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廓和蔣懷安應外合。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襲擊者紛紛被斬落馬下。皇後娘娘也被平南侯府的府兵解救出來,抱著昏迷不醒的康王哀哀慟哭。
原本守在林子外的低等級武將和官員聽到打鬥聲、呼喊聲也跟著如無頭蒼蠅一樣拚命往林子麵擠。林廓有條不紊的指揮手下兵丁將他們攔在外麵。在五城兵馬司的維持下,混亂的場麵終於得到了控製。
平南侯府府兵分出一條道路,一直躲在安全地帶的趙泓繼從蔣懷安身後走了出來。劫後餘生,他目光帶著殺氣和怒意,落在躺在地上的襲擊者身上。
“!是誰指使你們行刺?”
數十名穿著親衛兵、禦林軍服飾的襲擊者躺在地上,還能喘氣的不過三、五人。死屍、殘肢、鮮血撒得滿地都是,觸目驚心。林廓提前讓人將活著人的下巴卸了下來,以防他們咬舌自盡。
對於這些不幸活下來的人來,疼痛疊加著屈辱,確實是生不如死。
聽到趙泓繼問話,這些人的嘴也隻能含混不清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即不出個所以然又沒辦法求死。
趙泓繼正在氣頭上,非要審出來個一二三。他怒氣衝衝的指使仆從:“給他們紙筆,不出來就讓他們當場寫下來!”
畢竟是一樁皇室醜聞,還爆發了流血衝突,在場有人建議道:“陛下不如將這些人帶下去再審。眼下救治康王要緊。”
誰知皇帝在盛怒之下卻不顧及家顏麵。隻要人被帶下去了,審出來的結果就有可操作的餘地。表麵上為的是皇室顏麵,實則保的是誰,準備往誰的頭上栽贓還不一定。趙泓繼對此心知肚明。
他毫不留情的道:“帶下去再審?已經有人要刺殺朕謀害康王了,朕還能讓你們把他們帶下去審?安的是什居心?今行刺的事就在這清楚!指使的是誰?”
旁邊抱著康王的皇後娘娘也應景的嚎哭兩聲:“我的兒啊——”
有宮人將康王抬了下去。獻策的人再不敢出聲。蔣懷安和林廓一一外,神一般默立兩邊。
宮人端上筆紙擺在行刺者麵前。那幾個人哪肯如此輕易招供?個個在地上疼得滾來滾去,嗷嗷鬼叫。就是不肯招供。
禦林軍統領郭恕看著眼冒火,從一旁衝了出來。他一腳踩在行刺者的一條斷臂上,頓時鮮血四濺。被踩中的行刺者疼得大叫一聲,混身亂顫,幾乎昏過去。
“招!再不招能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行刺者是冒充禦林軍行事的,郭恕有脫不開的關係,他的心最為著急。被他踩在腳下的人痛得叫著嚎著卻突然笑了起來。那聲音像哭不似哭,像笑比笑更難聽。似乎是瀕死的絕望,似乎是對郭恕的嘲諷。
“裝什有骨氣?不?”郭恕以腳尖點在行刺者胸口的穴位上,對方頓時疼得目眥欲裂,口中嘔出一大口鮮血。場麵血腥殘忍,剛才還在哭著的皇後娘娘睜大眼看著,噤若寒蟬,臉色慘白。一副隨時隨地都要暈過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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