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章在外麵站了許久,才見她走出了院子。他一手扶在牆上,見她漸漸遠去的背影,那樣孤單瘦弱,陽光灑在她身上,卻依舊淒清寒冷,仿佛此刻她就要離開他了,他的心不由一慟。
他已經好久沒有走出這個院落了,外麵的落葉稀稀疏疏灑了一地,生命的消逝有其自然的規律,那人呢?
他心有多少的不甘,有多少的憤怒,有多少的無奈,都在無聲的嘶吼,無盡的痛苦已經將他深深裹挾,他無路可逃。
許澤之回來,見他站在牆角,伸手要扶他進來,但他擺了擺手,自己緩緩地挪進來。
“少夫人那邊……”
許澤之知道他想問什,“我已經把張懷民安排好了,消息會傳他被派往前線增援,很快少夫人就會得知。”
許澤之辦事一向讓他放心,他也就不再過問。
晚間瑾萱正要吃飯,聽到幾個近侍官在聒噪,在聊前線的事情,最近戰事不利她也有了解幾分,隻是沒想到他們突然提到張懷民,她就沒辦法不一探究竟。
她走了出去,幾個近侍官見她,立馬挺胸站直問好。
“剛剛你們張懷民,是怎回事?”
“不知道為什,今下午他突然被調往前線,人已經走了。”
另一個人道,“走得很急,我都來不及問清楚狀況,你這前線水深火熱,他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他一個文官去那兒能幹啥?”
他們看見瑾萱蹙著眉,臉色越來越不好,賠笑道,“少夫人,我們幾個就是沒事瞎聊幾句,您別往心去。”
瑾萱回了屋,坐在椅子上發呆。她知道張懷民為什突然被調走,那不是叫他去送死嗎?她沒有想到,銘章心竟然這狹隘,容不得他。
她又站起來走來走去,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張懷民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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