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真姐兒訓子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淼仔 本章:第二百一十四章,真姐兒訓子

    在寶京王妃的一片期望之下,寶京王邁出家門。舒殘顎家還躺著酒醉的傾城,為什醉酒,寶京王問問自己也是不知道。

    安平王責罰人,就是灌她一壺酒?寶京王手扳著自己下巴,要好好合計才行。去到以後,要……首先要雷霆萬鈞之勢,當然這個勢上,是比不過他。

    算了算了,去到以後,對他曉之以理,動之……這種人不講情意,動之以情也算了。

    一路合計到安平王府,親家老爺毫無阻攔到書房,在廊下還會了幾個熟人,在他們羨慕的眼光沒怎等就有人來請:“王爺說請進。”

    寶京王享受外麵這些光鮮也不是一次兩次,這種時候就充分顯示出來,皇親不值什,有權才最重要。

    這樣的心思作祟下,寶京王雖然享受中,也不覺得多喜歡。今天他是理論來的,撣一撣衣衫,鼓一鼓心頭之氣,把小肚子漲滿了,親家老爺進來了。

    趙赦坐在窗下的榻上,對麵顯然是給寶京王留好的位子。他肩下站著佐哥兒,正欠著身子給他老子捶肩膀。

    來問罪的親家老爺氣了一個倒仰,家還躺著傾城,這父子二人好似一天烏雲就此散,兒子很孝敬,當爹的在舒服。

    可自己家那個,在床上雙頰酡紅,酒氣醺醺,還要看醫生。寶京王原本鼓起的氣,一下子漲了又漲,那臉上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王爺悠然自得,手撫著茶碗:“親家,你又有事而來?”寶京王對佐哥兒狠瞪一眼,再對趙赦道:“有事要和王爺說。”

    “你去吧,”趙赦輕抬一抬手,佐哥兒垂首道:“是。”寶京王指望和他對一眼,看看這小子是什心思。沒有想到佐哥兒低著頭,就這樣出去。

    他對著佐哥兒的背影一直看,一直盯著他身子隨著轉。趙赦暗暗好笑,今天來不是好來,察顏觀色那臉上也不是好氣色。他想怎樣?還想來問自己的罪?

    “坐,”王爺還是先禮的,手一指對麵錦榻,寶京王也沒有客氣。坐下來,寶京王突然腦子茫然,對麵坐的這個人,麵色從容毫不驚慌,要是換了哪一家拐人女兒私奔的家人,總會有幾分歉疚才合情理。

    對麵這一個,還是他天庭飽滿,眸子犀利的麵龐。寶京王一下子走神,忘了第一句話應該說什。

    他不是沒有話,是話太多在心擠成一團。到整理出來一句,寶京王直直地問出來:“幾時定親?”

    趙赦淡淡:“幾時也不定。”

    寶京王瞪大眼,安平王從容冷淡。兩個當長輩的人對視著,寶京王哆嗦著手:“我是女家,我來問你,你……。”

    “女家應該矜持,”趙赦不緊不慢給他一句,寶京王差一點兒沒有跳起來:“我要去禦前告你。”趙赦還是不慌張:“告我什?”

    “你兒子拐我們家的姑娘,這不是才發生的事情,你忘了?”寶京王一對上趙赦的從容,他就有幾分不安穩。

    趙赦笑起來:“這話胡說,你們家姑娘在哪?”寶京王噎住,她在自己家。趙赦笑笑又問:“我兒子在哪?”他手指指外麵:“那個就是。”

    他舒暢地吐一口長氣:“這拐走二字,從何提起?”

    “我要告禦狀,你等著,這事情不能這樣就算完。”寶京王氣得直跳腳,是從趙赦書房跳出去的。

    茶碗蓋子輕輕揭開,趙赦聞一聞茶香,再呷一口香茶,說了一句:“妙不可言。”這人是不想家姑娘出嫁,還告禦狀。

    王爺摸摸自己麵頰,老子臉皮厚一厚,什事都能過去。兒子和姑娘不一樣,這事情鬧大,讓本王看看不敢出門的人是哪一個。

    安平王臉皮本來就厚,他不時會忘記這一條。

    寶京王還沒有說就碰壁,他跳腳出書房,對一個小廝道:“小王爺呢?”佐哥兒從隔壁露出身子,不等他招手,寶京王就直接過去。

    “你再跑一回,再私奔一次。我給你找地方躲著,準保你老子找不到你,這錢,我也出了。”寶京王對佐哥兒很不滿的,就是他回來得太早。

    這個回來早,是由傾城引起的,寶京王還不知道。

    佐哥兒摸著頭嘻嘻,他頭上剛才叩頭青的地方,和麵上腫的地方,在笑容上更為明顯。寶京王為他鼓勁兒:“看你老子多狠,把你打成這樣,小子,你再私奔一回,我去找你老子算賬,這一次,我把事情鬧大,讓他也窘一回。”

    “伯父,鬧大了傾城怎辦?”佐哥兒睜著眼睛說過,寶京王又噎住。他在書房噎一回,到外麵又噎一回。

    自己尋思著,不對呀,一般這種事情,應該是男方家對著女方賠不是才對。今天這事情,整一個倒過來。

    隻有佐哥兒對他陪笑:“您別急,回去告訴傾城,我一定辦好這事。”寶京王袖子一甩:“你這小混蛋,你老子現在是不認,你怎辦好?”

    手指點在佐哥兒鼻子上,佐哥兒嘿嘿嘿,再三地打躬作揖:“依著父親,今天就讓我離京。我千求他萬求他,才讓我等母親生日過了再走。伯父這個時候,千萬別來惹父親。我留在京,自然會想辦法。”

    寶京王又要跳:“我不惹他?”外麵走來世子,對著寶京王詫異:“嶽父也在,”再對佐哥兒道:“父親要出門,你快跟去。”佐哥兒急急忙忙跟出去。世子也對寶京王道:“嶽父不要惹父親,這事從長計議。”

    明窗往外麵看,見院子人人肅靜。四個小廝先出來,安平王這才出現在廊下。佐哥兒手捧著他的披風送上,世子為父親係好,再端詳一下,寶京王又氣得漲氣:“混蛋,小混蛋!”

    等趙赦出去,一路罵著小混蛋回到家。寶京王妃欣欣然迎上來:“王爺可說成了?”寶京王手指自己麵上:“你看我這氣色,像說成的樣子?”

    坐下來再接著大罵:“這女婿不好,一對混蛋!”

    這混蛋此時在街上,跟在趙赦走過長街。前麵開路的護衛後麵是世子,世子帶路,後麵是趙赦,佐哥兒在最後,再後麵才又是護衛的人。

    春花大放,街上攤子也多起來。佐哥兒忽然跳下馬,一個小攤子上買幾朵鄉下人手製的堆紗花。

    這式樣雖然不如宮和大商鋪的精致,卻別有風味,小小毛們會喜歡。趙赦見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懷,沒有理他。

    安平王是進宮,在宮門前下馬,有太監樂顛顛的迎上來:“皇上剛才還在問,正好王爺您就到了。”

    又對著世子和佐哥兒行禮,極是巴結:“世子爺,小王爺好。”佐哥兒機警地往一幹人麵上掃一眼,見沒有人對自己異樣,又敬佩地看了趙赦一眼。這不名譽的事情,並沒有傳出去。

    一旦傳出去,最不中聽的隻能是傾城。小王爺相中寄人籬下的民女,遠不如寄人籬下的民女勾引小王爺傳得快。

    落井下石的人,隻會針對相對弱勢的群體。

    身後又有馬掛鸞鈴聲響,趙赦回身眯起眼睛,霍山王到了。皇上雖然年青,也十分的好武。突厥幾年不來,邊關小的戰事還有。

    再看靈丘王也到了,這一次應該還是議軍機。

    安平王世子行走在前,為父親躬身帶路,他的小兒子恭敬跟在後麵。靈丘王也是兩個兒子跟著來,一左一右在他身後。

    霍山王對身後兩個兒子看一看,再對趙赦的背影看去,就是滿眼怒火。

    三位王爺在宮門前停一停候著的時候,趙赦先問出來:“老王爺,世子的病可好些?”霍山王語帶雙關地道:“多謝你關心,你這樣關心,想來有好醫生。”

    靈丘王皺眉:“這突然麻痹之症,或許和行兵打仗有關。”趙赦就此但笑不語,那藥是世子自己帶來,拷問過鎮北侯府的嚴氏,一開始是打算給世子的。現在以彼人之道,還敬彼人之身,解藥應該問他自己。

    他不說話,霍山王也盯著他不放,冷笑對趙赦道:“王爺,你軍中從來良醫多,我日夜為小兒憂心,正要去求救與你。”

    趙赦微微一笑:“我有良醫,一定讓他登門。”皇帝身邊的太監出來:“三位王爺請。”

    引他們進去,又讓人引候著的小王爺們到門口的宮室內等候。

    已經離晚飯不遠,這一等就見星月西沉。有燈光過來,是安平王府和靈丘王府的人送來晚飯。霍山王世子病在床上,兩位小王爺打聽麵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早早地就回去。

    京中的春天風沙不小,明月下也可以見到風中有沙。趙佑吩咐人:“回家抬轎子來,候著父親回來坐。”

    靈丘王的兒子隻是一笑,覺得自己不說話不好,對世子道:“我們就不取了,我們離宮門近,不一會兒就到家。”

    停上半個時辰,有一個太監從麵出來,尋一尋霍山王的家人:“霍山王爺讓取一件這樣的東西來。”

    家人得信,這就趕快回去。上馬飛快回到家,在大門口遇到管家送人出來,他候在一旁,等管家送過人,對他皺眉:“你好好的不在宮候著,回來取什?”

    家人陪笑:“王爺要他打仗的地圖,就是他常用的那一個。”管家又皺一皺眉道:“這事要回王妃和世子。”

    家人咧一咧嘴,世子床都起不來,王妃天天在他房對著他哭。跟著管家,果然是往世子項簡房中來。

    房中掌起燈,永惠郡主紅腫著出門去傳飯,霍山王妃在項簡床前,手中帕子時時在眼睛上。項簡人瘦了一大圈,歪在枕頭上看著就是無力,隻有嗓音還和平時一樣帶著幾分暴躁:“派你來取什?”

    “是舊年征西的地圖。”能侍候王爺到宮中,大多是親信的家人。不過這地圖很重要,項簡猶豫一下。

    古時地圖是人用腳量出來的,地圖很珍貴。霍山王打仗用的地圖,是他邊行軍邊記錄下來。這個圖,是盡自己所能更仔細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給家人送去,世子猶豫怕有閃失。他不怕家人會做手腳,是怕家人會上別人的當。想想自己的病,項簡自己心中有數。自己帶去的藥十有**灌給自己,這症狀和那藥的症狀是一模一樣。

    這藥,是無藥可解。他捶一下床沿子,既是發泄自己的憤懣,又是想到安平王府一定虎視眈眈在暗處的不滿。

    捶過對霍山王妃道:“這圖非同小可,讓哪位弟弟送去才好。”世子是霍山王妃的依靠,她在打仗的這些事情上不懂,對世子百依百從。

    見他這樣說,忙讓自己的丫頭去喊:“請三公子來。”丫頭正要走,從宮中出來的家人代為回話:“三公子送王爺進宮後,被刑部大人請走。五公子,是王爺讓他辦事不在。”

    霍山王妃張張嘴,項簡是默然。他再抬起頭,平靜地道:“喊四弟來。”現在家隻有項林一個人在家。

    不用讓人去問,項簡也知道是他在。

    王妃的丫頭正要去,項簡擺一擺手:“你不必去。”往外麵喊自己的貼身小廝進來,交待他道:“你去請四公子。”

    他神色複雜地說過,眸子不無受傷地對著霍山王妃看一看。霍山王妃被這一眼看得淚漣漣,眼前有家人在,她不好說什。隻是淚眼汪汪雙手扶住項簡的手:“我的兒,你會好起來的。”

    項簡聽著這話心更是顫抖,他咬牙才止住自己嗓音的哆嗦:“母親,我是不中用了。”將軍不能再行軍打仗,隻能是一個廢人。

    他仰麵對著帳頂子看著,淚水從眼角一滴滴地流下來。

    請項林的人來到伍側妃的院子,先客氣的問門人:“小王爺在不在?”守門的人見是世子的人,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帶笑回話:“在房和郡主說話。”

    房中幾聲巨響,嘩啦啦傳出來。請項林的人嚇了一跳,隨即想到家人人知道,舞陽郡主和項林不合。

    守門的人麵不改色,對他努努嘴兒:“你自己進去,我要守門。”

    這個小子一步一步,慢慢地進來。他深知不能聽主子們的私房事,離廊下多遠就對窗外候差使的人陪笑:“世子爺請小王爺。”

    項林是和舞陽郡主正在生氣,那嘩啦啦幾聲響卻不是兩口子在摔東西。地上,摔了一地的玩具,他們的獨生兒子正在拍著手笑:“打仗了,打一個落花流水。”

    舞陽郡主正在笑:“我的乖乖,看你多能耐。”項林也露出笑容,這兒子從小就愛看人習武,伍側妃為他請來高手教他,說他有祖父之風。

    “乖乖,你出去玩,我和父親說話。”舞陽郡主把兒子哄出去,聽過丫頭們回話:“世子爺請小王爺去。”舞陽郡主搶在項林前麵道:“一會兒就去。”

    項林鎖緊眉頭:“你倒替我回話。”雖然不樂意,也隻得站起來要走。舞陽郡主喊住他:“站住,我還沒有說完。”

    剛才說了一半,是兒子跑出來玩打斷。現在舞陽郡主喊住項林,對他不悅的眉頭當看不到,隻是催促道:“東西我和母親給你備好,你一定要去!”

    “剛才不還是隨我去不去?”項林大怒回身,壓低嗓音道:“你當她是娘,你自己去!”舞陽郡主柳眉倒豎,支起吵架的架子:“看你說的什話!母親也讓你去,難道母親也讓她是娘!”

    項林氣結:“你!你這才不是話!”

    “你一定要去,這也是母親的意思!安平王妃過生日,是你和世子見麵的好機會!”舞陽郡主也把嗓音壓得極低。

    項林還是怒目:“什好機會!是你的吧!”舞陽郡主冷笑:“我就知道你心沒有我們娘倆兒,索性對你實說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事情,必成!你不去是不是,有一天這王府我兒子當家,你滾出去!”

    “大哥有三個孩子,父親另外還有七、八個孫子,就是大哥一輩子好不了,”項林說這句話,心中不無快意,讓世子這輩子都睡在床上吧,讓他好不了自己真喜歡。他再壓一壓聲音,還是吵架的嗓音:“你少做夢!母親天天是白想,現在多一個你,你們一起發白日夢!”

    舞陽郡主笑得更冷:“我對你說過了!到那一天,你得去!”

    項林拂袖出來,對自己的母親和妻子全氣惱在心。項簡好好地,不知道怎了一病不起。父親急出白頭發來,王妃也急出白頭發來。項林微笑,真好,再皺眉想因此母親和舞陽郡主都眼睛發亮,緊盯著這個世子之位。

    可笑,上麵還有哥哥,母親同父親一直不好,隻能算是能說上幾句話就是。怎數,一大堆孫子麵,是輪不到自己當世子。

    再說也不想當世子,項林又拂袖。月夜下,小王爺多了幾道皺紋,還是俊秀的人兒一個。這月下寬袖拂出,還是瀟灑過人。

    安平王妃過生日,可笑,不去!項林這樣想著,來到項簡房外。他冷笑一下,笑容中有幾分暢快。他不耐煩換上人人知道並不悲傷的表情,隻沉著臉負手往房中來。

    項簡在床上,換上笑容看著項林進來。項林心打一個寒戰,他這樣的笑比不笑還難看。項林也擠出一個比不笑還要難看的笑容,先對霍山王妃行過禮,再來噓寒問暖一句:“大哥可好些了?”

    隻這一句話,說得人和聽得人都別扭。不是真心話,怎聽怎不順耳朵。霍山王妃麵色一僵,項簡還能兩聲出來:“,多謝四弟。”

    永惠郡主本來想推門進來,聽到項簡這樣的笑聲,她鼻子一酸,淚水滾滾而落,推門的手停下來。

    要是換了以前,項簡幾時會用這樣客氣的口吻和項林去說話。他從小受伍側妃迫害太多,見到項林就要紅眼睛。

    如今聽到他用這樣的口吻對項林,永惠郡主心中絕望,這說明他好不了?可是就好不了,下麵還有兒子,也用不著和項林這樣客氣。

    永惠郡主進門後數年,伍側妃一直還把權。她們對彼此,也是不和氣。

    一個暗黃色的圖卷捧在世子手中,他深深地看著項林:“父親要這個東西,你趕快送到宮。”項林接過來,手指尖碰到這圖卷的時候,心一陣陣難過。

    這個地圖是父親最寶貴的一個,這上麵不僅是方位正確,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山洞、水草豐美處,礦脈等。不是親自去過的人,是不會知道。

    在草原上打仗的時候,項林為看這地圖,和項簡爭過不少次。項簡不讓他看,項林是一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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