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回京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淼仔 本章:第二百一十一章,回京

    地上的鮮血迅速地就鋪墊幹淨,煙花大放時,重新恢複奢麗和浮華。舒殘顎又是一朵大大的煙花綻開在空中,呈現出幾個大字“千秋萬代”!

    顧益之喃喃,用與他年紀不相襯的語調來上一句:“不過如此。”他打起精神,安平王不過如此,父親提到他時很是忌憚,現在看他不過如此。

    一角,趙赦正和兩個女兒們在說笑,他大手撫在小小毛頭上,在安慰女兒們。

    不過如此,顧益之心又閃過這句話。就是兩個生得漂亮,好似瓷妹妹一樣的小女孩子罷了。這有什,也值得父親鄭重其事讓自己來一趟。

    雪白粉嫩的兩個小郡主,都是杏眼瓊鼻,菱角一樣的紅嘴唇。她們正在和父親撒嬌,那噘起的嘴唇表示她們在說著什。

    顧益之打算轉過身,這有什好看的。他自己就生得很漂亮,有人說小鮑子好似小泵娘。不就是漂亮,不就是會說笑,這樣的人太多太多。

    衣裙一閃,又走過來一個人。真姐兒笑吟吟走來,把手扶在趙赦手臂上,對他仰麵笑說著什。

    她占據的位置,在安平王身前。把兩個小小毛擋在外麵。明華努力地扯著母親衣袖,對她嫣然地笑著。

    寶華扯著父親的衣袖,也賣力地對他笑著。

    這樣的笑容,好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卻又比星星更亮。說它是明珠,卻比明珠更勾人心。這種不折不扣的笑容,打動了顧益之。

    他雖然年紀小,卻有些人小表大。對著這一家人燦然的笑容看一看,又來上一句:“很是中看。”

    人流分開,幹幹淨淨的甬道上大步行過一個家人:“回王爺王妃,青海章家的四公子到了。”真姐兒微微詫異,聽趙赦吩咐;“有請。”

    順著他們的神色,顧益之也留上心。他來到已經是氣派不凡,江陽王顧希軾把最好的護衛全給了他。

    而現在來的人,是兩排白衣如雪的少年們先開路,走在後麵的人單薄如風一吹就走,是個俊美過人的文弱少年。

    挑起來的燈籠上,寫著一排字“青海章”。顧益之身邊帶來江陽王的謀士蘇進武,他低聲道:“公子,這是青海隱居的章家。”

    顧益之孩童心性上來,笑了一聲,悄聲道:“隱居的人也來求聘?他們不是應該去春采薇夏食竹。”

    再對著章四公子的身段打量,顧益之刻薄起來:“聽說青海風大,他是被吹過來的吧。”

    雖然是紅燈籠下,章四公子還是蒼白麵容,給人一種病弱的感覺。趙赦和趙佑盯著他的腳下,走得如行雲流水,卻又穩而又穩。這個人,也是會功夫的。

    “收到王爺貼子,父親命我前來。”章四公子躬身行禮,雙手呈上一對玉壁。雪白無暇,刻著吉祥之紋:“吉祥之壁,奉與兩位郡主一笑。”

    趙赦拿起來一塊,見花紋精致,玉壁上好,他滿意地點一點頭,再命趙佑:“你陪四公子。”顧益之皺眉,這個禮遇沒有給他,他頗覺受到冷落。回身問蘇進武:“安平王這是什意思?”

    蘇進武嘴角邊有一絲笑容:“再看一看,或許是有意為之,讓咱們看看小郡主們有的是人來求,或許是他相不中你。”

    這相不中你一句,讓顧益之小心肝抖了一下。蘇進武裝著沒看到,小鮑子自小聰明,對於別人看不上他,從來是介懷的。

    秦伯先也把眉頭緊緊皺起,青海章家是在王爺管轄之下,卻是不服任何人約束的家族。他們世代居住在高山上,聽流水之音,賞落花之景,一直獨來獨往。

    再看顧益之,秦伯先更不悅,這一下子來搶的,又多了兩個身份高貴的人。

    真姐兒問趙赦:“表哥還請了哪些人?”趙赦眼睛在章四公子身上一轉,所問非所答:“我聽說他們家兒子不錯。”真姐兒取笑:“不是獨子?”

    “那就入贅。”趙赦不容置疑地說過,擰擰真姐兒耳朵:“等我相得中他再說。”

    商小陽來到時,見一個紅衣小鮑子正在和趙赦說話,他是侃侃而談:“論軍國大事,當以王爺為尊;論兒童玩樂,還是我行。”

    這一個,是展祁的兒子展渭。趙赦對他板臉:“你們自己玩,小郡主們要陪王妃。”見商小陽過來,趙赦眸子透出犀利,見商小陽麵容俊秀,活脫脫就是當年的商少陽。安平王想起商少陽,心是不會舒服。

    再加上有兒女婚姻一說,趙赦更想起商少陽對小舞的癡情。他想到真姐兒聽到這親事後說的一句話:“要是小王爺心中有小小毛,應該是個專情的人。要是他心中有別人,這就不好說。”

    小舞和商少陽的事情,安平王夫妻最為清楚。

    上上下下無數雙眼睛,全看在坐在王爺王妃膝下的小郡主身上。明華和寶華自小習慣接受各種注目,不以為意地還在玩樂。

    父親不讓她們出去和別人玩,明華拖一個小杌子過來,寶華拖一個小杌子過來,坐在父親腳下唱兒歌。

    明華戴著碧玉簪子,寶華戴著珍珠簪子,兩個小腦袋一搖一搖,小手一拍一合,對於廳上今天來什人,是渾然不放心上。

    她們不好奇,也沒有露出多貪玩的神色,自在在父親腳下玩著,不時對父親笑:“給我果子吃,”

    章四公子獨自站著,身邊的人全離他有幾天。似乎不敢與他並肩,又似不能讓他沾染凡塵。他漫不經心手摯一杯酒,淡淡評題著:“容貌有幾分,可愛有幾分……”

    身邊有一個人接上話:“你相中哪一個?”顧益之到了他身邊。章四公子看看他,越發露出寂寞能耐的笑:“高山雨露,可遇而不可求。”

    “你為著鞏固家地位,還是為圖嫁妝。”顧益之是氣色健康的麵色,對章四公子有如雪山峰頂的疏冷高人氣節很是不滿,他是有意來攪和,雖然他還隻覺得安平王的女兒不過如此,但是對於這些冒出來的人,顧益之開始攪和。

    他對章四公子笑得嘻嘻:“不是求財,就是求功名是不是?高山呆久了,泉水喝得太多,名利場中也想走一走。”

    這個眸子深邃,應該是在山上哪一個山洞終老才是。

    章四公子眸子緊一緊,對顧益之拂袖:“不可共語。”轉而去看清風明月,曼聲吟道:“好月呀好風。”

    “好人呀妙人,”又多出來一個聲音。商小陽和展渭把臂而來,對他們笑得彬彬有禮:“兩位在當雅人?”

    兩道長劍從他們袖中拔出,雪亮的劍光吸引住不少人看過來。商小陽和展渭互相擠擠眼,再對商四公子和顧益之道:“我們是俗人。”

    這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坐在廳上的安平王微笑看著,手中拿低一個琥珀盤子,盤子是幾色果子,給小小毛們自取。

    明華對母親道:“有人在比試?”寶華道:“我們也可以去看看嗎?”

    “小心弄髒衣服,”趙赦回答女兒們的話,明華立即噘噘嘴:“不和弄髒衣服的人玩。”寶華支持姐姐和父親,也噘嘴:“哪一個不弄髒衣服,才看他一眼。”

    雖然是這樣說,兩雙黑眼珠子還是瞍過來。

    劍光中,章四公子衝天而起,有如一隻白鶴從劍光中出來。顧益之手忙腳亂:“哎,你打都不敢打!哎喲,”

    “你哎喲個鬼!”商小陽咬牙,這小子哎喲得響,其實沒碰到。

    世子趙佑津津有味地看著,章四公子身法悠閑,顧益之是裝腔作勢其實應付自如。再看商小陽,一邊揮劍,一邊去看他的小表妹。而展渭,是正兒八經的,他是認真想娶小郡主的人。

    這些年紀小小的孩子們,不管是真心來娶還是家有命不得不來,全都明白娶到小郡主的好處。

    據說嫁妝不會少,據說小郡主生得好,據說……。顧益之也不想打了,他腳底抹油往後麵一退,從自己的護衛身後作勢要溜走。

    男兒漢拚殺疆場還有個話法,這來求親就打起來,顧益之雖然小,也不想再打。他飛快地溜走,蘇進武在後麵跺腳:“小爺,你還沒有比完。”

    安平王和安平王妃全在這,這腳底抹油的功夫,不太中看。顧益之對他咧嘴笑,手抱著肚子又是一聲哎喲:“哎喲,我肚子痛。”

    他飛快地往安平王那看一眼,對於自己這溜走的功夫,他會怎看?這一看不打緊,顧益之腳步停上一停。明華正張開手臂對著父親跳兩跳:“抱抱。”

    寶華也對著母親跳:“抱抱。”

    顧益之撇嘴:“還沒有長大,還要抱。”可這場麵,還是讓他心又是一動。這鬧著要家人抱,會是什感覺?

    “這大了,為什還要抱?”趙赦極有耐心地和小小毛玩笑,明華再跳,笑嘻嘻:“還小呢。”

    真姐兒也對寶華嘟嘴:“大孩子了,不能再抱。”寶華也跳,笑靨如花:“母親不抱我,要抱哪一個?”

    小小毛們對於出去玩並不是太樂衷,隻和父母親纏:“抱抱。”

    不遠處章四公子也納悶:“還要父母親抱?”他往兩邊找奶媽,奶媽在哪?

    遠道而來的人,不是為安平王府的權勢打動,也不是為小小毛可愛打動,而是被這不經意間的溫馨打動。

    秋去春來,又春來秋去,到了柔莊十六歲這一年,春花開得特別爛漫,安平王帶著家人還京,為世子圓房。

    大樓船離京前一天,早早泊下船,隻等著明天一早入京都。明華從船艙出來,對著江上船隻看去,見幾隻大船還是跟著,她抿著嘴兒一笑。

    趙赦才洗浴出來,身上隻有衣才進來,聽到外麵人回話:“郡主們來了。”王爺嘴抱怨一聲:“這兩個孩子。”

    走去衣架前取餅外衣剛披上,嘻嘻兩聲笑,明華和寶華走進來。她們的眼睛亮燦燦,見到父親就過來撒嬌:“今天晚上不說故事了?”

    已經睡到床上的真姐兒笑顧趙赦:“表哥你今天偷懶?”每天在這樣的時候,真姐兒都是幸災樂禍的人一個。

    寶華依到母親身邊,嬌滴滴道:“母親,”順勢就把腳放到床上去,人往母親懷縮去,把母親身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起來,”趙赦黑著臉,對寶華板起臉:“下來,不許再和父母親睡,這都一年了還沒有改過來。”

    寶華扁起嘴從床上下來,往放鞋子的床前踏板上一坐:“又攆我們。”

    明華還對著父親笑嘻嘻:“父親來給我們說故事聽,不然不睡。”她眼波流轉:“我和寶華就在這坐著,父親母親也不能睡。”

    額頭上被父親敲一記,趙赦虎著臉攆她們:“回去睡覺,哪一個不睡就打了。”明華也扁起嘴,很是委屈地對著父親看著,忽然道:“父親不疼我們,有很久沒有疼我們。”

    “不小了,自己睡,不許撒嬌,以後起更後隻呆在自己房。”趙赦一手拉起一個送到船艙外,交給丫頭們,再斥責一句:“再不許過來!”

    他轉身進來,見真姐兒隻是嘻笑,王爺沒好氣:“你就是個看笑話的。”真姐兒懶洋洋打一個哈欠:“表哥,人家早就對你說過,太疼小小毛,就惹得她們天天跟著你。幸好你現在要撥亂反正,不然她們不肯成親全是你害的。”

    “你這壞孩子,表哥要是不疼她們,你最有意見!”趙赦撲過來,把真姐兒緊緊壓在身上,對著這個已經不是孩子的孩子麵上看著,突然又起來:“我還是去看看吧。”

    真姐兒整自己被弄亂的寢衣,在後麵忍無可忍扮一個鬼臉兒。

    江上明月升起,一陣笛聲隨風而來。真姐兒露出笑容走到窗戶前往江上看,後麵從上路時就跟的四隻大船上燈火通明。

    一隻是章家的,一隻是江陽王,一隻是展家,還有一隻是商王的。商小陽明明是喜歡小展姑娘,他也跟來做什?真姐兒嘀咕著,心不放心女兒,披上一件嬌黃色長袍,往女兒們的船艙來。

    明華和寶華睡在一處,兩個人手抱著被子正對著在撇嘴。耳朵全支著,眼睛往外看。見到船艙有一片影子出現,明華大聲道:“寶華,父親不疼我們了,怎辦?”寶華眨眨眼:“我們哭吧。”

    趙赦負手出現,還是沉著臉:“一對壞丫頭。”小小毛們立即笑眯眯:“父親還是來了。”趙赦在床前站定,麵色拉得可比黑夜:“我不來,你們就在背後說父親不好。”

    “怎會?”明華嬌聲道,寶華也嬌聲:“說個故事就不再生氣。”兩個人睡下來閉上眼眸:“說個故事吧。”

    江上的笛聲仿佛到了耳邊,幾隻快船行到這窗戶下,見到王爺在窗戶前負手出現,笛聲斷了一斷,才又重新響起。

    章四還是他白衣如雪的行頭,雙手執著一管橫笛,心已經納悶,王爺怎天天晚上在小郡主的船艙。

    他看向身後搖船的人,難道打聽錯了,這個船艙不是小郡主的?

    左邊的快船上,顧益之高臥船頭,麵朝天蹺著腳高高的,一隻手臂在頭下枕著,一隻手抓好著一個酒壺。

    這酒成一條線,高高的落入他口中。飲過,顧益之就催促章四:“快吹,吹完了該我了。”

    章四公子剛皺眉,顧益之就大聲取笑他:“啊炳,你每晚都皺眉,是個心苦的人,你這樣的人,我要是女人,我一定不嫁。”

    “你來。”章四公子開始讓路。顧益之一跳起來,雙手沒有形象地緊一緊腰帶,大聲念道:“我入相思門,知我相思情……”

    展渭撇嘴:“真是俗,俗不可耐!”旁邊傳來咀嚼聲,是商小陽的快船上擺著酒案,他在這江上清風中據案大嚼。

    “喂,你是飯桶嗎?”展渭沒好氣。商小陽對他抬頭一笑:“連聲表哥你都不喊,你這樣,還想我幫你?”

    展渭回答很幹脆:“你不幫,就別想我妹妹。”

    明華和寶華格格嘰嘰地笑,對著趙赦又撒嬌:“父親,他們真是吵。”晚晚跟到船艙下麵來煩。趙赦哼一聲,四個小混帳!

    回來女兒身邊,王爺不無愛憐,這一次回京要給世子圓房,給佐哥兒成親,再就是把小小毛的親事,請趙老夫人定下來。

    趙老夫人一直來信,說小小毛的親事她要親自掌眼睛。小小毛們要長大,王爺歎氣:“就要定親事,眨眼間就長大,就要成親事。”

    明華和寶華竊笑一下,再嘟起嘴:“成親可以帶上父親去嗎?”趙赦又要黑臉,斥責道:“混話!這是什話!”

    趕來的真姐兒看得清清楚楚,兩個女兒對著擠眼睛,再對趙赦不樂意:“不帶父親,就不成親。”

    安平王愣住,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家教真是失敗。真姐兒忍住笑過來,雙手扶住趙赦肩頭,還要調侃他:“表哥你看,孩子們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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