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第二，就去了雀兒山。

    每，陳默都要和她視頻，發微信和短信，告訴他每一的行程，陳默能看出來，她很興奮，也很想和陳默，分享她的快樂。

    陳默開始還很快樂，後來卻很煎熬。

    他的煎熬是，葉子的母親，也在葉子登上雀兒山的那，給他打了電話。

    “陳默嗎？我是葉子的母親。”

    “阿姨你好，你稍等一下。”陳默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正在曹永利的辦公室公司決算的事情，他拿起電話就出了辦公室，曹永利很是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他匆匆離開的背影。

    “阿姨——”陳默出了辦公室，來到樓梯的一角，剛要話，就被葉子的母親打斷了。

    “你們究竟要怎才能分開呢？”葉子的媽媽劈頭蓋臉上來就是一句。

    “阿姨，我是真的喜歡葉子的，我們是真的想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不知道為什，陳默隻要麵對葉子的母親，他就有些不知所措，語無倫次。

    “你不用跟我那多漂亮話，我已經和葉子得很清楚了，和你也得很清楚了，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根本就不合適，再你又結過婚，你也應該大概知道女方父母的心理，這不是你們倆想不想在一起的問題，而是你們是不是能在一起的問題。”葉子的母親得快又急，

    陳默甚至可以想象電話那端，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和不容任何人置疑的表情。

    “阿姨你聽我，——”陳默盡量語氣平和地道。

    “你不用再什了，上次我和你的夠多的了，我都禁止你們繼續來往了，你不是還和葉子在一起嗎？”

    “阿姨，您聽我，我確實是還和葉子在一起，葉子和我，她後來也和您談過，希望您能，給我們一個證明我們感情的機會。”陳默很是懇切地道。

    “機會？”葉子的母親在電話那頭重重地“哼”了一聲，語氣充滿著不屑與懷疑，“我

    我就不明白了，底下那多姑娘，你為什就偏偏纏著我們家葉子不放啊？”

    “阿姨，不是這樣的，您聽我——”陳默有些著急地道。

    “這樣吧，你下午過來，我再和你談一次，我看出來了，要是不把話跟你清楚，你們倆也不會死心。”話音一落，還沒等陳默話，葉子的母親就掛上了電話。

    陳默呆呆地看著手的電話，心一時間，不知道是什滋味。

    這時，突然他手中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陳默聽鈴聲就知道，這是葉子打過來的。

    他頓了頓，慢慢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慢慢伸出手指，按下電話上的“接聽”鍵。

    “嗨，你在嗎在嗎在嗎？幹什呢？”葉子一連串的問話從話筒傾瀉而出，聲音透著難以抑製的興奮。

    “在呢，怎了，你幹什了高興成這樣？”陳默微笑著回答她道。

    “我登頂了！我們登頂了！這是我攀岩登頂的第一座山！”葉子的聲音響亮而歡快，像一隻鳥兒興奮的鳴叫。

    “好啊，祝賀你啊，回來請你吃好吃的，慶祝一下。”陳默似乎也被她的聲音感染了，聲音輕快地回答道。

    “我們這一路可艱難了，好多路都是挺險的，要不是有那些高手帶著，我肯定不行，不過，最後我還是成功了!”葉子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地道。

    “我還在山頂照了一張特有意思的相片呢，回去給你看。”葉子笑著道。

    “好啊，我等你回來。”陳默道。

    “你怎了？情緒不高啊，累的？最近又加班了？”葉子好像聽出陳默的聲音有些不對。

    “沒有啊，我都挺好的啊，就是你不在啊，當然情緒不高啦。”陳默開玩笑道。

    葉子低低地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滿足而得意的笑，“你給我乖乖地呆著，等我回來，我們去吃大餐。”

    “好。”陳默回答道。

    “那我先掛了啊，這邊信號不好，時斷時續的，拜。”

    陳默呆呆地看著手機的屏幕，聽著話筒傳來掛線之後的“嘟嘟”聲，葉子剛才歡快的聲音，似乎還回蕩在耳邊，他突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疲倦。

    陳默下午請了假，他也沒空搭理曹永利那張難看的大臉，在單位吃過午飯，就直接去了葉子的母親那，在她們家附近一家咖啡館見了麵。

    陳默知道，葉子的母親是老北京人，在明確關係之前，是不會讓他進葉子他們家門的，因為進家門，就意味著，得正式承認他們的關係，而以現在葉子母親的這種態度，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葉子的母親坐在陳默的對麵，輕輕攪著杯子的紅茶，她看了一會兒陳默的臉，突然問道：“你到底，有多愛我們家葉子？”

    陳默有些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葉子的母親，一上來就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他還沒有來得及話，葉子的母親就抬手製止住他，“既然你們好了這長時間，我看，你和葉子也挺堅持的，那我給你講一件葉子的事情，你知道以後，就和葉子分手吧，不要再糾纏她了。”她聲音低沉地道。

    “那還是葉子快大學畢業的時候，她的心，依然還有著一絲，她第一個男朋友的陰影，

    那時我也鼓勵她交一個好一點的男孩，讓她忘掉這段過去。”

    “後來，她終於和她們學校的一個男孩好了，男孩家還是北京的，畢了業兩個人都回北京，找個合適的工作不難，兩個人在一起也還好。”

    “那個男孩來過我們家幾趟，白白淨淨的，我也覺得不錯，兩個人都是北京的，而且那個男孩家境還好，母親是個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父親是交管局的頭，我當時想，葉子要是能和他在一起，我也算是放心了。”

    “可是，”葉子的母親沉吟了一下，歎了口氣，道：“沒有什事情，是可以一直按照你的心願發展的。”

    “他們相處一段時間以後，我發現葉子好像一下變得心事重重的了，變得有些神經質，好像害怕著什。我問過她，她隻是搖搖頭不話。直到有一，”葉子的母親到這，輕輕端起杯子，啜了一口紅茶。

    陳默靜靜地聽著，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感覺著自己的胃一陣陣地抽緊，他也拿起茶杯，入口之後，竟不知道是什滋味。

    “那一很晚了，葉子才回家，回家以後眼睛都是直直的，人也呆呆的，我問什都不話，我當時嚇壞了，就一直問她怎回事。”

    “我問了好久，葉子才告訴我是怎一回事。原來，這個男孩的父母經常吵架，而且經常動手，他從就在這樣的環境長大，”葉子的母親到這，似乎是無限感慨地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聯想到了自己。“葉子這個男孩，一開始都很好，就是有一次這個男孩和她鬧了點別扭，那個男孩在電話威脅她，要是不和他和好，他就自殘。”

    陳默皺了皺眉。

    “葉子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等到她急急忙忙地趕過去，發現那個男孩並沒有自殘，而是，用一把水果刀，給他們家的兔子剝了皮。”

    “葉子最害怕的是，當她趕到的時候，那個男孩還在喃喃自語地笑著解剖那個兔子，而且，”她頓了一下，“他把那個兔子叫做葉子。”

    陳默渾身不禁一激靈，連忙問道：“那葉子，後來沒事吧？”

    葉子的母親看了他一眼，接著道：“我當時聽了以後，就覺得這個男孩有問題，一開始聽葉子他喜歡養動物，還以為他挺有愛心的，誰知道是個變態，我當時就和葉子道不再和他來往，可是那個男孩一直給葉子打電話，發郵件，還給她發各種血淋淋的照片，那一陣子，我覺得葉子精神都快出問題了，總是心神不寧恍恍惚惚的，後來，我和那個男孩談了一次，告訴他再這樣我就去報警了，他才最後和葉子斷絕了來往。”葉子的母親到最後，聲音飄忽了許多。

    “從那次以後，她就一直情緒比較神經質，而且，整個人顯得很脆弱，我已經盡力不讓她受到傷害了，但是她在感情這方麵，會表現得極其衝動，而且前後行為會十分矛盾。現在的你和她，為你們這個問題，我們沒有少吵架，我能看出來，她是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想得太簡單，她是在感情中受過傷害的人，而你，又不是一個能給她穩定生活的人，你連自己能幹什都不知道，又怎能讓我放心讓你們倆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