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寧看穿了路陽和陳良偉的想法，笑道：“陳叔叔，這套aia係統可是達索公司的看家本領，現在隻租不賣，單單軟件年租金就超過二十萬美元，還不算數十萬美元的硬件成本，我們的預算足夠嗎？而且就算預算足夠，等我們完成和法國人的談判，再把這套係統引入國內，完成人員培訓，那也要等到明後年了，殲-7項目可等不了那久。”

    陳良偉和路陽心中剛升起的希望火焰，頓時被楊衛寧一盆涼水澆滅。

    陳良偉皺眉道：“衛寧，那你剛才能幫我們解決問題是什意思？”

    楊衛寧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幹嘛不自己開發出一套ad係統？”

    “自己開發？”

    陳良偉和路陽頓時目瞪口呆。

    楊衛寧道：“路叔叔，陳叔叔，ad技術對航空工業的促進意義想必你們都清楚，我們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開發自己的ad軟件，隻會被其他國家越拉越遠，還不如趁現在各國的ad技術都剛開始發展沒多久，奮起直追。現在的ad技術價格極其昂貴，軟件商品化程度很低，開發者本身就是ad大用戶，彼此之間技術保密，隻有少數幾家受到國家財政支持的軍火商，才有條件獨立開發ad技術。就拿美國來，ada由洛克希德(lhheed)公司支持，ala由通用電氣(ge)公司開發，v由波音(being)公司支持，i-deas由美國國家航空及宇航局(nasa)支持，ug由美國麥道(d)公司開發，就連aia，也是由法國達索(dassaul)公司開發的。我們如果能夠開發出自己的ad軟件，必然會成為我國航空工業的重要推動力量。”

    路陽道：“衛寧，這個道理我們不是不懂，問題是，國內對ad技術的研究還處於早期摸索階段，真正懂這個的根本沒幾個，就算我們真的成立項目組開發，資金從哪來？人才從哪來？等到資金和人才都到位，那又要等到什時候才能開發完成呢？”

    楊衛寧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道：“懂行的人才，您麵前不就站著一個嗎？我研究生期間曾經對ad技術做過深入研究，又通過我爸訂購了很多相關的英文期刊，對國外的最新技術一直保持跟蹤狀態。我自信隻要給我一台型機，一個月時間，我就能給你們一款和ada相當的軟件，一年時間，我可以讓這款軟件同時具備曲麵造型和三維線框設計繪圖功能。”

    路陽瞪著眼道：“衛寧，這都什時候了，你還和路叔叔開玩笑。”

    路陽對楊衛寧可真是又愛又恨，雖然這子愛吹牛，不過之前這一番交談，已經證明了這子肚子確實是有貨的，路陽對他的態度又變了回來。

    陳良偉也跟著道：“衛寧，今晚聽你對ad行業的一番分析，我和你路叔叔確實是受益匪淺，不過這ad軟件開發可不是工程，你可不要大話。”

    楊衛寧正色道：“路叔叔，陳叔叔，我沒有大話。要不這樣，我立個軍令狀，給我一個月時間，如果我拿不出一款和ada相當的軟件，所可以直接將我開除。”

    路陽和陳良偉被楊衛寧的氣勢所懾，一時間竟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路陽才道：“衛寧，這話可不能亂。”

    楊衛寧道：“路叔叔，想必你從我爸那也多多少少了解到我的性格，我千辛萬苦才來到蓉飛，你看我像是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的人嗎？更何況，這種事根本不需要付出多大成本，隻要給我一台型機，一個月時間，就能看到結果了。”

    路陽和陳良偉不由得麵麵相覷，路陽道：“你真的有把握？”

    楊衛寧道：“路叔叔，要是我，在ad領域，我如果自認第二，國內沒人敢認第一，你信嗎？”

    路陽和陳良偉再次無語了，中國人講究謙遜低調，這個年代，他們還真沒見過像楊衛寧這狂妄自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