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回 關原合戰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神劍武林客 本章:第一百五十五回 關原合戰

    毛利秀元生於明神宗萬曆七年,日本正親町天皇天正七年,剛剛二十一歲,他是毛利元就第四子穗井田元清的長男,此人雖然未見有何上佳表現,可其父穗井田元清卻非同一般,文武兼備,智勇雙全,因為和毛利隆元,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非一母所生,所以被排除在兩川體係之外,但並不妨礙此人成就一番事業,比如和他歲數相仿,但低他一輩的當主毛利輝元,就把此人看做本家的砥柱,將三萬五千人馬交予他管理,穗井田元清也不含糊,南征北戰,毛利氏本國十年不見流民造反,就是他的功勞,而最為引人稱道的是,他娶了一個好老婆,他的老婆,也就是來島水軍眾首領通康之獨女(玩過大航海時代4的都知道來島家鐵甲船吧)。

    有這份祖宗萌殷在,二十一歲的毛利秀元已經可以橫行天下了,偏偏毛利輝元還把他收為義子,這便身份又重了三分,雖然同一時期的吉川廣家也被收納,可誰都看得出來,作為分家的吉川廣家認毛利輝元為父,隻是維持兩川體係的一種手段,待在本家的毛利秀元從堂弟變成養子,才是重點培養的先兆,加之毛利秀元遺傳了他親爹的那份英武之氣(隻是遺傳了好外表),更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覺,就是毛利輝元信賴穗井田元清,已經信賴到叔侄倆共同培養一個接班人的地步。這樣一個舉足輕重的人來到關原,吉川廣家的性命算是走到頭了。

    身在大阪城的毛利秀元接到長宗我部盛親的密報後,馬上備馬出發,連夜趕往美濃關原,打算直斥吉川廣家的“惡行”,到了長宗我部盛親的營盤後,長宗我部盛親先是做了自我批評,責怪自己沒有很好的完成輔佐毛利軍的任務,並主動要求帶兵一千助陣,毛利秀元腦子裝的都是草(馬上就能看出來了),可膽子卻不小,他拍著胸脯說道,“分家還沒有對抗本家的膽量,吉川廣家要造反,也要問問眾將聽他的還是聽我的!”說罷隻要了一百隨從,便直奔毛利大營而來。

    到了營盤外麵,因為吉川廣家已經準備拔營,所以防務森嚴,不放任何人進出,毛利秀元見守衛兵士攔阻他,更信了長宗我部盛親的話,氣的火冒三丈,就在營外大喊大叫,表明自己就是毛利秀元,命人趕緊開營。此時負責營盤內外防務的是鐵了心跟隨吉川廣家的中川清左衛門,他一見弟子來了,若往常肯定還敢訓斥兩句,偏這時心有愧,反而怕了,思來想去,他隻能去見吉川廣家,希望他拿個主意,聽說少主突然抵達前線,吉川廣家迅速反應過來,自己還是被長宗我部盛親給玩了,他拖延時日,原來是去找主將來壓自己,左右為難的吉川廣家搓手痛罵長宗我部盛親,可也知道,若是說通毛利秀元是不可能的,因為毛利氏乃西軍名義上總大將,讓五大老之一去投靠另一人,豈不是自毀臉麵。

    思來想去,政治高手吉川廣家想出來一個好主意,宵禁,就說將近入夜,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營盤,有事明日再說,而明日清晨之前,他已經拔營離去,就算毛利秀元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在河上建立一座土磊,阻止他們,等到全軍渡河了,生米煮成熟飯,毛利秀元也就不會再說什了。吉川廣家把這個法子交待給中川清左衛門,這位猛將真的照著做了,等候在營外的毛利秀元聽罷,差點氣暈過去,他畢竟年輕,二十歲出頭怎可能鬥得過自己這位正當壯年的兄長(輩分太亂了),悻悻之下,他隻好準備退回長宗我部營去。

    這邊剛剛調頭走了五町左右,一位穿著破落的老農就攔住了他,把身子一張開,四仰八叉的躺在路中間不動彈,毛利秀元見狀又好氣又好笑,耐著性子的說道,“老人家,這有十餘萬大軍,你看不到,馬上就要打仗了,你快走吧。”那農夫抬頭哂笑,慢悠悠的搓著渾身上下的汙垢,說道,“毛利大人是不是連自家的營盤都進不去了?”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兩名武士抽出戰刀,喝問道,“你是何人?怎知道本家少主身份!”那老農嘿嘿冷笑兩聲,起身把煙袋從後腰上取下,隻看著毛利秀元說話道,“就當我是西軍的擁躉吧,看到西軍有人叛變,我也很痛心啊,老朽贈少主一計,幫你入營如何?”

    毛利秀元聞言喝退了左右的武士,翻身下馬,對老農夫施以一禮後,謙虛道,“如真能入營,我便可接管防務,老人家,你為西軍做了一件大好事,若能成功,秀元先行謝過了。”那老農點點頭道,“毛利氏少主果然彬彬有禮,將來必執掌家業啊!好吧,老朽的計策其實簡單,既然你叫不開營門,為何不強攻呢?守衛營門的武士必是吉川廣家心腹,可其他人呢,一旦攻營,全軍震動,少主,誰不認識您呢?”毛利秀元聽罷大喜,一把拉住老農夫道,“果然妙計,秀元怎沒有想到,老先生,請您隨秀元起行,一同去往營中,您是奇才,我必引薦您給家父!”老農夫想了想,猶豫片刻,終於開口道,“好,我就好好見識一下少主的氣度吧!”

    毛利秀元於是給老農夫牽了一匹馬,兩人並駕齊驅,直奔大營又殺回來,路上打聽老者身世,老者自稱姓林中,是舊日織田氏門下執筆,毛利秀元死活想不起一個叫做林中什的武士,最後索性釋然了,反正大才就在眼前,姓名就不甚重要了。一百多人返回營門外後,巡邏的兵士一看又是這個少年,才要開口喝退,突然毛利秀元就拔出腰間太刀,一個縱馬上前,劈倒了一人,剩下一百人則齊聲喊,一副夜襲的樣子。

    如此一來,果然全營震動,守備營門的中川清左衛門見狀氣的跺腳,可卻不能反擊,因為他知道這是少主,自己的學生,與公與私都不能真的痛下殺手,有心去找吉川廣家,可回頭看,許多大將已經帶著步兵殺過來了,其中頗有些弓弩手,營外毛利秀元帶著的隻有一百隨從,且就算是一百精兵也罷,自己的弟子什斤兩,中川清左衛門是最清楚的,五分鍾之內沒被全殲就算他發揮超常了。眼看許多士兵已經張開弓箭,此時若不阻止,便徹底完了,無奈之下,中川清左衛門隻能高呼一聲,“營外乃是少主秀元大人,所有人不得無禮!”

    話一出口,營門內圍著的將士全愣住了,怎少主突然到了這,而且還攻打自己的營盤?想不通的眾將紛紛去看中川清左衛門,中川清左衛門又羞又愧,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自然不能收回了,他仰天長歎一聲,打開了營門,門外兩人並排騎馬行入,其中一位後生正是毛利秀元。眼見果然是少主,所有武士慌忙下馬,士兵們也趕緊扔掉兵刃,跪地高喊道,“不知少主駕臨,屬下該死!”毛利秀元哼了一聲,突然喝道,“左右,把中川清左衛門這個逆賊給我綁了!”

    若在中國,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再厲害的人都不能對師父不敬,就算你教皇帝讀書,你也不需要行臣子禮,雖然皇帝有伴讀,懲罰都罰在伴讀身上,但是口警告的還是皇帝,就這份開罵無罪的榮譽,就絕不是別的行業所具備的,所以如果毛利秀元是中國人,這話說完,肯定沒人理他。可惜這是在日本,日本最核心的社會名詞就是階級,你是家臣,我是主子,就算你是我師父,你是我親老子都不行,主子說了話,除非家臣造反,不然一定要執行。於是中川清左衛門這個偉大的師父光環不頂用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少主的師父,還是三下五除二,毫不猶豫的綁住了中川清左衛門。

    把中川清左衛門抓住後,毛利秀元才算消了消氣,剛要打馬前行,老農夫突然拉住他,在他耳邊說道,“因何罪處罰下臣,當說明,不然一會如何處置分家?”毛利秀元幡然醒悟,忙開口問道,“中川清左衛門,你是本家老臣,方才明明見到我了,為何拒我門外!即將入夜,四周流民頗多,要我死於無名之人手中!”最後一句話真正厲害,直接把宵禁的理由變成了迫害少主的計謀,如中川清左衛門再說因為宵禁不敢開門,就說不過去了,如此犀利的問話實乃靈光一現,可以說是毛利秀元一生智慧的最高峰。

    中川清左衛門聽罷語塞,本來想說因為宵禁,可再宵禁,少主飄零在外,硬是不放進來,和有心謀害少主真無區別,中川清左衛門便不知道怎說了,連吐了幾個我字,支支吾吾的,最後本著一個簡單的想法,“我嘴笨,讓聰明人和你說”,說出了一句絕對沒經大腦,完全是弱智智商才能說出的,毀掉了毛利氏長城性命的關鍵一句話,“是吉川廣家大人命我如此做的!”

    此話說完,營內頓時炸了鍋了,全部武士和士兵都嚷嚷起來,許多人是分家直屬,他們嚷嚷是痛罵中川清左衛門,說他栽贓陷害,不信主上能做出這種事來,還有人是本家下屬,他們嚷嚷是回擊分家武士,說他們包庇主上。毛利秀元見狀頗為膽怯,生怕把事情鬧大了,一猶豫後,問到身邊老農夫,“老先生,要不先把中川清左衛門押下去,待我見了兄長,再問究竟吧?”那老農夫就知道毛利秀元是個外強中幹的,一定會服軟,於是說出了他早準備好的一句話,“不追查到底,少主入營便是無禮!”

    這句話一下子說到根上了,一個門一個門外,自家人都打起來了,毛利輝元作為當主,將來肯定要追查此事,不是毛利秀元違反宵禁闖營,就是吉川廣家故意封鎖入口,意圖謀害秀元,兩人必須有一個背黑鍋,絕不可能草草了事,若到那時再辯解,隻怕鬼神難測結果,隻有現在乘熱打鐵,才對毛利秀元最為有利!毛利秀元也意識到了其重要性,眉頭緊鎖,正待問話之際,老農夫又在已經打磨好的棺槨上敲入了最後一顆釘子,“深夜鎖營除叛逃之事不至泄露外,還可借流民之手除掉少主,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兩川要統一了。”

    就這兩個養子,死了一個另一個肯定就是本家未來當主,這是顯而易見的。毛利秀元狠狠的揮了揮拳頭,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了,好啊,我當你是兄長,每日敬你,自己留守大阪城,讓你帶兵來建立功勳,可你還憋著這個壞心眼呢,既然如此,你我之間就必須要死一個了!這時候的毛利秀元心中已經徹底摒棄了他那位兄長,隻剩下了一個外人,一個要殺掉自己,和自己搶奪毛利氏基業的外人,這可是絕不能允許的,毛利秀元滿腔的怒火那間噴射出來,一個人的吼聲竟然蓋住了所有人的嘈雜聲,“全軍包圍大將主帳,隨我押中川清左衛門前去對質!”

    毛利氏少主的軍令一下,所有人馬上都安靜了,許多積極性高的武士立刻架起中川清左衛門,被眾人簇擁著直奔中軍大帳而去,帳內吉川廣家坐的端端正正,他披掛完備,右手隨意的搭在腰間太刀刀把上,雙眼眯縫,嘴角掛笑,其實自打聽到有人襲營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明白,大勢已去,毛利大營在軍陣中前部,防衛森嚴,何人能如天兵天降一樣前來襲營,隻有毛利秀元了,若毛利秀元襲營,大軍迎戰,必能認出少主,他一入營,自己的死期便近了,所以整個營內唯一看穿了事情走向的人,已經換好衣裝,端坐等死,心中卻無比遺憾,自己為了本家謀劃的大局,竟然毀在一個二十歲的娃娃手上。

    中川清左衛門被人押著抵達大帳後,毛利秀元和眾將尾隨而入,聽著毛利秀元義正言辭的斥,吉川廣家心中鄙夷不已,真正是個草包啊,連此間的局勢都看不透,算什未來當主,毛利氏家督若給此人,毛利氏覆滅不久矣,可惜這都不是我所能關心的了。吉川廣家最後緩緩睜開眼睛,環視著帳內的無數人頭,為本家盡了最後一份忠義,他開口道,“是我下令不得放行,我也知道營外就是少主,廣家一時鬼迷心竅,和分家諸將無關,請少主勿怪,不要遷怒他們。”毛利秀元本來是憋著和吉川廣家吵架來著,沒想到他這痛快就承認了,就是一眾家臣聽罷,也心灰意冷,許多分家的武士羞臊的恨不得馬上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怎主君能做出這種兄弟相殘,心狠手辣的事情來(這種事在戰國可是司空見慣的,但是隻有一個例外,就是建立了兩川體製的毛利氏,自從三支箭開始,毛利家便兄友弟恭,從無下犯上之事,而毛利全族也頗以此事為榮)。

    見吉川廣家伏法,毛利秀元第一個反應就是,你兒子廣正可沒你那優秀,既然兩川要統一,不如我替你來,於是邀買人心的勁頭大了,“這是自然,秀元並非昏庸之輩,若你分家全部背叛,方才營門外,必有人乘亂殺我,可大家一見是我,齊齊罷手,這就說明是你勾結中川清左衛門,打算秘密害我,你何必如此假好心,以為我要處置所有分家家臣?我可不上你的當!”說到這,毛利秀元回頭對眾將說道,“秀元雖為少主,可涉世未深,尚有許多不妥當之處,此間之事乃本家內事,當由我們內部裁決,不得驚動周圍友軍,哪一位大人出來說說,吉川廣家設計害我,自絕兄弟情誼,應該如何論罪?”

    眾將聞言,皆不敢開口,本家的是怕說一個主意,太狠了的話,將來毛利輝元問罪,太輕了的話,讓吉川廣家緩過勁來,肯定第一個報複自己,分家則簡單多了,怎也不能開口提議如何處置自己的主子吧!正左右為難,一片尷尬之際,吉川廣家緩緩開口道,“都不用想了,中川清左衛門歸屬於本將調度,雖然有阻止少主的失禮之處,可也是依照本將軍令,罪犯其次,本將才是罪魁禍首,本將願意陣前切腹,自裁謝罪。”吉川廣家這樣表態,所有人都沒話說了,其實許多人是敬重吉川廣家的才華的,他們清楚地意識到,如果吉川廣家切腹,無異於自毀長城,且對於本人來說,沒死在戰場上,死在自家人麵前,也是一種恥辱,可偏偏他們都無法阻止,因為這是要得罪吉川廣家,要得罪少主秀元的艱難抉擇,而且切腹還是吉川廣家自己提出的。

    吉川廣家看眾人並無異議,慘笑一聲,開口道,“少主,請您在帳外等候,本將稍轉便給您個交待,隻是最後還有一個心願,請少主看在同族之誼的份上,成全在下。”毛利秀元猶豫片刻後,問道,“你...你還有什要求?”吉川廣家笑道,“簡單,請少主引薦一位高人,在下攔阻少主進營,少主去而複返,出奇謀破之,必有人教誨,請出此人,屬下和他單獨會話幾句。”毛利秀元搖搖頭道,“此人乃秀元新師,怎能和你這叛逆獨居一處!”話音剛落,那老農夫便主動上前,對毛利秀元鞠一躬道,“少主,老朽年事已高,於死無懼,請少主準了吉川大人這最後願望,看在他多年帶兵征戰有功的份上。”毛利秀元略一思索後,關照道,“那請老先生自己小心。”

    老農夫說到一定一定,於是眾將和毛利秀元都退出帳外,老農夫仔細的合攏營簾,確定四下無人後,方才對著吉川廣家鞠一躬道,“吉川大人一世英才,是老朽不對,妄送大人性命了!”吉川廣家曬笑道,“這不正如你所願,何必虛偽呢,廣家是將死之人,請大人明言,您是孟家麾下哪一位,也好讓廣家死個明白。”老農夫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道,“果然瞞不住吉川大人啊,哎,你既然如此聰明,為何看不出天下終將歸於我主所有,你自絕生路,棄毛利氏不顧,好臭的一步棋啊!老朽不才,乃是孟家下臣果心是也,一路經過近江,聽說了這的熱鬧,來摻一腳的。”吉川廣家苦笑著搖搖頭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果心居士,當初太閣在時,就被你戲弄一通,今日見閣下手段,確實是廣家比不上的,哎,栽在你手中,廣家心服口服,居士大人,你知道廣家叫你是為何?”

    果心居士想想後道,“總不見得是問我脫身之計吧?”吉川廣家回道,“技不如人,輸了便是輸了,東西兩軍,雖然投靠東軍於禮數不和,但實惠多些,現在居士斷絕了我軍東奔之路,內府最終必敗,左府掌握天下之際,我希望居士能記起今日之事,就算可憐廣家也好,想一想廣家今日之退讓,請把我的自裁,看成是向左府的哀求吧!天下太平之時,給我們毛利氏留一條生路吧!這便是我請居士說話的原因。”果心居士聽罷沉默良久,而後說道,“吾主天縱英才,豈是凡夫俗子可以左右的,西國毛利氏根基深厚,又為五大老,如將來事事順從民心,不起戰端,則吾主亦不會為難,若有私心,要爭奪天下,隻怕吾主不會不爭,屆時...屆時...老朽會幫毛利氏說幾句話的。”

    吉川廣家聽罷,滿意的閉上了眼睛,將腰間太刀取下,放在身旁台案上,然後拔出肋差,掀起胸甲,露出柔軟的腹部,對果心居士說道,“廣家死前能和老居士這樣的高手過招,心滿意足了,請居士為我介錯,廣家先走一步,在那等候各位大人。”說罷手腕對著肚子一送,鋒利的刀尖立刻劃破肌膚,入肚三分之後,橫著一拉,登時鮮血似瀑布一樣垂下,染濕了吉川廣家的兜甲和褲子。果心居士快步上前,拾起太刀,輕喊一聲得罪了,手起刀落,毛利氏最後的名將吉川廣家身首異處,一個真正的忠臣,為了毛利氏嘔心瀝血,不惜背上千古罵名,卻難以力挽狂瀾的好子孫,帶著無盡的遺憾,離開了人世。

    果心居士對著吉川廣家的屍首拜了三拜,喃喃自語道,“你本可成為天下聞名的武士,奈何投胎到了這樣不思進取的一家之中,願你投生之時,天下已經沒有戰亂,做個你對得起人,人也對得起你的百姓吧!”話音落時,果心居士的身軀也慢慢模糊,最後逐漸透明,終於消失不見了,這個縱橫信長,秀吉時代的老忍者,掃除了孟昭德吞並毛利氏的最後一絲障礙,悄然離開了關原。當毛利秀元帶人進帳後,隻看到了“逆賊”吉川廣家的屍體,果心居士已經無影無蹤了,滿腦子草的毛利秀元此時還不覺得,還以為是天神下凡來助他掃平叛亂,對著天空拜了三拜,方才把吉川廣家草草收斂入棺,自己掌握了本家和分家兩軍之軍權,也不知道毛利元就在天有靈的話,會不會看得直吐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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