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柔莊和世子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淼仔 本章:第一百九十九章, 柔莊和世子

    趙赦看不明白柔莊的信中每一個字,好笑著把它丟在一旁。突然又想到真姐兒會說表哥也不懂的話,重新把信放入懷中。

    天色已近深夜,王爺往房中來。他也是剛從宮中賞燈回來,在大門上被佐哥兒找進來。見天色深黑烏沉沉,知道這雪就不會就此停止。

    府中也有若幹花燈,花燈下也不禁家人遊玩一夜。管家在一旁,見趙赦招手,小跑過來道:“王爺您放心,今天上夜的人不少,會小心燭火。”

    “王妃回來沒有?”趙赦問的倒不是這個。管家回道:“才讓人去看過,說半個時辰後回來。”雲老夫人越發的不行,真姐兒又去看她。

    王爺無話回到房中,小小毛們剛溺了醒來,趙赦一手抱一個放在床上逗著玩。明華在床上翻一個身,寶華卻能一翻身坐起來。

    寶華滴著口水,嘿嘿對著父親笑。趙赦正在樂,見明華也能坐起來,嘿嘿也對著父親笑。兩張小笑靨,是兩朵天下難尋的好珠花。

    膚色,是粉白或貝色,眼珠子全幽黑幽黑又明亮,全對著父親張手:“啊啊。”

    真姐兒回來的時候,正看到趙赦輕輕把女兒一個一個放倒,不回身對真姐兒道:“看她們,坐得多利索,放倒了,免得久坐傷身子。”

    明華不幹,又嗅到母親身上的氣味,動動身子又坐起來,寶華也坐起來,又是兩張滴著口水、咧著小嘴的小笑臉:“嘿嘿。”“雲老夫人身體如何?”趙赦關切地問道。真姐兒歎氣:“能過這個正月就算不錯。”再道:“下一次帶佐哥兒去看她。”

    佐哥兒今天隨趙老夫人進宮,又過年才看過,就沒有去。

    紅絹輕手輕腳進來,在白玉花鳥紋海棠式香爐中重燃薰香,再放在板壁內,隻聞有香氣,不會有煙薰。

    再要退出去時,真姐兒喊住她:“十八的東西,可全備好?”紅絹垂首:“先備好,晚上我又看過。”

    “這就好,你下去歇著吧。”真姐兒解釵環,去洗漱,再回來見明華和寶華還在床上,雖然喜歡又道:“今天夜難道帶著她睡?”

    再一摸自己乳漲,正要說喂一喂,見明華和寶華突然抱住趙赦的手指就是一口,把口水沾了一手指。趙赦笑著也皺眉:“會咬人了。”

    真姐兒格外歡喜過來看:“是真的嗎?媽媽們說要紮牙才會咬人呢,這還沒有八個月,就有牙了。”

    扳著女兒麵頰看,卻還沒有。趙赦也湊過來看:“或許是快了。”把自己受傷手指給真姐兒看:“你心疼不?”

    真姐兒格格笑一聲:“不心疼,表哥你皮粗肉厚,又是女兒們咬的。”解衣喂兩個小小毛,趙赦幫著她一手托著一個,真姐兒剛道:“我的奶水不多,快要沒了。哎喲……”一聲痛叫,被小小毛們咬了一口。趙赦很開心:“表哥也不心疼你。”把明華接到手上,見真姐兒抱起寶華,衣襟半掩露出雪白一片酥胸,王爺取笑:“卿卿若白雪。”真姐兒親親寶華:“小小毛們才是白雪。”

    放下她們,夫妻各睡一邊,任明華和寶華在中間踢腿動手的不安分,趙赦取出柔華郡主的退婚信:“你懂的比表哥還多,來認認這封信上的字。”

    普通的一張信箋,上麵寫著歪歪扭扭幾個字,還有圈圈、星星和多邊形。真姐兒含笑:“這是哪一個的笑話?”

    “你猜。”王爺賣個關子。真姐兒搖頭:“這信箋一般,要是給表哥的情信,多是上好的箋信,還會有香,”嗅了一嗅:“這墨汁也一般,”真姐兒揚著信道:“我不知道。”

    王爺這才告訴她:“是你兒媳婦。”真姐兒再看信,這就明白:“這是退婚信。”王爺很是誇獎:“真聰明。”

    真姐兒莞爾還給趙赦:“這是小事情,不必告訴佑兒,”她不問趙赦是從哪來的,多年夫妻,她太了解趙赦,隻要趙赦想做成一件事,就會做下去。

    “十八請親家,接柔莊,表哥你不要說。”真姐兒實在勞累,攬過一個小毛在懷,閉上眼眸對趙赦交待。耳邊傳來趙赦的回話:“為什不說?”真姐兒睜一睜眼睛,見趙赦麵上是微微的笑意,她想想也道:“也是。”

    轉眼是正月十八,因為雲老夫人一直在生病,要去侍疾的真姐兒一拖再拖,到正月十八才接柔莊郡主來做客。

    寶京王和寶京王妃一早起來,把柔莊好一通交待:“去到要說好聽的話,說錯話,回來關你小黑屋,是認真的!”

    柔莊郡主怏怏不樂,本來對這次做客就不喜歡,現在就更不喜歡。

    傾城陪著去,見她新換上安平王府送來的桃紅錦襖,蔥綠裙子,十足一個小美人兒。可這小美人兒眼角要掛淚,小嘴兒噘多高,隻忍笑坐在她身邊。

    車聲轆轆中,來到安平王府,寶京王妃又把柔莊說了幾句,逼著她把噘著的小嘴兒放低,帶她進來。

    佐哥兒和幾個管事的在大門上接他們,見到柔莊和傾城很開心:“來看花燈,我們家有好大的走馬燈。”

    柔莊郡主一下子高興起來,興高采烈甩脫母親的手,扯上傾城:“走。”影壁後麵,又轉出十幾個孩子,是親戚家的。大家相仿,全喜歡了。

    寶京王和寶京王妃鬆一口氣,覺得親家這樣安排,很是不錯。

    兩個體麵的媽媽,兩個體麵的丫頭過來陪笑:“王妃在二門上候著,請親家夫人隨我們來。”趙安來請寶京王:“王爺請您到書房中去。”

    把他們分開,寶京王隨著趙安到書房中來,趙赦和他坐下問過寒溫,把柔莊郡主的信給他看:“這是令愛的手筆,我竟然不懂,有勞指點。”

    寶京王打開一看,羞得麵紅耳赤。好在並沒有別人,他急急離坐躬身:“請王爺海涵。”趙赦這一次占了上風,他笑得不無含蓄:“請坐,”等寶京王羞慚坐下後,趙赦語帶雙關的道:“咱們,可是皇上指婚。”

    安平王去寶京王家下大定,他一口一個皇上恩典,寶京王就要應一聲。此時寶京王無話可回,他隻能再次起身對趙赦賠罪:“請王爺多多包涵,多多寬恕,這事情,千萬不要回到宮去。”

    “那是當然,這是抗旨不遵的大罪,我不能這樣做!”趙赦滿口答應下來,微聳眉頭道:“不過,這成親前幾年,有勞多多管教。”

    寶京王心一直就擔心趙赦說自己女兒頑劣,他甚至在心想出多少條反駁,準備趙赦隻要開口,他就不答應。

    今天這信在趙赦手上,寶京王就沒有辦法。他把信再瞅一眼,見和青衣給自己的信是一模一樣,他在心苦笑,這個孩子真是聰明。

    不僅想到讓小叔子傳信,還試圖讓趙世子悔婚。而且,她備下的是兩封信。

    趙赦拿出這封信,不僅隻說這幾句這簡單,他意味悠長地對寶京王道:“親家,我本來想咱們約個日子,可以談一談成親的日子。”

    寶京王抬起還漲紅臉的麵龐:“哦。”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談吧。”趙赦毫不客氣,這下子他手中有主動權,是不會放過。寶京王此時無話可說,隻能道:“王爺的意思?”

    趙赦淡淡道:“世子成年,就要成婚。”寶京王一下子站起來:“世子成年,柔莊還不到年紀。”趙赦悠然:“世子十六歲,柔莊雖然小,先成親兩年再圓房。”

    “不行!”寶京王堅決不答應。趙赦漫不經心:“六、七歲成親的人,也大有人在。”西漢的上官皇後,成為皇後時年僅六歲。漢惠帝的皇後張氏,成為皇後時十二歲。

    沒事愛鑽書中的寶京王無言可回,他隻是堅定不移地道:“不行!”說女兒還小這句話,他說不出來。他明白趙赦要求世子成年就成親的原因,是柔莊有個頑劣的名聲,而趙赦理直氣壯提出世子成年就成親的理由,就是柔莊的這一封抗旨退婚信。

    這信,在安平王手邊,他還沒有收起來的原因,就是在他提出按世子成年就成親時,時時給寶京王一個敲打。

    此時王爺手指,輕輕若不經心地點著這封信。隨著這手指每點一下,寶京王心中明白,如果自己不答應,趙赦會去回宮中,說自己管教不好女兒。

    他不會退婚,卻會要求換一個人管教,或者皇帝會答應,提前成親,讓柔莊早早進入安平王府。

    安平王妃儀態端莊,大方得體,在別人看來,都明白是安平王提前教導的緣故。但作為柔莊父親的寶京王,他寧願女兒頑劣也不願意女兒有和親的危險,他不願意讓女兒提前進入安平王府。

    和趙赦成親家後,寶京王把趙赦研究得很透徹。京中王府中沒有姨娘,不過安平王情人無數,這是人人皆知。

    他今年回來不一樣,這名聲還在,外麵人也並不知道趙赦在冷淡那些夫人們。外人看不出來,是趙赦不可能真正冷淡她們。

    高官與美女,從古到今是相連的。就是不睡她們,也會有把她們送出去的事情,不可能真正不理。

    所以寶京王對安平王妃的評價,是左右逢源,而且她有趙老夫人為倚仗。柔莊提前進王府,她那個性子隻會搗蛋,是做不好媳婦的。

    對於安平王又來這一手,寶京王臉漲得更紅,口中吃吃著說不出話來,隻有兩個字:“不行!”

    趙赦淡淡地笑:“好。”

    這一個字,把寶京王打得差一點兒沒有坐穩,安平王是個什樣的人,他是旁觀者清。他雙眼直瞪著趙赦手指下的那封信,懇求地道:“咱們再商議。”

    “你有什想法,說來我聽一聽。”趙赦悠然,此時他上風占得很穩,也坐得很定。寶京王呻吟似地道:“這個……。”

    他不知道該怎說,如果堅持柔莊十六歲成親,那趙赦肯定不答應。他不答應,就會有些事情出來。這樣雙方等於撕破一次臉,以後柔莊嫁過去,也不會好到哪去。就算是夫妻恩愛,公婆不喜歡,也等於不和。

    寶京王很是為難,他苦著臉道:“容我想上一想。”趙赦不容他多想:“你不是個沒主意的人,怎太磨蹭。我把話說在前麵,世子大了,世子妃還小,房是先進人的。哪些人來找我,你想來也清楚。”

    恍然大悟的寶京王明白過來,趙赦今天不是要讓柔莊先成親,而是打著先給世子納側妃的主意,他此時的用意,是逼著自己答應。自己答應下來,皇上問起,趙赦會說先和自己說過。

    寶京王默然了……

    他在心權衡一下後,還是舉棋不定。他出身自高門,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全清楚。如果答應世子先納側妃,肯定是和世子年華相當,又美貌貴重的人。世子正青春,正是情愛萌動之時,心中先有別人,柔莊就會擺在一旁。

    要是讓柔莊小小年紀就到安平王府去,安平王要是不喜歡,冷遇也好,擱置也好,全由他說了算。

    這就是寶京王任由女兒頑劣,隻想把她許一個老實本分人的初衷。柔莊的性子,不適合和人爭風。她性子上來,隻會和人動拳腳,或是叉著小腰身吵上幾句。讓她耍陰的,她不行。

    這個難題擺在寶京王麵前,沉重無比,無比沉重,把寶京王的心壓得往下一直的墜著。

    對著麵色陰晴不定的寶京王,趙赦淡淡道:“我們都想他們夫妻恩愛,任由柔莊這樣子下去可不行,親家,你看呢?”

    寶京王幾乎衝口就是一句:“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會管。”話到嘴邊,又咽下去。忍氣對趙赦道:“王爺,您要是想給世子有人,我也攔不了,不過你既然問過我,我要想一想,再說王爺你,不是這個月或下個月就給世子納人是不是?”

    “哦,你要考慮多久?”趙赦問道。寶京王麵色黯然:“給我三個月行吧。”他臉上實在不好看,趙赦不再逼他,緩緩道:“你也要想想,我是為著他們以後好。”

    寶京王長歎一聲,真心話一不小心溜出來:“柔莊配世子,我知道你們家是虧了。”趙赦立即正色:“皇上指婚,是我們一家的榮耀,也是你的。”

    皇上指婚,此時這句話說出來,寶京王再無話說。

    這邊是在談判,趙老夫人房中是歡聲笑語。寶京王妃是個和氣的人,真姐兒也一樣,趙老夫人上了年紀,更是隻有歡笑。見是世子的親家來,她笑得合不攏嘴。

    見過柔莊,趙老夫人給了她一個雙蝶花鈿簪,真姐兒給了她一個玉透雕折枝花鎖,又給了傾城一個玉荷葉佩。

    真姐兒一直想見見傾城,外麵的風言風語也傳到她的耳朵,更勾起她拿傾城和趙赦開玩笑時的心思。

    她倒不是自以為門第高,而是深愛自己的丈夫,怕佐哥兒真的喜歡錯人,會惹趙赦生氣,又讓佐哥兒難為人。她心疼丈夫,又心疼兒子,加意把傾城打量幾眼,問她幾句閑話,傾城全恭敬回過,真姐兒放下心。

    這姑娘是個端莊的人,而且言談舉止,比柔莊要柔和得多。

    為接柔莊,特地接來親戚家和她年紀相仿的孩子來陪她玩。佐哥兒喊柔莊:“去看花燈,我摘燈給你。”

    趙老夫人笑:“看他們,能玩到一處。”再對柔莊道:“這樣你就不會孤單。”柔莊雖然是個孩子,別人對她好,她還是知道的。

    天天在家抱怨趙世子,今天到這來做客,柔莊覺得王妃也是親切的,趙老夫人也是和氣的,她笑眯眯:“我要陪小妹妹們。”

    兩個小小毛生得一樣,真是好玩。

    佐哥兒一聽,精神更足:“好好,我也不想出去玩,外麵冷,我們來看小妹妹們。”大家一起圍過去看小小毛。

    傾城讚賞對她們睡的花被子,笑問奶媽:“這是哪個媽媽和姐姐的手藝,我在學針指,不知幾時才會做這個。”

    奶媽們低聲笑:“小泵娘快別亂說,”眼神兒瞟一瞟旁邊說話的王妃,傾城明白過來,趕快閉上嘴。

    柔莊和孩子們會搗蛋,見兩個柔軟漂亮的小嬰兒,她興趣很濃厚:“會翻身,看她打哈欠了,她要睡了,是不是,要這樣拍嗎?”

    伸出小手要去拍,佐哥兒阻止她:“不行,你不能亂拍。”柔莊很是眼饞:“一下子也不行,”青衣跟來,笑勸著才勸下來。

    寶京王妃見狀對真姐兒道:“這孩子,一直是調皮的。”喊柔莊:“出去玩吧。”真姐兒客套:“小孩子都這樣。”

    當下他們全出去,佐哥兒得已問傾城:“你總是被人欺負?”他們身前走著幾個人,身後也走著幾個人,此時來到一個蓮花燈下,佐哥兒見無人問出來。

    有風吹過,把幾片梅花吹拂到傾城發上,她不覺得可氣,恬淡地道:“也不總是,有別人可欺負的時候,就不說我,沒有人可說的時候,就說我。”

    小霸王一樣長大的佐哥兒瞪大眼睛:“啊?”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傾城對他眯眯笑:“你也聽到過,有人說我和你,小王爺,我們雖然是親戚,不過以後當著人,還是避一些的好。”她麵色又紅,施禮道:“如果我再說什不中聽的話,請千萬原諒,我肯定有理由。”

    佐哥兒有些同情:“好吧,我不會再怪你。”

    傾城對他嫣然一笑:“咱們快追上去,又和你單獨落在後麵,幸好是你家,要是別處,就有人要說。”

    “這是我家,可以一處玩,也不會有人說。”佐哥兒說過,和傾城趕上前麵玩耍的人。

    玩到中午,大家一起坐著用飯。安平王和寶京王也出現,趙老大人在陪來拜年的親戚們,一起過來。

    “拖,拖,拖”,柔莊和佐哥兒一人騎著一根竹馬,旁邊還有不少孩子,一起跑來。柔莊剛才幹淨的衣衫上,沾得雪和泥土,還有一片黑,不知道是什。

    寶京王妃窘迫:“哎呀,這是怎弄的?”又怒目跟來的丫頭。青衣的衣衫也是不整,她漲紅臉垂下頭等待主人的責備。

    柔莊得意:“母親,青衣姐姐要追我,還遠得很呢。”

    她還這有得色,寶京王妃死瞅著地上沒有地縫,隻能對丈夫求援似的看去。和趙赦在書房中交戰過的寶京王麵無表情,王爺心中應該全清楚。

    我的女兒,就是這樣天真爛漫。

    正在得意的柔莊,覺得背上有一陣冷。她看過去,見父親和一個身體高大,麵目英俊的人在一起,這個人,目光如炬,看過來,讓柔莊有些寒噤。

    她知道,這是他未來的公公安平王。偷聽過父親母親私下談話,給柔莊的印象,是婆婆安平王妃是個好脾氣的人,而公公安平王,就讓人害怕。

    王爺千軍萬馬中的大將氣勢,讓柔莊這樣的頑劣小孩子也安分下來,當年真姐兒在他手底下老老實實,就是如此。

    趙赦環視過廳上,見人人肅然,這才對寶京王舉手相請:“請入席。”趙老大人安席,寶京王安席,麵趙老夫人和真姐兒,也請寶京王妃安席。

    孩子們單獨一桌,傾城對身邊的柔莊小聲道:“你公公很嚇人。”柔莊白眼兒她,小聲道:“所以那信,你問過佐哥兒有沒有送走。”

    “問過,他說第二天就加急快馬送走,我還問過幾時回信,他說不出三個月。”傾城也小聲問話。

    柔莊郡主垂頭喪氣:“要這久?”傾城見她沮喪,嘻嘻而笑,在她耳邊道:“你要嫁人,要走好遠。”柔莊又精神了,見麵前有一盤子鴨肉,給傾城挾一塊:“我討好一下你,以後別再對我說這些話。”

    傾城笑逐顏開:“好。”對麵的佐哥兒見她們兩個人交頭接耳,有些心癢難搔,在說什?見那兩道小目光不時掃來掃去,好似在說自己。

    自此柔莊天天盼回信,這事情丫頭青衣不知道,她就趕著傾城好聲好氣喊上幾聲:“好表妹,”讓傾城的丫頭出去,或是傾城去找佐哥兒問信。

    寶京王在房中發愁如何回趙赦的話,柔莊郡主發愁這信怎還不回?

    出了正月,雲老夫人沒了,真姐兒忙忙碌碌不得閑,又要忙著小小毛和家的事。

    可憐的柔莊郡主還是她被關在家中的日子,左眼看去,是女紅;右眼看去,是女誡。這樣一直到六月份的一天,一大早,鳥兒在枝葉上歡叫,花兒盛放,隻有柔莊小郡主越來越無精彩。

    青衣手捧著一套衣服和首飾進來:“郡主您看,這是您公公婆婆又送來的,今天聽說世子也回來呢。”

    “今天是什倒黴日子?”柔莊郡主有氣無力,對著那織錦繡荷花翠鳥兒的衣服看看,再看送來的金玉花簪,她發出長長的一聲抱怨:“啊……我不要去。”

    打扮好的傾城進來笑話她:“佐哥兒說有好玩意兒,你去不去?”柔莊郡主跳下榻:“我願意去玩,願意去和十七皇子玩,和蔣家的哥哥們玩,和安平王府的小郡主們去玩,就是不願意到他們家當媳婦。”

    寶京王妃也起來,聽到這最後一句又沉下臉:“胡說!”進來見柔莊還沒有收拾,她真的生氣了:“青衣,快給郡主打扮,”再罵柔莊,今天是你妹妹們生日,你要早去。“

    被青衣哄勸扯著走的柔莊不忘回話:”那是佐哥兒的妹妹。“

    傾城又在一旁掩著口笑,寶京王妃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去寶京王:”都半年多了,這個孩子還不如以前。以前活蹦亂跳的玩回來,還有幾句好聽話。現在你聽聽,人都關成什樣子!“寶京王也頭疼,他嘴喃喃:”一向悠閑度日,詩書自娛,不想攀上這門親事,就這麻煩。“王爺頻頻催著回話,寶京王一推再推,推說世子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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