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有家父之案在前，民女為何要多此一舉的陷害他？”

    “你一定是知道父親不會那輕易得就被你蒙騙過去，才又補上一計以確保萬無一失！”

    “不，婉兒所句句屬實。”鄭婉兒將視線投向齊帝，“陛下聖心明斷，明察秋豪，是非曲直皆逃不過陛下的慧目，又豈是你我可以蒙蔽的了的？”她將那“你”字咬得重了些。

    從齊帝給他的近身親衛千牛衛中郎將下令負責將婉兒所的幾個人證人豪發無損帶回來的那一刻起，鄭婉兒就知道齊帝已經是深信不疑了，也隻有動用千牛衛中郎將這樣的機要之人去辦才不會再生波折吧。

    這種極為敏感的時候縱然晉國公權力遮，也絕不敢在千牛衛中郎將身上下手，他怎會不知“知禍不避”的後果。

    所以此刻，鄭婉兒並不太將昭王的發難放在心上，因為，晉國公已經輸了，輸給了這位他侍奉了一生的君王。

    “父親，您絕不能聽她一麵之辭。”

    “昭王殿下得對，這刺殺中郎將是何等罪過，若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望陛下莫輕下結論！”門下侍中劉士良是秦淮之父秦太尉的門生，與秦家一門素來交好，自然是要替他話的。

    “望陛下莫輕下結論！”他的話帶動了很多人齊聲給李榮施壓。

    李榮顎下胡子微顫了一下，眼睛睜大了些，“確鑿證據？”齊帝淡淡地撇了一眼昭王，“想要什證據啊？”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這李榮是什態度，一時間都禁口不言，少頃，還是劉士良開了口：“除了有當事人當庭對質外，還需其他人證。”

    沈雲之聽到這心中升起怒火，好你劉士良，誰都知道賀蘭齊在靖廷司關了那多，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怎來當對質？其他人證，也就隻有自己與李蘭心了，這些都是在幾個月前案發之後都已經“如實”呈報過一次的：李蘭心與賀蘭齊在一起乃是因為平王傾慕她，讓賀蘭齊代他去探李蘭心的“口風”；她與鄭婉兒出現在那兒實屬巧合。

    所以齊帝也是知道他口中的人證是哪些人，可是李蘭心已因軍務突然回了安北，那剩下的就隻有她沈雲之一人了。

    李榮會不會命人傳召於她呢？若傳召了，她該怎辦，是現在立即轍出去還是走到他的麵前？好像不管哪一種都不會太好，這地方，進來難出去更不容易。直接走出去，不他不在春宴名單，身上這打暈了一個內侍剝下來的衣服也不好解釋。

    正在她心神不寧之時，突見李榮轉向徐該：“徐司丞，去把賀蘭齊帶來！”

    沈雲之心鬆了一口氣，繼而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射向靖廷司司丞徐該。

    雖隱衛殺手歸屬於靖廷司，可實際上有權調動他們的隻有陛下和晉國公，所以對於隱衛刺殺賀蘭齊之事，還是晉國公首當其衝，齊帝還沒有時間來操心他這個司丞。可他此時卻已嚇得神情灰敗，麵色惶恐不已。

    見他惶惶不應，齊帝又高聲冷喝：“徐該！”

    “臣，臣在！”徐該哆嗦了一下，這才反應了過來，結結巴巴地道：“陛，陛下，賀蘭齊他……”他了半硬是沒出來。

    齊帝不耐地皺眉：“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