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從他們初次見麵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四年,互相認識夠十年,正式結婚也滿七年,可以是老夫老妻,但這種事……
沉醉在眼前美景中無法自拔的某人,腦子突然飄過李清照的《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誒,他又沒有喝酒,怎就醒不過來了呢?
醒不過來也就算了,還想往更深一層醉去,有礙眼的東西阻擋他的進程,掃除,掃除——左手揪這邊,右手揪那邊,兩手同時施力,向外一拉……盡管有外力阻撓,可也不比剝荔難上多少,喏,凝脂般的內容露出來,華美得令他垂涎三尺。
但還沒等他舔個滋味,就先被招呼了一巴掌,“啪——”雖然清脆,但對某人來,卻並不怎悅耳,謝南城稍稍醒過來一點,抬眼呆愣愣地看向再依依:“老婆,你打我?”伸手摸摸火辣辣的臉,下手還真狠!
再依依迅速拉起謝南城放開的那邊衣襟,臉頰緋紅,但聲音卻還是冷淡的:“謝董,請你自重。”另外半邊衣襟還被謝南城死死攥在手,拉也拉不上去,再依依皺起眉頭,“我和未婚夫感情很好,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要做出妨礙我們感情的惡行。”
這話可比先前那一巴掌有分量多了,瞬間讓謝南城徹底清醒過來,他微微眯起眼,看清再依依堅定的眼神,慢慢鬆開和再依依進行拉鋸戰的手,讓她得以重新用浴袍將自己裹個嚴實。
就好比如來佛祖允許孫悟空可勁兒翻跟鬥,反正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謝南城也後退一步,畢竟兩個人距離太近,就看不清對方的臉:“在我記憶的你,是個現實而理智的女人,絕對不會舍棄自尊去挽留一個棄你而去的男人。”
可是如來佛祖壓住孫悟空的猴身,卻沒製服它那顆野心,所有有了後來觀音菩薩的緊箍咒——再依依抬頭迎視謝南城,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當然,棄我而去的渣男沒什好眷戀的,更不值得我搭上自己的自尊,但我未婚夫不同,他值得。”
看著再依依“執迷不悟”的模樣,謝南城很憤怒,再聽她話的內容,讓他悲哀又暴躁,雙手握緊她兩臂:“什‘未婚夫’不‘未婚夫’的,不要忘記,你和我還處在婚姻存續關係,隻要我堅持,你這輩子都得是我謝南城的老婆。”
再依依嚐試掙紮,但實在不是謝南城對手,她咬咬牙,斜睨謝南城,冷笑著提醒他:“謝董,你還沒到年老糊塗的階段,應該還沒忘記,當初恨不能掐死我的那股兒狠勁兒吧?”話落低頭掃了一眼被謝南城掐得有點疼的上臂。
謝南城循著再依依眼神,看向自己因為激動而用力的手,突然清醒過來,像被針紮了一樣彈開,訥訥:“對不起。”不知是為當年糊塗
,還是為眼下冒失而道歉,也或許兩者都有。
再依依抬手摩挲被掐疼的地方,嘴角的嘲諷擴大:“時至今日,我都清楚的記著當日情景和你過的那些話,你呢,帶著一臉不屑笑容,掐住我瘦到凹陷下去的臉頰,逼迫我正視你,然後清晰明確地對我:‘五年後,她會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她的孩子,也會是我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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