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容若正應了那句“飛蛾撲火”。他是火,原是貪念不得;我是飛蛾,撲向他,不回頭,渾身烈火,是我自作自受。
當年王兄將父王安葬於長靈山,號角哀音響徹了三三夜,靈柩已安置妥當,各國來使紛紛辭了王兄,各自回國。
在也是可笑。容若來的時候是個陰雨,他走的那日,空卻是格外的晴朗。
那日我在宮殿中正泡著一壺龍井茶,想著容若將我獨自一人留在山洞的事,心中不免憤懣。
茵茵趕過來告訴我,那隱耀國的太子今日便要回國了,正在喝茶的我,猛地燙到了舌頭。
茵茵,那容若上馬之前,站在皇城門前,還遲疑了片刻,似乎是在等著什人。我笑了一笑,心中有些苦澀。
茵茵又,那隱耀國太子倒也奇怪,臨別之前,在朝堂之上,還問我王兄,未央城宮中可否有一名喚作“杏花”的宮女。
聽到這我手一抖,手中的茶杯落了地。正巧王嫂派身邊的宮女知書來了,是新釀了杏花酒,請我過去嚐嚐。
茵茵月拂為我梳洗完畢,一行人便往王嫂寢殿中走去,途中見司馬將軍匆匆往王兄的金鑾殿去了,心中不免奇怪,若是從前我是從來不會管王兄這些朝中之事的,但是今日不知怎的,我竟跟了過去。
到了金鑾殿本來想推了門直接進去,卻突然聽見王兄話的聲音:“你什?隱耀國太子一行人並未離開未央皇都?”
聽到這,我正要推門的手頓了頓。
“是的皇上,隱耀國太子一行人出了皇宮在城門外的驛館住了下來。”
“隱耀國耍的什鬼把戲。”
“臣猜測似乎是隱耀國太子受傷了。但是臣不敢確定,隱耀國那幫人太狡猾了。”
……
容若受傷?我忽然想起山洞中容若蒼白的臉來,莫名的揪心。
“誰在外麵?”王兄忽然警惕的開口,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出現在我的麵前。看清是我後,他鬆了口氣,道:“兮兒,你這丫頭,怎跑這兒來了?”
我看了看那不知什時候被王兄踢開的門,吐了吐舌頭:“我怎就不能來了?”
…………
隨後與王兄一同去王嫂那邊用膳,王兄事務繁忙用完便離開了。
王嫂遣散殿中宮人,一雙杏仁眼定定的看著我,笑道:“怎,今日心思這樣重?”
“王嫂。”我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事要我幫忙,但無妨。”
“王嫂怎知道……”
“你每次有事求我不都是眼下這副樣子?”她又笑了,“吧,什事?”
“請王嫂幫我出宮。”
“因為隱耀國太子?”
“正是。”
“你可知道宮外危機四伏,沒有你王兄庇佑,你如何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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