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
大年夜,葉少餘和姐姐在廚房包著餃子。
葉媽媽在案板上麻溜的餃子皮。
雖然外麵已經有賣餃子皮的商店,可是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拉著家常、包餃子才是正宗的幸福味道。
葉家人,葉媽媽包的最快;葉梅林包的最全,各種餃子的花樣都會一些;葉少餘包的最好看,也最慢;葉爸爸包的是最醜,不過他能包餃子就是恩賜。在以前,葉爸爸都這是女人的活,男人不用幹。
笑笑中,一個篦子被餃子包了圓。
葉爸爸和大女兒在一邊著話,“過年後不回去了?”
“嗯。省給學校撥了資金要翻蓋教學樓,學校也被列為農村重點學校,省、市還有縣來了好多新老師。”
“孩子們都要到大學校上學,老師也新來了幾個。”葉梅林這時臉上煥發著榮光,唯獨沒自己這兩年在山區教學的辛苦。
“那,你的事呢?怎想的?”葉爸爸聽了半響還是問了出來。
“什事?我回家教音樂。”葉梅林愣了一下回答道。
“過年9了吧。”
“爸~”葉梅林不依道。
“還和呂亮聯係著呢?”
“沒·······我好久沒和他見麵了。”
葉梅林低聲道,大眼睛撲棱棱的眨,長長的睫毛好像鳥兒的翅膀。也不知道是不是全下的女孩謊都會心虛,反正葉少餘在一邊已經看不下去。這謊撒的太沒誠意了。
“哎······你······”葉父欲言又止。這個角落一時陷入了沉默,隻有隔壁的客廳響起電視放廣告的聲音。
······
“吃餃子了啊,吃餃子······”
“什呢,快來端飯。”葉媽媽喊著大家,在一邊把鍋的餃子盛到碗,加點湯,一家人好久沒在一起吃過團圓飯了。其實,她又在給女兒打掩護了。
“媽,別給我盛太多,多加一點湯。”葉少餘道。他還要留著肚子吃另一個鍋的酵子茶。
“給,盛好了自己端過去。”餃子餡是芹菜豬肉的,葉少餘最喜歡的一種。瓷碗,五六個餃子裴翠瑩瑩,皮白湯透。
吃完了餃子還有酵子茶。
除夕,在胡城,在葉家,大年夜及年初一這兩必備一鹹一甜兩大美食,鹹為餃子和甜是酵子。
這是葉少餘家多年的習慣,象征著團圓和甜蜜。至於這個習慣是怎來的,誰也不上來,不好。反正,葉家每一年都這做著。
掀開鍋蓋,升騰的熱氣暫時的遮住眼兒,漂浮的湯圓帶著黑星點點,檸檬黃的蘋果、朱紅帶金絲的蜜棗、銀白的雪梨形成一鍋五彩繽紛。果香、酒香、米香摻雜在一起不分彼此,軟化你的味蕾,口水不自禁流了出來。
這一鍋加著蜜棗、蘋果、湯圓的酵子茶甜的膩人,象征著來年甜甜蜜蜜。
吃飯之前,葉少餘在院子點上鞭炮和煙花。
煙花的絢爛和鞭炮的轟鳴奏和出一曲喜樂。
時候,葉少餘大年夜最喜歡的節目就是看煙花。現在長大了,沒有那個心情也沒有多少時間看了。
吃飯之後就是看電視,看中央台的春節聯歡晚會。
這一個夜晚,一個來自東北的大爺和大媽著東北話紅了。
白雲和黑土成為了東北的新代名詞。
幾個著南方話的帥夥、漂亮姑娘也成為人們討論的重點。
他們的發型和服飾相信會在第二出現在街頭,出現在別人的頭上和身上。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永遠的大姐”李淑妮唱的《讓我們一起回家》。她的頭發還是那的濃密烏黑,她的胸還是那凶。
······
第二,又下起了雪,比前還要大一些,仿佛地主老財撒的鵝毛,鋪滿大地,亮堂堂的,向遠方望去還有點晃眼。
葉殿英早已從床上起來,在門前拉胳膊伸腿。他的咳嗽終於好了,身子骨硬朗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餘學萍在掃門前雪,雪地夾雜的紅色的炮紙,偶爾炸起兩個響。
葉少餘被姐姐從門外叫起了床。
他要和父親葉殿英一起去祭祖,也就是上墳。
在葉家以及這一片,女人是沒有資格祭祖的。上墳是男人的事!
為此,時候的葉梅林還哭鬧過,認為爸爸偏心,隻帶著弟弟去,不帶她去玩。長大後,她也對此習慣。
葉殿英拄著手杖走在前麵,這根手杖是姐姐買的。葉少餘提著一包紙、一盤炮、一瓶酒踩著葉殿英留下的腳印,在後麵跟著。
前方,大伯葉殿傑的家到了。
一棟二層三間的樓房。門上貼著紅色春聯,兩顆搖錢樹插在兩邊。翠竹白雪紅紙,要多喜慶有多喜慶。
門前一輛白色的型轎車停在那,看樣子二伯一家來了。
因為大伯家的是停放在旁邊的一輛麵包車。這台麵包車有七八年的曆史了,麵的座位都換了兩回。
把手的東西放進了麵包車廂,葉少餘和父親進了屋。祭奠的物品是不允許帶到別人家的,有的人對你提著這些東西從他門前過都很忌諱。
進了門,穿過堂屋,在後麵的院,二伯和二堂哥在嗑著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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