,便從土窖爬了出來。二鳳,三鳳也決定誓死與父母親生死與共。

    絡腮胡氣急敗壞的向手下命令道:“把這破房子給我點著嘍!看他還不!”

    “慢!”一聲高喝,姚氏從屋走出,二鳳,三鳳緊緊地跟在後麵。

    絡腮胡仰頭“哈哈”大笑,“明白人好辦事兒!早點出來不就得了!”目光淫蕩地在姚氏身後兩個姑娘身上,上下搜刮打量,大聲問:“哪個是大鳳啊?!”還不等姚氏作答,周百千獻殷勤道:“這兩個都不是大鳳。”

    “哦?”又把目光狠狠地落在姚氏身上,“兩個老頑固!大鳳到底到哪去啦?!我們要的是大鳳!”

    “英雄啊!你們為什專和我們窮人過不去呢?你們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哼哼哼,的清閑,這年月,都是人不為己誅地滅。我放過了你們,督統能放過我們嗎?我們也都有家人和老呢!”

    “是啊老牛,你家在屯子前腳走,督統派來接大鳳的人就到了,見你們全家出走,郭督統就以為是我們這些人事先告知了你們,一怒之下,連累咱們全屯的人都搭上了性命,為了你們都死了多少人了?

    “我老牛頭,嫁進都統衙門家有什不好?有多些人想攀上這門親戚還攀不上呢!真的是不識抬舉!快吧,大鳳藏哪了?!”

    “她真的沒在家,去齊齊哈爾她姑姑家了。”

    “嗯?她什時候走的?”

    “有幾了。”

    “有幾是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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