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優微微揚起唇角，一點都不詫異她如此配合，在這種沒有前途、沒有陽光的地方，誰都待不下去的，有一點點逃出去希望，都值得一試。

    “我要和賢妃單獨談一談，沒有人打擾，尤其是外麵那兩個。”沈優瞥了眼屋外，對於外麵坐著的那兩個人，沒有一點好眼色。

    “賢妃”青娥略帶懷疑地看著沈優，將她上下打量地仔細，看了半天，目光閃動，終於看不出了些不對勁，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覆在沈優的胸部，差點驚呼出聲“你是女人”

    猛然被襲胸，沈優還有點不好意思，她原先裝出來的神秘被這一摸，瞬間搞得有些裝不下去了，她咳嗽了一聲，緩解尷尬“對，沒錯，我不是太監。”

    青娥後退了兩步，目光緊緊盯著沈優“你、不是宮人”她幾乎是確定。

    沈優也不瞞著，想悄無聲息地見賢妃，拉攏青娥是第一件事“沒錯，我從宮外來，特地來見賢妃。當然，你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去舉報我，雖然可能並不會有人理你，即便是處罰了我，你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因為他們根本不會在乎有誰來找賢妃。第二，是幫我，我能進宮，自然身後有人，你幫我，我自會謝謝你。”

    “我數到五，你有五聲的時間去決定。”見青娥有些猶豫，沈優伸出左手，豎在青娥麵前，一根一根收回來，中指還未收回，青娥便握住了她的手。

    “我答應你”青娥的目光堅定，沒有一絲猶豫。這偌大的皇宮，再沒有比長門四所最難熬的地方了，隻要能出去，她什都不在乎，更何況，這幾乎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了。

    “好。”沈優看了眼屋，將青娥拿出來堆在地上的舊衣服抱起來，“我先將衣服抱出去，那兩個宮女交給你，順便給我一套宮女的衣服。”沈優低聲道，以太監的身份混進宮中最方便，但在長門四所，還是宮女的身份方便的多。

    沈優抱著髒衣服和青娥給她的宮女衣服，悄悄溜進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脫下了太監服，換上了宮女的衣服，青娥比她年長，手背腰肩都寬厚許多，她穿上這件衣服難免有些滑稽。不過她也管不了這多了。

    她將麵前的將衣服分類，較髒的扔在一邊，幹淨一些的、沒什氣味的一件一件疊起來，這是青娥告訴她的辦法。

    這些妃子年輕的時候極為驕奢，有時候一件衣服都不會穿兩遍，更不必說一件衣服穿兩天了。可今時不同往日，浣衣局沒那多人手，早已顧不得她們，送去的少了，還能洗一洗，送得多了直接泡一泡就扔回來了。

    “你既然不是浣衣局的人，說明還是沒人記得咱們這，別送的太多，看著幹淨的，疊好了，過幾天再拿回來，就當做洗過了，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