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浴火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單婕妤 本章:第十三章 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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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悅回來的第二,世元陪著去縣醫院做了血常規檢查,情況還好,白細胞58,不算掉的太厲害,過幾才會跌到最低。家娘臉色不太好,她跟於悅,“榕榕在家難免會粘著你,你現在又這個樣子,我怕照顧不周到時候委屈了孩子也不好,不如回你媽媽那住,你媽媽有文化比較懂要給你吃什營養,我唄沒文化,怕什什吃了不好會複發。”家娘話從來都不是聲色俱厲疾言厲色的,她話很講究藝術,明明是惡語,她可以不溫不火和顏悅色的出來,順理成章且不容置疑的。於悅心很委屈,才回來第二就開口趕人了嗎?但更意外的是,自己出門二十多,聽到世元嘴的都是婆家人的關心和支持,可這些話又讓人懷疑世元是否在對自己進行善意的欺騙。於悅不是傻瓜,如果是這樣,她是能夠明白世元心意的,亦能明白這二十多世元心理上受到的折磨,而了解做出這樣的欺騙是出於什樣的目的。她沒跟世元講家娘跟自己的這些話,世元脾氣不好,告訴他這事他肯定會暴怒,會找母親爭執,於悅真怕了月子期間母子爆發的那場衝突再重演一次,她猶豫了幾,始終沒有出口,那幾兩人都在縣醫院穿梭往來,在家的時候得應付來看望自己的親朋好友,無暇顧及家娘的那些話。爸媽每都來陪於悅,他們本能的有一種負疚感,認為於悅接下來要麻煩人家了,心都希望人家對自己孩子好一點,這樣有利於康複。家娘家公對著人來的時候都是一堆笑,轉個身臉色就拉下來了。於悅把一切都看在眼,為父母恨不值。

    剛打那兩胃口欠佳,但吃是能吃的,後來就不行了,便秘,是沒有拉的欲望,感覺肚子沒有力氣推,拿了瀉藥吃,拉得一塌糊塗。可是痔瘡腫起來了,痛的不行,走路站立坐著睡覺都疼。兩三以後,漸漸好一些。夫妻倆時間一到就去做血常規測試,於悅的血管太細,紮針常常紮不準,縣醫院的護士有時候得紮好幾次,加上做手術的那隻手不能抽血,右手抽血抽到沒地方可抽,手關節,手背上甚至手腕背後都是針孔,實在慘不忍睹,於悅除了忍痛別無他法。直到第十,白細胞跌到6,開始打升白,第一第二都沒事,第三打完四個時後開始骨頭痛,從中午開始,到傍晚吃飯都無法落座,忍痛的於悅一邊打飯給孩子一邊刻意轉移注意力。可那種痛無法克製,痛得你沒辦法轉移視線,一陣又一陣,特別是胯骨那,像是骨頭一直被擠壓牽拉,不斷下沉。晚飯後榕榕被家娘家公帶去星住,他們就是這樣,什時候都要以世翟夫婦的利益為第一位,白世翟的孩子去讀書,晚上在家就得上去幫忙帶,早上還的給他們煮飯。就算世元夫婦遇到了這些大的挫折,他們也不會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有時還把孩子帶到世翟家睡,榕榕還,到了晚上都是非找媽媽不可的。

    於悅不可能不生意見。“為什要把榕榕帶上去睡覺,他又不是無家可歸的孩子。”於悅嘟囔著,自從生病以來,她有種本能的自卑感,什話到嘴邊都會收回去一些,有意見都是私下發表。世元不太喜歡於悅總是反問的口氣,他也不耐煩的回答,“自己都這個樣子怎去帶孩子?什時候都這愛管事!人家做公婆的都沒有遇上這晦氣的事情,我爸媽心能舒服嗎?就你的孩子是孩子,難懂世翟的孩子就不要管了嗎?”於悅咬著嘴唇,”我隻是想多看看自己的孩子。哪怕就是看著他睡著的樣子……“完她轉身不住的流淚。世元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他隻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父母要怎做他是沒有辦法左右的,有些話做兒子的不出口,看著於悅痛得坐立不安淚流滿麵的憔悴模樣,他亦生出無限的憐憫之愛來,無言以對。

    劇痛一陣比一陣更嚴重的向於悅襲來,晚上七點多開始,於悅已經忍不住在床上打起滾來了,那種感覺太熟悉了,跟拆骨架一般,生娃的時候雖也是劇痛的,但不同的是,生孩子痛的是有希望的痛,而現在是一種敲骨吸髓般的痛,讓人看不到希望的痛,不知道什時候才能結束的痛。不開心的往事突然湧上心頭,一時之間,於悅痛得絕望,她從床上滾到地下,到最後痛得把頭撞向牆壁!世元緊緊抱住她,但很快被她因痛而力大無比的掙紮推開,於悅蜷縮著把背撞向身後的衣櫃。她不是想死,是痛到極點,痛得連人間地獄都分不清了。不知道什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忍不住放聲大哭了,哭的無比放縱。世元,爸媽都在一邊跟著哭,”哪,這才第一次,還有五次要這樣痛,可怎熬得過去?我是沒被癌症弄死,就該被痛死了“於悅哭喊著,淒厲哀怨。於悅忽然想起還有止痛片這個東西,她喘著氣叫世元去買布洛芬,世元也一個激靈,“對啊,還有藥吃的,就是不知道敢不敢吃,我先打個電話。”世元趕緊撥通了肖醫生的電話,得到認可之後他馬上出去買藥。中腫在醫患溝通方麵確實做得好,有幾個醫生願意給患者留聯係方式的?而這家醫院的醫生都願意留電話,方便患者詢,而且接起電話來也很有禮貌,耐心解釋。於悅真心的感謝這家醫院和這些醫生。一個多時後,痛漸漸消下去,恢複正常了,臉色灰青,連兩個眼圈都是黑的,太消耗能量了。醫生,“劇痛不必忍,可以吃藥,最要緊是保持體力。”

    第四針打下去之後白細胞恢複正常了,後半段的日子還算是比較逍遙的。於悅不適應新的日常生活起來,變故是件可怕的事,它打亂了你的一切。孩子正好學走路的時候,公婆照顧孩子也比較辛苦,加上比較不懂得劃算吃的,多少會有點煩,有時候話口氣就犯衝,嘴上忍不住於悅是“無時的人”,平時看上去怯生生的人,出來的話極其惡毒。病人都會比較敏感的,於悅聽在耳朵就很不舒服,她總是提醒自己,“算了,左耳進右耳出,就是個沒時的人才會虎落平陽被犬欺嘛”,這安慰自己還是能起到暫時麻痹的作用的。自從生病以來,隻要外人不在,於悅的狀態都非常低迷頹喪,整一個萬事成空的氣息。家公有時早上很早就叫夫妻倆起床,他自己每六點起床亦看不慣年青人睡到日上三竿,他喊兩人起床最主要目的是問他們早上想吃什。於悅好幾次被嚇醒,又不好什,好像麻煩了人家許多事,自然而然姿態就低了下去。媽媽是每都會來陪,一是幫忙帶榕榕,好讓她家娘能脫手做家務,她家娘實在不像樣,動作又慢又沒效率,幾件衣服能洗一上午,擇半斤青菜得折騰半,一張嘴又不肯停,總是沒完沒了發表自己的意見,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二是怕她家娘沒文化不懂怎照顧病人,更怕她拿著世元給的生活費不肯花到於悅身上,於悅媽在家看了些照顧癌症病人的營養食譜,又到處打聽哪哪買些靈芝毒蛇來,照著方子燉好湯給於悅送來。這一周來,事實驗證了媽媽的想法,她家娘隻買些家常菜,除非世元額外買了補品回家,不然她連半斤香菇都不會去買,她推脫的方式很簡單,隻自己不懂得挑怕買得不好世元就無可奈何了。世元的壓力其實比之前大多了,除了每個月必定要交給他母親的月用,額外還要買點補品,更重要的是家公回來以後便不在外出,名義上是因為於悅,實際上他白三餐都在世元家,晚上在世翟那帶娃,而世元等於又多了一個老人的贍養壓力,都壓在世元身上,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一周以後,於悅跟世元自己想回娘家生活,世元不同意,他就是要麵子,什“怕人家閑話,什一有病就把女兒送回來了,再每人來人往,親戚朋友同事這多,知道這個情況,人家會怎罵我?“雖然是家娘先開口趕自己走,但現在是自己真的想走了。世元一番話又讓於悅猶豫,仔細想了想,還是顧全大局比較好。

    老話患難見真情。平時什事都沒有,夫妻倆常常拌嘴吵得翻地覆,恨不得你死我活,現在家庭出現災難了反而能相互忍讓了,為什不早點覺悟呢?難道人一定要經曆點什才能成熟嗎?代價似乎真的太大了。

    錢英不上班的時候會到家看看,她這個人平時很懂得順承討好,但此時此刻卻露出猙獰之態,連話都忍不住居高臨下的飄飄然起來。“我以前乳房上也有個瘤子,我是很緊張,一摸到就趕緊去看,一個手術就搞定了。”於悅,“我被誤診了,看來這多婦科醫生和彩超醫生,哪怕有一個提醒我去外科看看也不同了,地方的醫生難得見到特殊病例,像我這樣的妊娠期乳腺癌估計都沒聽過。再懷孕前我也做過腫瘤標記物的檢查,還做過液基細胞檢查,都是沒問題的,誰知道發展速度如此之快!”錢英撇撇嘴,“那個哪查得出來,醫生查那些根本沒用,癌細胞又不是一兩形成的,五六年才長成米粒大,你都雞蛋般大了。“了這多,原來錢英是來撇清關係的,於悅感到胸口一陣麻木,鋼釘在肋骨上似乎突然緊了。乳腺手術是一項非常殘忍的手術,它對患者而言是身心的折磨。於悅胸口的神經線全部切斷了,她就算是很疼很疼也感覺不出來,有是隻是一陣陣的酸麻,時刻提醒她自己與常人有異。與這樣的人掰扯有意義嗎?文化層次不高不是硬傷,硬傷是她為人處世的慣性。那種聽風就是雨,斷章取義,誇強會,話做事隻憑利益的慣性。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壞事都向別人身上推,甚至不惜文過飾非中傷對方。這樣的處事方式也許能明哲保身,但多數人對此跳梁醜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於悅心想,我就是萬般落難也輪不到你來踩我!這急著跳出來目的何在?替她父母不值還是替她弟弟不值?他姐姐來了沒一句安慰,一話都是趾高氣昂,平時不敢出來的話做出來的姿態,現在一下子毫無顧忌了。那樣子簡直是忍不住的高興,一遍遍重複自己當年懂得去找外科做手術的英明,強調讀到了書的人腦子都傻了,到現實生活中什都不懂,讀那多書有什用,連自己都不會照顧還要……,那半句”連累家人“吞下去了,但於悅聽出了意思。錢英偶爾也大發慈悲,,“有時候看著榕榕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流眼淚,這要是沒了母親,多可憐啊。”於悅聽到這樣的話隻有一個反應:作嘔。

    自從回來了以後,家娘家公一毛錢都沒給過世元夫妻,有的都是冷言冷語,什“要改變性格”,什“你一回來我們連孩子都比較顧不上了”,“你不在這我們連孩子都比較好帶“,拐著彎要於悅走,另一麵又得好像於悅性格不好才會得癌症似的,實際上他們是借此指責於悅的高傲,不夠隨便,老端著架子。因為,在他們眼,是非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一致”和“團結”。於悅的沉默和反駁都是瞧不起他們,隻有讚成才明“夠精”,懂得圓滑,知道要站對哪一路。他們自己習慣奉承討好別人,便希望別人也這樣對待他,因為他們覺得別人這樣對待他們,才明他們在別人的心目中是有地位的。他們總是習慣性的以別人對待他們的姿態來猜測自己在別人心目當中的位置。

    家公家娘哪怕是假情假意拿個幾百一千的也會讓夫妻覺得溫暖。可是兩個老人沒一句暖話,在他們眼,這錢拿出去是沒有回報的,財去人空,甚至連自己的生活費都要找世元掏錢,”我連工作都辭了幫你帶孩子,當然要你負責。”這種“好心”的綁架讓世元有苦難言。關於帶孩子,先撇去嶽父嶽母的幫助不,就是於悅暫時無法帶,母親和自己帶也足夠了,隻是以前每晚上自己媽都得去幫世翟,現在於悅一病,自己媽肯定無法專心幫世翟了,父親回來就是為了幫忙緩和兩家人,他擔心世翟生意見。世元苦不堪言卻不敢多一句,壓力大的無處釋放就都獨自在外麵抽悶煙。於悅媽媽本來想再拿兩萬出來給世元,舅舅提醒她,“千萬別什都包辦了,你錢拿過去是給他一家人吃飯的,花不花得到你自己女兒女婿孫子身上都不好。”媽媽聽了有道理,便拿出一萬塊,當著於悅家公家娘的麵上給了世元。世元一時感動,話都謙虛起來,家公瞪他一眼他馬上收斂起來。於悅爸媽有點理想化,她以為這樣子能讓他家公家娘有所觸動,也給點錢支持一下夫妻,哪怕隻是暫時出一下自己的生活費也好。可是,他們一走,家公鄙視了世元一番,“娘家本該這做,她自己生了個有病的女兒,我們沒趕她走就算客氣了,這要是在舊社會馬上就退回去了。你眼睛真瞎,找了個負擔,看她以後怎拖累你,真是前世少了她的。“世元附和,他不敢有意見。

    家娘心再怎不甘心,表麵上該做的還是會去做,至少世元讓她每燉什湯她會做,對孩子也會真心去愛護。而世翟兩夫妻也買過一兩次蛇龜給於悅,就算是做給外人看,也確實做了。病人都是很容易知足的,你對她有心,就該用行動去體現,而病人也最脆弱,的人口無遮攔,聽得人心如刀割,惡言惡語的殺傷力對病人而言是最嚴重的。家公性格強硬,話做事毫不顧忌,他竟然當著於悅的麵給村人打電話,要修墳,改風水。了半,家公突然一揮手,“三萬就三萬,有什要緊,又不是差這一點。”於悅當場拉下臉來轉身走回房間,踏進房門的那一刻她委屈的哭了,實在無法想象這種虛榮心膨脹到如此陶醉的人,根本就是個偽富豪,卻要整裝模作樣,不能低調一點嗎?50來歲就不出去工作回家養老,顧名思義“兒子贍養父母經地義”,一邊卻在打腫臉充胖子!更讓人氣憤的是他那個落後的思想,好端端的人在他麵前他都不肯伸手拉一把救救她,卻要花三萬塊拿給死人修墳?“慎終追遠”這種樸實深沉的美意被他們糟蹋的一無是處,可他就是這一個拎不清的人,找他吵架?沒必要吧。人家還會笑話自己,“公婆憑什要對你好?”於悅滿腹委屈無處宣泄,在丈夫麵前多無益,他不但不會維護於悅,連最起碼的幫理不幫親都做不到,他隻會也隻能幫親。多數時間,於悅會要世元帶著她和孩子去媽媽家,調節情緒最好的方式沒別的,離開讓自己不舒服的環境就好了,好在爸媽都肯做事的人,早早燉好湯照顧於悅母子倆。

    兩姐弟都包了500塊直接拿給世元,也不跟於悅多一句,那姿態就跟施舍了一條命給你一樣,於悅恨不得退回去,為這事世元又指責她氣,“你不要這多事,把人家想得這壞,人家是一片好意”。於悅不想爭吵,她根本沒有體力去吵架。於悅很願意把他們都想象成好人,她總是對自己,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人家隻是話比較直接,沒別的意思。但他們的作為作為根本就不會去避諱,她實在無法做到自欺欺人。閨蜜秋秋對自己,”你幹嘛這自虐?幹嘛非得覺得是自己把人想壞了?有些人本來就是這壞!平時不如意總被壓著,一看到別人倒黴了就忍不住要踩一腳,好出出自己的惡氣。以為你落下去了跟他們沒什區別,‘高檔啥?還不如我呢。‘“秋秋話很直接,她總是一語中的。“原來自己在別人心目中曾經還不錯啊,哈哈”。於悅得意的自嘲起來,“你別高興,你現在在人心中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秋秋冷笑一聲。

    於悅那邊的親人們多數嚴肅著一張臉來,放鬆著一張臉走,全被於悅一個個安慰過去,雖然不知道她們私下會評價什,但肯定是欣慰的語氣比較多的。同事麵多數是人情交往,但很多平素沒什交情的也來了,有些人本身就比較感性,感性的人易生出慈悲心腸,男同事多是扼腕歎息之心,女同事則多為同情憐憫之意。世元的同學朋友來的很多,他高中班長還聯絡了外地工作的同學們,於悅很感激這些人的熱心,盡管多數是不熟悉的。古話,“夫人死百將臨門,將軍死一卒不至。”於悅在這個時候多少能體會些意思出來。自己的同學實在是兩極分化,有些人迫不及待趕來撫慰病人,盡顯依依不舍之情,有些人裝傻充愣漸行漸遠,要明白,這世上雪中送炭的人不多,錦上添花的人不少,人在病重的時候最知道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於悅偶有落寞,為這些主動遠離的曾經的閨蜜。她也知道為這些勢力人悲哀沒有必要,但還是忍不住的感慨萬分,她惋惜的是曾經跟他們交往實在不值。有一個是發,出門前幾於悅請她到家一起吃生日蛋糕,市手術之後於悅告訴她了整件事,而後來她不僅沒有再出現過,連電話短信都沒有,這個人就這樣徹底消失在於悅的生命。對病人來,有人惦記其實比什都要緊,至少她會認為自己並沒有被社會遺忘,你的健康和生存對人還是有意義的,有義務讓自己盡快好起來。

    人一定要記住在自己落難時主動伸手主動走近的親朋好友。這些情誼是大浪淘沙後沉澱下來的,是來自人內心最真實的反應。人世間,溫情和善意才是主流。要記住別人對我的好,要將這種愛心繼續下去。

    閨蜜燕子在外地工作,一年才回來兩三趟,在知道了於悅情況後就不停地跟蹤,她總是舉出一大堆積極的例子來鼓勵於悅。手術前後於悅無法接聽電話,她就跟世元打,電話一邊聽一邊就哭得一塌糊塗,她無論如何打了一筆錢給世元賬上,世元講給於悅聽,最後,”老婆,你一定要記住你這幾個朋友,真的很不錯,真心的朋友。”於悅點點頭,心給自己打氣,“一定要爭氣啊,別讓大家失望。”

    閨蜜美美快生孩子了,懷孕九個月,下個月初的預產期,她婆婆很迷信,怎都不同意上來看於悅,美美一倔,“我去看病人是合乎禮數的,又不是病人來你家,什晦氣不晦氣!半輩子的朋友了,她心會想我,又不好叫我去,我要不去自己都過意不去,這是積功德的事情,哪會不吉利?”美美執意來了,輕輕拭淚,還一邊怨於悅,“你就是心頭有事,糾結出來的病。我們都一樣,不會裝嬌,不會楚楚可憐,男人怎會喜歡老是端著架子的女人?世元明明愛你都會想故意刺激你,壓製你。哎,都是自尋煩惱!現在病在自己身上了,有苦也不出,吃啞巴虧吧,現在倒好,任憑別人這糟踐你了。早跟你了,既然你選擇了他,他的家庭再不好也沒辦法,要學會接受,你整糾結有何用?要離開他,要學會接受。好啦,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對你好,就是忍不住老是講他為你花了多少多少錢。沒辦法,他從家庭環境那苦,就是習慣了用錢來衡量所有,你看不慣也沒辦法,你自己對錢沒概念,人家才找上你,不然你以為?”“什叫做他為我花了多少錢?”於悅重重的重複了這一句,“他這幾年在外麵放利息,你以為他爸爸那二十萬都不到的本錢夠?別我的錢支持給他發展了,我爸爸那也是隨時調用的。當時生孩子都沒現金,刷得信用卡,害我分了兩個月扣工資還。廣州住院那段時間,他還不大樂意叫客戶還錢,覺得斷了財路,要不是我爸爸他那筆七萬先拿回來應急,我們卡連一萬塊都不到,能指望什?你見過他那副揪心的表情嗎?我廣州做手術包括第一次化療費用就三萬多,醫保就報了80%,他能出多少錢?還好最後他良心發現,這七萬還是還給爸爸,我們自己能解決,不然我真心會瞧不起他的為人。”美美白了一眼,”你現在不宜多想事,放寬心,不要糾結,有命才有一切,不然什都是別人的,連兒子也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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