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予看著她,最終將視線投向了手中的報紙,他幹脆攤開報紙,上麵又是一則又一則的征戰新聞,過完年又要打仗了,到時候皇甫柏定會叫他返滬,他的思緒漸漸被上麵的消息牽引,臉上逐漸露出憂愁之色。
他們一直往前走著,也沒有事先要去哪,過了半晌,瑾萱才察覺出伯予的神色,“怎了?”
“估計不久我就得離開潁川了。”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哀傷,“此次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瑾萱以為伯予是為自己的事情在煩惱,聽了這話頓時豁然開朗,道,“你還真的賽諸葛,看看報紙,就知道自己什時候要離開了。”
伯予無奈地笑道,“若是諸葛,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之外,而我卻沒有諸葛的能力。”
瑾萱曉得他不喜歡戰爭,但那才是他大展鴻鵠之誌的地方,“軍事家就該在戰場上,別讓‘吳用’真的‘無用’。”
伯予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眼底是欣賞的目光,“你什都知道了。”
瑾萱搖搖頭,“我什都不知道,隻知道方伯伯不會無緣無故跟我那些話。”
伯予將視線投得很遠,許久才,“奈何生在亂世,匹夫有責啊。”
他們又恢複了剛才的平靜,已經走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巷口拐角的地方,瑾萱突然聽到有人喊“**糖。”
她突然變得驚恐萬分,似乎想一下子就扭頭離開。但無盡的思緒已經在腦海中衍生,他們是步行出來的,聽到路旁有人喊“**糖”,瑾萱跑了過去,滿心歡喜地問,“怎賣啊?”
“一個銅板四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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