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道：“哦，那豈不是你們這類人可以劃分好幾個層次，而你隻能算是最底層？”

    “不錯，確實如此，你要明白修行之道，本就是逆之行，當然越向上道成之輩便越少。”話時老者一臉的向往。

    牧羽沒有話，隻是者無心，聽者有意，雖然之前對修行有了一些了解，但都是些隻字片語。如今聽了老者的話，他對修行才有了一定的認識。

    見牧羽沒話，老者用手在牧羽眼前晃了晃，道：“你看。”

    隻見他右手輕抬，掌中出現一團火，火苗騰起，在空中浮動，不多時火光熄滅，掌中又浮現出一塊冰錐，冰錐寒光粼粼，似利劍一般，他輕輕一揮，冰錐飛射而出。隻是揮動的力度很，沒有多遠便停在空中，他變掌成爪，一下吸回冰錐，左袖輕浮，右掌又出現一團旋風，剛開始隻有一點，慢慢的旋風變大，在掌中成形。

    牧羽有些好奇，見老人掌中不停的變動，他靜靜的觀看，不曾觸摸。隻是當掌中出現縮版的旋風時，他才抬手輕輕去感觸，隻覺涼風習習，柔和卻又有些猛烈。

    老者也沒阻攔，見牧羽收回手，本抬起的右手這才放下，輕聲道：“感覺如何？”

    牧羽輕歎一聲：“有些奇特，也覺得有些虛幻，對我而言，如同開辟了新篇章。”

    “其實你這般想，我可以理解，畢竟許多剛見識道術之人都有這些感歎。世間太多的奇妙，既有生也有人為，總而言之，隻有你接觸了這一行時，你才能切身體會。”

    兩人就這坐著，聊著，既聊地之廣又聊兒時童趣，色很晚時分，老者才離開了房間。

    這一夜寒風驟至，如影隨行的飛雪飄落，這一夜，燭火灼照，蠟淚滴落，孤寂的蠟燭在書桌上度過。

    大雪飄落的清晨，牧羽早早的便爬了起來，在院中鍛煉。

    空有些陰，也有些昏沉。他拿著劍舞動。

    盡管他現在很少舞劍，總喜歡睡得很久才起床，可劍法卻從未退步，正如年少時，教他的師傅所那般，他一個劍術高手，將來可以成為大宗師般的人物。

    隻是牧羽時候是個書癡，身體很差，因此父親給他請了武術老師，教他武功。剛開始他很抗拒，因為每日都要早起。

    這些年中他時而上午練劍，下午讀書，亦有時晚上練劍。隻是從不耽誤，當他大點時，武功便已經無人可教。

    自那之後，牧羽便不怎練習，隻是對於看書，他總是放不，有時會看到夜深人靜時分。

    對於他來，練好劍術是防身健體，讀書才是豐富生活，他的生活大多時間便是在練劍與讀書中度過。

    剛開始時，他隻是練習拳腳，並不喜歡舞槍弄棒，隻覺那是粗人才幹的事，因此常受到師傅的責罰。

    漸漸的，在父親的鞭笞，老師的指導下，開始學習劍術，從而喜歡上了那種劍意凜然的感覺。

    他站在院中，執劍而起，劍遊四周，身影隨之而動，時而在空，時而踏地。

    一柄寒劍，似銀蛇般在空中起舞，劃出閃電般的光芒。

    劍刃輕薄，遙遠望去，如同白紙一般薄，舞動時仿佛要撕裂這片虛空。

    斬，刺，劈，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般利落幹淨，有橫掃千軍萬馬之勢。

    牧羽一人在屋前中舞著，不多時，便覺得渾身發熱，手腕一轉，劍身背於身後，這才停了下來。

    這時雪花也漸停了，他望著院落，一片狼藉。雖下雪，可之前地麵還算是一片整潔，可因練劍的緣故，雪花飛濺，落向其他地方，加之腳步移動，地上的雪花化作黑水，很是醜陋。

    他回到房間放下手中的劍，轉而打了盆水，洗把臉後，直奔前廳而去。

    牧府平日吃飯都在偏廳，可是如有客人到來，便會在前廳宴客。

    剛走到前廳外，便瞧見一老者，真是那蔡管事，牧羽輕笑道：“蔡管事起這早，昨晚一夜休息的可好？”

    “還好，昨夜從羽少爺房間回去，老奴便睡去了，一覺便睡到今日清晨。”老者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