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筷子不時的飯碗和盤子之間走動。牙齒和舌頭進行著縝密的合作,發揮出團結的精神,把一口口的美食送入最終該有的歸宿。
一個碗口大的壇子擺在桌子一邊,搪瓷缸子剛漫過底。
這是一壇埋了0多年的老酒。酒是胡城酒廠生產的酒,在附近一帶很有名氣,叫“多福多壽”。它是純糧酒,由五穀雜糧等原料配伍用曲經過發酵而來,和現在市麵上的勾兌酒完全不同。
也正是因為不勾兌,這一批酒燒造了一段時日,因為市場原因就不燒了。
葉殿英在剛結婚那年,曾經跟著到南方辦案出差,聽了當地狀元紅的法。
回家後,他拿出一個月的工資直接從酒廠內部買了五十斤原漿“多福多壽”,再加上酒廠朋友送的五十斤,總共一百斤分別裝在壇子,埋在了院子的那顆棗樹下。
二十年的過去,時間的腳步在酒停留,淡雅醇香的口感漫入鼻舌讓人不醉亦醉,醉亦不醉。
葉殿英抿了一口,喝了酒之後,他的氣色反而更好了。
因為,葉殿英正在生病,家人讓他戒酒。可是對於一個酒蟲而言,這是要他的命。
葉殿英就威脅道,以酒換藥。否則,他就不好好吃藥。
經過醫生的批複後,家人才同意葉殿英每可以抿上一點點。
“你把羅子格打了?”葉殿英雖然是在問,可是他的語氣明他對這件事有了充分的了解。
“爸,你別擔心。他抓不到我的。”葉少餘知道羅子格這人不幹淨。真要鬧大了,羅子格會更被動。
“這樣不行。”葉殿英否決道。
碗筷一時間陷入了停滯。
葉殿英解釋道:“做什事情前好好想想,他是什東西,你是什身份。”
“而且你這是土匪的行為。”
“做警察,更不能有這個思路。要當好一個警察,首先要保護好自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警察是一直站在危牆下麵生活,自己不保護好自己,能行嗎?”
“為了他,把自己搭進去或者抹一身黑,不值得!”
葉殿英難得的了許多,可能是借著酒勁,可能是好久長時間沒有痛快的話。
雖然葉少餘在挨批,可是他很高興,因為這是爸爸這些來和他話最多的一次。
再過些,兒子就要去警校了,他擔心兒子走上了歪路。
警隊就是個大染缸,在這可以看到更白,也能看到更黑的地方。
客廳陷入了沉默,葉殿英抿酒、吃菜。
葉少餘琢磨著父親話中的意思。
晚上,臥室,葉媽媽埋怨孩子他爸太不給兒子麵子,兒子也是為你好。
葉殿英在妻子麵前出了心話,“咱兒子有本事,我不擔心他其他的,隻是這性子需要磨一磨。玉不琢不成器。有時候聰明人才會吃大虧!”
第二,葉少餘把成績單輕輕的壓在葉殿英床頭的桌麵上。
在他轉身之際,葉殿英睜開了眼。
······
時間過了一又一,這幾葉少餘除了去醫院體檢一次之外哪也沒去。
自從那晚,葉殿英打開了話匣子之後,葉殿英和葉少餘的話明顯的變多。
葉殿英的大多是他在派出所這二十來年學到的東西和人生感悟。
他在派出所的一些事擔心兒子不明白,更是揉碎了講掰碎了。
這對父子倆一個成為了老師,一個成為了學生。
當然,葉少餘不會對媽媽這都是葉殿英拉著他不放,逮著機會就要給他麵授玄機。
對於父親的一些經驗,葉少餘雖然不認同,甚至認為那是過時的、老土的,不過他仍然在耐心的聽著。
每一次看著父親葉殿英那張顴骨越發突出的臉,好似有什東西在啃噬他的心。
“最珍貴者莫過於親情。”這是他在二十二歲這一年突然的感悟。
葉殿英的身體狀況不樂觀,年輕時過度的勞累、執行任務時受過的一些損傷和當時不太在意而沒有得到充分的醫療修養,這一切都在這個剛過五十的老人身上突然爆發,來的這急、這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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