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個於善現在的生活。
“好的,好的,那我讓你們這邊的於過去,就他在這邊。”後勤部長b一邊打電話一邊走進辦公室來。
“於啊,你們領導家裝玻璃窗,你過去給師傅開個門看著。”部長b拿出兩把鑰匙遞了過來。
“嗯,好的。”於善回答的幹脆,因為他很想去領導的新家看看。
“你趕緊打個的過去,師傅九點四十就到門口,裝好後你去十二樓看看,如果有人在的話就一起裝了。”
“嗯,好的。”於善不知道什時候學會的,別人話的時候於善會一直點頭或者會一直“嗯,好。”以作回應。
三年前,於善對此嗤之以鼻,依稀記得那年讀研究生的時候,課題組來了一位在職博士。每次開會的時候,導師一邊講,這位在職博士就不停點頭,於善坐在那是越看越別扭,越看越反感,頭點的都讓人迷亂了。可現在的於善做著同樣的行為,不停的點頭或者不停的“嗯,好。”這算是一種長大嗎?還是像微博的:“當我們走上社會的時候,會漸漸變成曾經討厭的樣子。”
不一會兒,打的的於善到了領導家的樓下等裝窗師傅。
“師傅,你還有多久到啊?”玩了一局王者榮耀的於善看看表已經九點五十。
“我已經出門了,馬上到。”
結果等到了十點二十還沒有等到,反而等來了另一個同事。
“於善,你怎在這?”
“領導家裝玻璃窗,不會你是來給你們領導家裝的吧。”
“是的啊。”
“我滴個神來,聽部長b一家要裝個把時呢,這讓我們倆幹等著?”
“神經病,師傅呢?”
“還沒來。”
“打電話催啊。”
“我來催催,沒人接。”
“哎呀,急死了,過會是先裝1樓吧。”
“部長b先裝14樓的啊,然後再裝1樓。”
“你過會讓我先裝唄,我還有急事。”
於善笑笑不話。
“女士優先嘛,你就讓我先裝啊。”
“過會等師傅來再吧。”想到裝一個窗戶要個把時,於善不怎想讓她先,就扯開話題聊工作的事情,關於項目簽約的事情。
很明顯,同事比於善急,連忙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師傅,接通後才得知師傅在負一層裝材料,所以等了這久也打不通電話。
“過會你先裝吧,也差不多要到十一點了,如果裝一個房間要個把時,我就先回去。”於善想想還是算了,雖然按道理應該14樓先裝,但算了。
“好的,謝謝,那邊還有一堆事要去做。”
等了一會兒,看著師傅電梯上來了,我們也準備坐旁邊一部電梯上去。
“對了,你打個電話給師傅先裝1樓,不然跑到14樓不是麻煩嗎?”
可是電話打不通,那我們趕快上去,爭取他搬東西出來先。
可是沒來得及,等我們到14樓的時候,師傅已經把東西搬出來了。
“師傅,你看方不方便先把1樓裝了?”於善開頭就問。
“你怎搞到現在,不是好九點四十嗎?”同事則有點不耐煩,硬硬與約定的時間差了一個多時。
“行吧,但1樓的窗戶還在底下,得拿上來。”
“那先把1樓裝了要多久?”
“個把時。”師傅一邊把窗戶材料往14樓房間送一邊道。
“你講準確一點,個把時是多久?”
“要是先裝1樓的話,大概要一個半時到兩個時,我剛剛等電梯就等了0分鍾。”
“那就是最起碼要十二點半以後,怎要這久啊?我那邊還有急事,算了吧,師傅你現在先把東西搬到1樓,下午兩點半後再過來裝。”同事看看手表。
“中午我把14樓裝好,直接去裝你們1樓嘛。”
“我過會有事情,再講中午我們局長也要回來睡覺,不行的。”
“我把這移門關上,在陽台裝窗戶不影響。”
“那怎可能影響不到呢?下午裝吧,你先把東西搬進去,剛好我們兩家都照顧到了。”
於善在一旁不停的點頭同意,師傅也隻好同意。
“,要不你把你們領導房間鑰匙給我,你先回去忙,回頭去辦公樓把鑰匙給你。”
“好,好,謝謝你了。”
就這樣,於善坐在領導房間躺椅上玩王者榮耀,陪著師傅裝玻璃窗。
中途,偶爾出來去陽台和師傅聊聊,聊到了裝雙層鋼化玻璃窗40元一個平方,然後掃掃垃圾。
大概十二點五十的樣子,正在玩王者榮耀的於善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就知道是領導和夫人回來了,立馬站了起來。
“這邊師傅在裝玻璃窗。”先是看到領導夫人一個人進門,於善不知道怎喊?傻笑著停頓一會直接,要是換做兩年前的於善,那個沒有變的於善,場麵一定不會這尷尬。
師傅裝好後把地上垃圾也掃得幹幹淨淨,於善心頭一陣暖流。
“於啊。”
“領導,這邊剛裝好窗戶。”於善一聽就知道是領導從門外進來了。
“好,趕緊回去吃飯。”
“好的,我把這兩袋垃圾帶走。”於善順手提起地上的兩袋垃圾。
“你怎回去呢?”
“我打的回去。”
“這邊不好打的,你把我車開回去。”罷,領導掏出車鑰匙。
“不用了,領導,打車也挺方便的。”
“不好打車的,把這車開回去吧。”
“您下午還要用的。”
“我家還有一輛車。”
“不了,我打的真的很方便。”於善不想給領導添麻煩,也知道另一部車是領導夫人的私車,遂笑著離開。若是兩年前,於善腦子一定轉的很快,把領導車開回來然後下午再來接領導上班。
出門後才發現的確很難打的,於善看看時間怕來不及了,就一路快跑到五六百米遠的十字路口才打到的去食堂。
“阿姨,還有飯嗎?”
“都收起來了,忙什到現在啊。”
“有點事情,剛收進去吧,幫我打一份飯菜唄。”
阿姨點點頭,帶著於善來到廚房打了一葷兩素,格外的多打了幾塊肉。
其實於善完全可以吃60元標準的工作餐,但覺得沒有必要。
吃過飯的於善跑去辦公樓。
“你在啊,我剛回來,那我現在去通知他們。”半晌午收到同事a的微信好了開會時間,但是當時於善在領導家。
“好的,好的。”
“是王局嗎?”
“是的。”
“我是**局的,領導讓我向您報告一下,下午三點開重點工作會。”
“我參加不了,王市長讓我和張處去參加別的會,下午趕不回來。”
“哦,那其他人呢?”
“下午其他人也要開業務會,如果你們領導堅持要開的話我派幾個人過去,但我們不能參加這會也沒有必要開了。”
“哦,那我把這情況和我們領導反映一下。”
“嗯,對,你先一下,看他的想法。”
“好的。”
然後於善又屁顛屁顛的跑去找同事a,一五一十的明情況。
“你應該直接和王局:那您看是否方便打電話給領導請個假或者一下。”
“但現在已經這樣了。”
“那你直接和領導明白。”
“嗯嗯,好的。”
“下次像這種情況哎,你就讓對方直接打電話給領導明情況,不然你轉述不一定能轉述的清楚。”
“好,又學到了知識。”
“這也不是知識,平常搞多了就知道這做。”
“新技能ge。”
果然,回到辦公桌的於善陷入兩難,發微信給領導,怎?
“領導,向您報告一下:關於下午三點的重點工作會,我通知王局,他他和張處都被王市長叫去開別的會了,其他人下午也要開業務會。”這條微信於善刪刪寫寫想了半個多時才成型發出去,中間還撥了好幾次領導電話,也撥了好幾次王局電話,最終還是選擇了這種方式。
果然,於善還是不那的能辦好事情,讓自己糾結,但還好的事是領導人隨和不錯,過會回了條微信:那下午的會就不開了,節後再開。
看到後舒展開來,立馬投入到另一位領導安排的工作,將上周活動拍的一百多張照片挑一些拍的不錯的發到參加活動領導的郵箱。
一個時,盯著電腦來來回回選,仔細斟酌對比,選出四十張照片打包發了出去,這是於善難得細心的一次。
兩點半後,立馬打印好下個月舉行活動的實施方案稿送到副局辦公室。
“領導看過這個文件嗎?”
“看過,上午張主任讓我把這文件電子版發給領導,他年紀大不太會通過微信發電子材料。”
“好的,你家是外地的吧,手頭事做完了的話就提前回去。”因為第二是清明節,外地的人正常可以請半假提前回家,如果手頭沒有事情的話。
剛出副局辦公室,接到同事a電話,讓我幫忙送材料到領導辦公室,當然是樂意效勞。
送完材料碰見幾位找領導的人。
“你們領導什時候過來啊?”
“這我不清楚,你們有什事嗎?”
“我們昨電話和你們領導約好了下午三點在辦公室見。”
“哦,那你放心,既然約好了,領導就一定會來的。”正時,領導拎著包過來了。
而於善眼快手快的先給領導開門,然後回自己辦公室倒兩杯水送過去。
兩年前,怎也不會想到今的於善,心態、風格等等所有都變了。所以,你永遠無法預知明會發生什,你也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是否會變?會變成什樣子?
忙完後收拾收拾回公寓,然後坐車回家,路上於善總共買了6隻雪糕吃,冰涼一下他那滿腔熱血。
中途接了工作四個電話,都是關於項目實施細節方麵,於善耐心解釋。
接了媽媽兩個電話:今晚上回家嗎?什時候上車?
接了爸爸一個電話:到哪了?
也就是離到家還有半時,這多年都是這樣子的,媽媽的電話永遠在車未開的時候打來,爸爸的電話永遠在回到家的前半時打過來,除非堵車。
這就是父母,我想在這一句:無論貧窮富貴,無論地位尊卑,請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保持一顆善良、公平、平等的心,也許他或她為人處世不是那的好,或者讓你不是那的舒服,但為人父母的他們,對孩子的那一份父愛、母愛值得我們每一個人盡可能的多去包容、去付出。
坐在回家的大巴車上,聽到一段對白,大意是:
農村的中學漸漸的都不辦學了;
老婆陪著兒子在縣城讀書,房租一年都要一萬;
現在孩結婚必須得有套房子,可是縣城的房價都破萬了,均價八千多;
農村不給再蓋新房子,政府是保護耕地,但城新建的哪一棟不是在縣城周邊田地蓋起來的高樓大廈;
政府鼓勵農村人進城買房去庫存的同時又放開二胎,房價怎降的下來,哪怕放眼十年後;
政府調控房價,可是土拍卻居高不下。
於善一邊聽著,一邊想起01年聽一個老教授的講座時,老教授:中國的農民在每一個新時代到來的時候,都拿出老命扮演著救世主的角色,為新時代的發展做出犧牲,都已經犧牲了好幾次。
細思極恐,這一次又是拿農民做出犧牲,但很多人卻不以為然,認為這是是市場規律,但社會潮流的推動、社會風氣的朝向背後能肯定沒有所謂的幕後推手或者是縝密的黑暗力量嗎?
回到家後。
“怎不把西服穿回來?”看見牛仔、運動鞋的於善,婉兮上來第一句就是這個,因為已經形成了第二相親的習慣。
“我穿這個好得很,西服不方便。哎,晚上怎燒雞了?現在不能吃雞哎,a市都有好多例h7n9病例。”於善放下書包,看見桌子上一盤雞。
“這雞是過年姥從農村帶過來的老母雞,有十幾斤重。”
“那為什搞到今還有?”
“我們一直放在冰箱麵。”農村帶過來的老母雞,老於和婉兮不舍得吃。
“這又不是什好東西,還放到今,我反正不吃哎。”
“這雞是你爸爸燒的,不知道有多好吃。”
“爸爸你晚上也要少吃點,你這體重要降一點才好,我現在晚上就喝這麥片,好得很。”
“那東西又喝不飽,再講你老是把那些東西往家寄幹嘛?我們想吃什去超市還買不到啊。”老於倒了杯自家釀的藥酒。
“多喝點不就喝飽了嘛,年初我有七十公斤,現在差不多就六十四公斤。晚上少吃點,爸爸你這體重最起碼降到六十五公斤,對腰間盤突出有好處。”
“你看不出來你爸爸比以前瘦一些了,這段時間搞裝修瘦了不少。”盛好飯端好菜的婉兮揀了一個雞腿放於善碗。
“我真不吃雞,要吃你們吃,那爸爸最近多重啊?”於善把放在碗的雞腿又放回盤子。
“也沒減多少,前一段時間稱好像七十三公斤吧。”忙了一的老於完就揀起一塊雞肉,三下五除二吃完了。
“爸爸哎,你晚上真要少吃點,早飯和中飯怎吃都不要緊。”看見老於吃雞的速度,還沒動筷子的於善忍不住又了一句。
“孬子吧,你爸爸不多吃點晚上不餓蠻,雞真的好吃,你嚐一塊。”婉兮又把雞腿揀進於善碗。
“我晚上真不吃雞這些葷菜,除了雞就燒了兩個菜啊。”準備動筷子吃的於善看看桌子上除了一碗雞肉外就兩個素菜,故意表現出一臉嫌棄的樣子。
“你又不把女朋友帶回來,三個菜不就夠了嗎?”老於調侃道。
於善被這句的一時語塞,話題轉的有點快。
“對哎,你怎不把她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呢。”
“這還早吧。”
“你們談了多久了。”婉兮問。
“沒算談,就是目前覺得她挺不錯的。”
“那你有沒有和她你喜歡她。”
“還沒有,等工作完全的確定下來,我問問。”
“啊?你這還早得很,她有沒有男朋友你曉得吧。”
“那我當然曉得,她要有男朋友,我也不可能提的哎。”
“她在麵做什啊?”
“什事都做。”
“人你覺得怎樣?”
“人還好,你晚上真不能吃這雞,你看看這麵的油,好多。”於善抬頭看見老於桌前一堆雞骨頭。
“人好就中,你搞死又不吃,還管著我吃啊。”
“是不是大學生呢?”婉兮問。
於善點點頭。
“那就好,這邊的房子也快裝修好了,你那邊一確定下來,我和你爸爸就去你那邊再買套房子。”
“嗯嗯,就在我那邊買套吧,別去a市買了。”兩年前的於善很反對買房,特別是爸媽幫著買房,或者聽到爸媽有這樣的規劃,很反感。才兩年時間,都變了,一切好像都是應該的,要花光爸媽的積蓄買房,越快越好,不然房價又漲了,這幾於善總是在想是否應該在a市買,雖然貴許多,但升值空間大,最後還是聽進去前晚老於在電話的一句:“善善,人一生哎,沒有多少可以折騰的,不能追求太多了,我們家庭不適合拿買房做投資,就在你工作的地方買套房,然後結婚住進去多好。”
“善善,不要太挑了,隻要這個人哎,不傲,脾氣還好就中。”老於放下喝完的酒杯道。
“嗯嗯,曉得,你那腿疼可要好一些啊?”
“好多了,有時疼,有時不疼,這是一個長期恢複的過程。”
“你就不應該摻和裝修的事情,好好休息,還自己彎腰貼瓷磚。”
“跟這個沒關係,要好自然會好。”
“那你想沒想腰間盤好著,準備做什事?”於善心清楚老於一定考慮過腰間盤好後做什生意,想幫著提供建議。
“你還指望著你爸爸做什事啊,他這個腰又不能幹重事。”婉兮開完笑的,是想於善在單位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性。
“裝修事情搞完後,真的要好好休息,晚上要少吃點,就喝我買的那個麥片,爭取把體重降到六十五公斤,對腰間盤有好處,我想著哎,到時你和爸爸做炸生意挺好的。”
“炸生意不中,過段時間搬到新房子後,還準備單獨租房子搞炸啊。”
“不是的哎,你就把炸車子放樓底下,把那個房間拿出來專門做炸食材。”
“你好好工作,爭取今年找個老婆回來,不要操心我幹什事,我有分寸。”老於扒完一碗飯,放下筷子。
“嗯嗯,你這晚上吃好多啊,這一桌子骨頭,還加這一大碗飯。”於善繼續嘮叨。
“你這還沒老,你家兒子就管著不讓你吃飯了,你這要是真八老七十三,想在兒子家搞碗飯吃是沒指望了。”婉兮在一旁笑的停不下來。
“他叫我去吃我也不去哎,自己燒好得很。”老於起身去拿牙簽。
“明想吃什?”婉兮習慣了兒子在家就會征詢下一頓飯菜意見。
“什葷都不要燒,就炒幾個素菜。”
“那早上吃粥可中?”
“吃米麵吧。”
“家沒有了,那明早讓你爸爸去買。”
“急買買不到那種好吃的米麵,於善,去不去新屋看看。”老於道。
“當然去嘍,你這在哪搞的?”婉兮跑到房間拿出一瓶椰子汁來,於善好奇的問道。
“這是過年別人送的一箱椰子汁,沒有過期。”年後於善去上班後,家還剩一箱別人送的椰子汁,婉兮就偷偷把它藏起來,直到於善再次回來的這才拿出來。
而善善呢,生的飲料窟窿,再多都能喝的完。這不,一會的時間,媽媽洗好碗筷,於善就已經喝了三瓶椰子汁。
因為家就一輛電動車,老於腰間盤突出,就讓他先騎電動車過去,於善和媽媽一起走過去。
“童揚找了一個女朋友,是教授家女兒,過年時還帶回家了。”
於善聽到媽媽這句一點不意外,隻不過仔細想想童揚是誰?哦,原來他和於善是同村人,也是唯一的兩個研究生,但童揚很的時候就去外地上學了,此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麵,隻是隔那幾年會聽到他的消息。
真是應了那句,年齡到了,總會聽到父母對自己那個八百年沒見過麵的誰誰誰談對象了、結婚了。
“照道理,你讀的大學比他還好,長得也比他帥,能不能給我們也找一個這樣的女朋友回家?”婉兮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誰也不到明會發生什,隻要自己過得開心,吃喝不愁不就行了嘛。”
“那個江麗結婚。”
“這不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嗎?”提起江麗,是初中時候的對麵鄰居,比於善一歲,長得出水芙蓉一樣,兩個人經常在一起玩,很開心那種,可是後來莫名其妙的江麗不知道怎地開始躲著於善,時間長了也就隻是鄰居。後來,於善搬家,就再也沒有聽到她的名字,直到讀大二的時候,有一次放家回家聽老於得意的在那如何如何拆散於善和江麗的,當時於善聽完真的五味陳雜,特別是看著老於像打了勝仗一樣著往事。
“她前不久又生了一個孩。”
於善抬抬頭,一輪明月掛空中,套路,全是套路啊,媽媽這無非是告訴於善,你周圍的人都談對象的談對象,結婚的結婚,生娃的生娃,你真要急一急了。於善嘴角微微一笑,以前看電視劇的催婚情節覺得很好笑,現在卻活生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把歲月一把淚啊。幸虧回家前的一晚上電話和媽媽了自己現在有了一個喜歡的人,工作確定下來就著手追那位女生,才沒有這次爸媽給自己安排相親的跡象。
“裝修大概要花多少錢?”
“你爸爸前兩算差不多1萬。”
“這多啊,三姥家裝修總共花了多少錢?”
“至少17萬,要不是你爸爸幫著裝修,跟三姥家錢差不多。”
“爸爸貼完瓷磚後,腿疼是不是嚴重了?”
“和以前差不多,你別指望你爸爸幹重事了,他以後去看看大門就好。現在家也不困難,這套房子是賺到了,前不久樓上一戶簡裝的房子賣了77萬,所以這套房子至少賺5萬,等你在市成家了,我們就把這套房子賣了,去市生活。”
“這個房子現在賣也不行,至少等三年才不會收稅,我覺得這套房子還是不要賣,再也找不到這好的學區房。等我定下來了,你們要是想過來,就在市買套一室一廳一衛的酒店式公寓,就和住酒店一樣,我們領導也住在麵。”
“不讓我們和你一起住啊?”
“不是的,網上講,子女家和父母家最好分開,距離是燉一碗雞湯送過來,還沒冷可以喝的那個距離就剛剛好。”於善一本正經的在那胡八道。
“我也不想賣這套房子,哪怕到時候租出去,我和你爸爸老了的生活費不就有了嘛,給你減輕負擔,過幾我還和你爸爸去辦一個獨生子女證。”
“辦那證幹嘛?”
“等我們老了,有這個證國家也會發點錢,再加上我買了養老保險,我們老了就有保障了,你也老大不了,我們現在就希望你早點結婚,以後就不用再操心了。”想起兩年前的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哭腫了眼睛的婉兮,今晚好像有一點點原諒老的刁難。
“放心,今年我一定搞定這件事。”於善突然想起這接近三十年來唯一佩服過的同齡人,也是研究生室友,他的所作所為深深的影響著於善的行為,也給於善樹立了標杆和榜樣,讓於善知道許多事應該怎做。
“隻要姑娘人不錯就行,一定要對人家好,多請人家吃飯,看電影,不要不舍得花錢。你這工作也是賜的。”看到了兒子什都好,做媽媽的
聽著婉兮出“賜的”,於善心也是有苦不出。
就這樣一路走著,走著,老於總是會騎著電動車在不遠處等於善和婉兮走過去後,又騎著電動車到遠處等,差不多走了二十分鍾到了裝修差不多的房子。
推開門,看著兩邊木匠新打的鞋櫃和物品櫃,看著客廳四個刷牆吊頂用的高腳凳,看著雪白雪白的牆壁,看著鋪滿海綿依舊露出瓷磚的地麵,於善知道,闊別十五年後的今終於有一個可以棲息的家了。
“這個房間也打了衣櫃啊。”於善先是進了最的房間看見已經打好的衣櫃。
“每個房間都要打衣櫃的。”
“這個要多少錢?”
“這個房間搞下來四五千。”
“就這幾個衣櫃啊。”於善東敲敲西敲敲,感覺很內行的樣子。
“有便宜的,但那衣櫃能用啊?你看看,這都是實木的。”
“你看看,這客廳頂吊的多漂亮,你當初還講不要吊頂的,那錢怎能省。”婉兮指著吊好頂的客廳道。
“是挺好看的,周圍這些洞都是裝燈的吧。”於善生怕爸媽不知道。
“這當然是裝燈用的。”
“你看看,這是你爸爸貼的瓷磚,不錯吧。”婉兮掀開鋪在地上的海綿。
“爸爸,你真不能這彎腰做事情。”於善掀開海綿看到貼的特別漂亮的瓷磚。
“我貼瓷磚又不急,就坐在那貼,腿疼我就歇會。”
“我看這廚房不用裝門的,就這樣敞著挺好的。”於善走進廚房,想方設法提供省錢的建議。
“都像你那省,就不用裝修的了。”老於笑著。
“媽媽不怎過來啊?”看著婉兮也到處看,於善便問道。
“你家媽媽還不怎過來,她隔一兩就讓我騎著電動車帶她過來看房子,你要不帶她過來還急死著。”
“這油煙機是歐派的啊,我上網查查這個多少錢?”
“就算網上便宜一點也不買,實體店買的,有什問題都可以找他。就講這個管道,我改動了一下走向要加長,店家一句話沒講就送了加長的管道,你在網上買的有這個服務啊?”
“這一款網上也查不到,有些東西還是網上買比較好。”
“你猜猜看,這個台麵上麵鋪的大理石多少錢?”老於指著廚房台麵黑色的大理石。
“撐死三百塊。”於善哪猜得到。
“兩千四。”
“就這一塊石頭啊?”
“這個台麵做起來八千多,你以為呢,錢就那值錢啊。”
“這個就裝一扇移門,挺好的,不要裝木門,這個走道頂上麵也裝那種燈哦。”什也不懂的於善有點吃驚,不就是幾塊木頭、幾塊石頭嘛,摸了摸後出廚房時叮囑了一句廚房門的事情,生怕爸爸忘記。
“曉得哦,還要你教。”老於看著摳了吧唧的於善,也是夠了。
“這個就是那個帶電控的太陽能吧,這麵要隔兩道移門哎,把洗澡、馬桶都隔開來。”走進衛生間的於善指著馬桶道。
“這就裝一道移門,從馬桶這隔開來。”
“這裝兩道比較好,不然洗澡水能濺到馬桶上麵。”
“把馬桶蓋蓋上不就行了,沒有多大影響,我家裝移門的地方比三姥還要多,這地方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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