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結束了。

    皇宮的花紛紛開了，上來的一袖仙風，揚起陣陣香氣。各式的花聚在一起，互撕耳角，夾雜著雀的鳴聲。

    一陣歡聲笑語。

    贏桑間左手摸著腰間的同心結，站在花前。既不賞花，也不聞香。一個人，呆呆地望著花出神。

    花是舒敏生前最愛的芙蓉。

    “老臣叩見皇上。”

    “免禮。”

    付沉立在贏桑間身後，不話，贏桑間亦沒有轉身，任由付沉站著。

    贏桑間淡淡道：“你是怎想的？”

    付沉拱手，道：“公主資聰穎，隻是臣已老，實在……”

    “有話直。”贏桑間有些煩躁，擺手打斷付沉的話。

    付沉頓了頓，想了許久，“臣懇請皇上準允臣告老還鄉。”

    “付叔，這沒有外人。”

    來贏桑間心很不是個味兒，他知道公主贏綰的性情。贏綰資聰穎，卻一直不好好念書，付沉是宮中唯一一個願意做公主太傅的人。

    誰曾想，不讓他操心好日子沒過多久，付沉不幹就不幹了。

    準不準付沉的請求是贏桑間一句話的事。贏桑間知道，付沉告老為的是另一件事。

    付沉閉口不言。贏桑間思索許久，道：“有什人選？”

    “徐冗，辛長思。”付沉垂著眼瞼，如是道。贏桑間點點頭，這與他想的一樣。付沉又道，“私以為，徐冗甚好。”

    “為何？”

    “依臣的直覺。”

    贏桑間折下一朵芙蓉，端看了一會兒，隻道：“罷了，朕再思索思索。”

    付沉沒走，贏桑間轉過身，“付叔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