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夜睡得渾渾噩噩極不舒坦,半夜胃有點難受,幹嘔了好一陣,差點把膽汁都嘔出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亮,平卉在喊她,她才睜開眼睛。
“少夫人,昨晚您沒怎吃,今早晨一定要吃一些。”
她知道她最近沒什胃口,已經形容憔悴,平卉看著也怪心疼。
洗漱完畢,瑾萱拿著平卉剛端進來的粥,熱熱地粥通過肌膚滲進心,這樣溫暖的感覺,她很久沒有過。
隻是簡單吃了幾口,她就再也吃不下了。
“少夫人,你看,少帥每勤於軍務,我們在這兒待著也是閑著,不如回平昌去,權當散散心,如何?”
瑾萱搖搖頭,早就心煩意亂。如今銘章沒有開口叫她離開,她也不想離開。
她什事都幫不了他,隻是守著他。吃完早飯,她就讓平卉一起去銘章辦公的院,哪怕是遠遠望他一眼,不打擾他也是好的。
但總是事與願違,他的門時常關著,她連見他一眼都見不到。
許澤之從屋出來,反手將門一關,高聲喊了一聲,“少夫人,你來了。”
羅斯醫生正在為銘章治療,銘章聽到許澤之的聲音,臉上看不見其他神色。
他昨夜偷偷回去看她,那個時候她已經睡下了。也許是冷,她的被子捂得牢牢的。屋的燈還亮著,她大概在等他回去。
明知等不到卻還要等,她比他還要傻。
他在她身旁坐了好一會兒,俯身下來想親她,又戛然而止,有些東西一旦觸碰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好不容易做到這一步,他不能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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