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決

    （三）

    孩童口中話語擲地有聲，語帶堅定。束江聽著，也不由愣住了。

    “阿江，我將來要做皇帝喲！”

    “阿江，等我以後做了皇帝，我們就可以都吃肉啦！”

    回想起這個孩子一開始就對滕申表現出來的異常的親近，即便是在被平樂村的鄰居們誤解的時候，他依舊不為自己辯解、明，而是一如既往堅持著一開始的決心和意誌。

    束江想起那年，自己第一次動手打星汐，罰他在雨夜長跪，於花塚前思過。他永遠忘不了，星汐挨了三記重重的耳光後，與自己對視時那堅定灼熱的目光，即使嘴角流著血，也是一副倔強固執的模樣，拒不認錯，決不妥協。

    “阿江，我沒有錯。”

    “阿江，我沒有錯。”

    一整夜，束江都揪著心。夜雨中，那個跪著一動不動的身影，孩子稚嫩沙啞的呢喃之聲，對他來，是一處永遠都銘刻在心間的疼痛。

    束江又想起，數年後的某個夜，燭影下星汐頭一次在與自己話時收起了笑臉。

    “阿江，總有一，你會明白我所做過的這些事情的。”

    “阿江，我沒有錯。”

    “我，想要成為皇帝，這個國家的主人。”

    “阿江，你要信我！”

    ……

    回過神時，束江發覺星汐依舊定定看著他，眼底閃過似笑非笑的一抹幽光，教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至此，一切，如夢方醒，緊接著，束江後背便湧出一層冷汗。

    “不行！”幾乎是想也沒想，束江站起身厲聲怒喝，他一把扯過星汐，將他拉到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