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林雪楓依舊不安：“快開車，別讓下班的同事看到。”

    前方開車的衛卓陽笑得肩膀打顫：“看到也不怕，我明召開全員大會，在所有人麵前宣布，我和林雪楓之間清清白白，絕對沒有任何工作以外的關係！”

    林雪楓用腳踢前方椅背：“你還笑！公司已經有人你對我太過偏袒，隱隱約約的已經有流言蜚語。你一個男人當然沒關係，我一個單身媽媽，在以前可以歸到寡婦一類，當然不想惹些事非，白白給人送花邊新聞當談資。”

    衛卓陽聲音的笑意加大：“那，我們就不白白擔了好吧？”

    雪楓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衛卓陽竟然在用言語挑逗她，不禁怒了：“衛卓陽！你再這樣亂開玩笑我現在就下車，而且馬上辭職！”

    衛卓陽收攏笑容：“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雪楓卻未消氣：“開玩笑？衛卓陽，你當然可以。我不過是你手下一個員工，而且你給了我最好的條件最優厚的待遇，除了你再沒人會這樣照顧我。拿我開開玩笑怎了？你是我老板，我應該麵帶笑容和您，衛總裁肯拿我開玩笑是我莫大的榮興！”

    衛卓陽的聲音帶出幾分黯然：“雪楓，你的是真心話？”

    林雪楓的心不知為何就有一股火氣升上來，不管不顧地下去：“對，就是我的真心話。一個多年前的老相識，落到被拋棄獨自帶著孩子舉步維艱的境地，你衛大總裁伸出援手，全當做了件善事。在彰顯自己善心之餘還可以把對方當成刻板愚蠢的典型，告訴她，看，都是因為你自己不懂變通，拒絕變化，所以，你落到如今的境地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衛卓陽半晌沒話，而後緩緩地：“林雪楓，你這樣，我很傷心。”

    其實話一出口林雪楓自己也後悔了，就算對衛卓陽出售萬誠鞋業的事心有餘恨，就算是衛卓陽最近帶著點暗示的異狀令人心頭不安，自己也不該和他這樣話。

    自己是衛卓陽什人？是老朋友那是抬舉自己，是下屬才更合適，哪有一個下屬麵對老板這樣口不擇言的？自己實在是太逾矩了，或許是衛卓陽對自己一直以來的照顧，讓自己認不清身份了。

    林雪楓於是低低地：“對不起，是我提大作，言詞過激了。”

    溫暖的笑容出現在衛卓陽臉上：“沒事兒，我理解。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壓力一定特別大，偶爾發發脾氣也好，有助於身心健康。”

    林雪楓心頭感動，獨自帶著兒子的單身媽媽，關心她理解她並且願意為她提供情緒發泄出口的人，不是那個對她對兒子口口聲聲要負責的男人，而是另外一個不相關的人，自己的老板。

    張帆在兒子出世後統共來過五回，平均三個月一次，每個月的生活費倒是如期打到卡上……

    衛卓陽在格林酒店門前停車，雪楓下車後疑惑地看向格林金碧輝煌的大門。

    如衛卓陽一般身價的企業老板很少在這種場合聚會，一般他們都會選擇不對外營業的私人會所，外麵看平平常常、普通人不得其門而入，麵卻是星級酒店難以匹敵的低調奢華。

    衛卓陽下車：“跟我來，雪楓，我保證這有你想見的人。”

    兩人進入格林一樓一處西餐廳。

    接近晚餐時間，餐廳客人不少，在四周環境映襯下，這的人個個光鮮靚麗，男的西裝筆挺或閑適得體，有著紳士般雅致的派頭兒。女的香衣鬢影，偶爾見到幾個上了年紀的也是通身氣派。

    到底是宏城星級最高的酒店，雖不如那些私人會所有種神秘的格調，但也並無太多遜色。

    衛卓陽選了靠近前方舞台的一個角落落座，點了西餐飲品，然後示意雪楓向舞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