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章節:陸(2)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徐鵬 本章:小說章節:陸(2)

    夜晚月亮大得驚人,她的四分之一被樓房的一角割去,剩下的四分之三在冰冷親昵。枕頭的一種功能就是豎立起來墊起一個人的腦袋,夏冰這樣能夠清晰地看清月亮。月亮上的紋路是深色的很好辨認,夏冰想象著自己從床上飛到月亮的周圍,那有微微涼涼的氣息,叫人十分的愜意。夏冰一邊飛翔一邊脫去身上的衣服,在這種無法阻擋的魅力麵前,一個人是不需要衣服的,他所能做的就是回到最原始的狀態。夏冰赤裸著身體在月亮的周圍平躺漫遊,偶爾有一縷如薄絲或是如蠶絲的紗雲從身邊經過,夏冰便漫遊到上麵,靜靜的就如這月光靜靜的平臥。夏冰用眼睛和月光話,月光笑了,夏冰也笑了,這時候會有更多的月光撲麵而來,就像光滑的處子,他們忘記了軀體,隻有靈魂的交流,就這樣,就這樣,傾瀉出所有的靈魂。他們靜靜地移動,就像月亮靜靜地移動。

    夏冰腦子在想象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女孩,女孩的笑容如同月光,她始終在笑,叫夏冰無論做什樣的睡眠姿勢都揮之不去,她的笑已經讓夏冰失眠數次。夏冰需要睡眠,聽收音機是比較不錯的選擇,以前他經常用麵的聲音催眠。

    “……來吧來吧共渡這愛的隧道……”

    夏冰本來要用歌聲來催眠的,可是這個時候的一首歌曲,讓他熱血沸騰。收音機麵的女主持人正在介紹。

    “主唱的名字叫汪峰,他曾經組織過一個樂隊叫‘鮑家街4號’,這是他簽約之後的第一張專輯,名字叫做《花火》……”

    夏冰被汪峰具有磁性的聲音和觸及他的靈魂的音樂深深吸引。夏冰記得在流行音樂剛剛流行的時候,大街巷響起的都是流行歌曲,雖然夏冰也喜歡聽,但是他總是覺得這些歌曲沒有一首能夠觸及到他的靈魂。後來一夏冰和夏雪放學回家,夏冰打開夏國章的收音機,他聽到一首歌曲,當時夏冰知道這就是他所想要的歌曲。他沒有聽到歌曲的名字,夏冰決定第二繼續調到這個頻率。這是夏冰的緣分,主持人介紹這首歌的名字叫《無地自容》,長到這大夏冰才知道有一種音樂風格叫搖滾樂,於是夏冰在高中的時候不斷地搜集搖滾樂。但是夏冰還是覺得不能滿足,他所要的確實是搖滾樂,可是能觸及到他靈魂的“靈魂”搖滾樂是什呢。夏冰在這個失眠和月亮共升的夜他找到了答案。一個名字:汪峰,一個專輯:《花火》。夏冰激動得掉下了眼淚,因為歌詞也因為音樂,他仿佛成為了每一首歌曲的人物,仿佛每一首歌都是為他而作,仿佛他看見了自己的靈魂,夏冰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喜悅還是悲愴。他的哭泣如此地釋放,但是他沒有讓喉嚨發出聲音,隻有雙手的激動,被子的褶皺在手的幫助下顯得強勁有力。

    夏冰身體的抖動漸漸減輕了,他累了,淚水也累了。在這個時候夏冰要找一個女孩,他的思想很堅定,而此時能做到的隻有睡眠。

    從早上氣就十分的好,夏冰的心情也十分的好,氣能夠影響人的情緒,夏冰對這個想法堅定不移。

    夏冰知道她沒有課,他也沒有課,他所能做的就是製造一場奇遇,在一次的奇遇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似乎也就理所當然了。夏冰曾經有過一次奇遇,不過奇遇之後似乎平淡了許多,這次他要親自製造奇遇,製造的也許能夠順利發展下去。

    夏冰很早去上自習,他知道大學的自習是沒有固定地方的,夏冰製造的第一步不能完成,第二步第三步就無法完成。他從樓下走到樓上,又從樓的東側走到西側,他要將每一個班級都要看到。圖書館在他第一眼看到後,他的腦海便始終呈現這個地方,夏冰在圖書館的樓前來回走過七次,最後他決定進去,隻有進去他才能夠知道自己是否製造了奇遇。

    夏冰坐在抬頭便能看見門口的桌子前,打開了餘華的《許三觀賣血記》。他已經看過一半,現在就是等待般地看下去。

    時間在一點一滴穿透,夏冰的眼睛被的旋律緊緊吸引,即刻溶了進去。當他看完最後一頁合上時他看了一下時間,時間過去了一大段,這是夏冰始料未及的,他後悔自己沒有盯著門口始終等待。於是他起來佯裝找書,順便看看他製造的第一步是否有他要找的人。

    圖書館麵的人不是很多,夏冰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走過第三遍的時候,他相信自己看見的沒有錯誤。夏冰有些失望,也許她在別的地方上自習,夏冰隻有到教室去試一試。他打開圖書館的門準備離開,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夏冰的麵前。他準備開口,而她先開口了。

    “哎呀,是夏冰啊,你怎在這?”

    “我……我……上自習啊!”

    “上自習?你很少上自習的啊?”

    “這不是學好了。”

    “……”

    “你是來上自習的?”

    “對啊!”

    夏冰看了一下手表。

    “你怎這個時候才來?”

    秦冬兒也看了一下手表。

    “我經常這個時候來啊。十點嘛,不算晚!你什時候來的?”

    “啊……我是……我剛來。”

    “剛來就要走嗎?”

    “不是,我是來……還書的。”

    “好吧,再見。”

    秦冬兒擺了擺手,然後她走進圖書館。夏冰在門外站了許久,他覺得剛才好像是在做夢。他徘徊了一會,決定再次進去。

    夏冰看見秦冬兒坐在一個角落,他在經過的途中隨意抽取一本書,然後坐在秦冬兒的對麵。秦冬兒感覺有人坐在她的麵前,她下意識地抬頭。

    “你沒走啊?”

    “啊……我,我發現我有一本書忘記借了,所以我又回來了,正好……你在這……所以……我來……我就坐一會……”

    “借的什書啊?”

    夏冰沒有來得及看書名,他索性不看讓秦冬兒自己去看。

    “《徐誌摩詩集》!”

    夏冰這才注意到書的名字,秦冬兒。

    “你在哪找到的?”

    夏冰忘記剛才在哪找到的了,他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將手指指過去。

    “那邊!”

    “我找了好久,問過管理員,他被借走了,你真是幸運!”

    “我是隨便看看,你……要是……喜歡,你喜歡的話可以借走。”

    “那你呢?”

    “我看過,這次是再……想看看,你要是想看,就拿去好了。”

    “那,真是謝謝你了。”

    “我已經有十五年的寫作曆史,我知道這並不長久,我要的是寫作會改變一個人,尤其是擅長虛構敘述的人。作家長時期的寫作,會使自己變得越來越軟弱、膽和猶豫不決;那些被認為應該克服的缺點在我這常常是應有盡有,而人們頌揚的剛毅、果斷和……隻能在我虛構的筆下出現。思維的訓練將我一步一步地推到了深深的懷疑之中,從而使我逐漸地失去理性的能力,使我的思想變得害羞和不敢話;而另一方麵的能力卻是茁壯成長,我能夠準確地知道一粒紐扣掉到地上時的聲響和它滾動的姿態,這對我來,它比死去一位總統重要得多。”

    秦冬兒被驚嚇和驚訝的眼睛不知道轉過多少個來回,她麵前的人好似瞬間轉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秦冬兒要話可是夏冰還沒有完。

    “最後,我要的是作為一個作家的看法。我要談一談博爾赫斯,在他那篇迷人的故事《永生》,有一個‘流利自如地幾種語言;法語時很快轉換成英語,又轉成叫人捉摸不透的……葡萄牙語’的人,這個憔悴的人在這個世上已經生活了很多個世紀。在很多個世紀之前,他在沙漠曆經艱辛,找到了一條使人超越死亡的秘密河流,還有岸邊的永生者的城市。博爾赫斯在這樣寫:我一連好幾沒有找到水,毒辣的太陽,幹渴和對幹渴的恐懼使日子長得難以忍受。這個句子為什令人讚歎,就是因為在‘幹渴’的後麵,博爾赫斯告訴我們還有更加可怕的‘對幹渴的恐懼’。我相信這就是一個作家的看法。”

    秦冬兒聽完夏冰的話,她的嘴隻能吐出一個字。

    “你……你……你你你……”

    夏冰“哈哈哈哈”地傻笑,他的笑已經讓他得意忘形,他忘記了自己身體所在場所,周圍的人都在看他,他隻顧看秦冬兒。秦冬兒的一隻手指豎在自己的嘴巴前,夏冰回頭看見了很多的表情,表情所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厭煩和憤怒。夏冰趕緊連續點頭道歉,然後將頭擺正對秦冬兒聲地。

    “這是餘華在《什是一個作家的看法》中寫到的,我隻記得大概的原文,我特別喜歡他的這段話。”

    秦冬兒的一隻手捂住嘴巴,夏冰知道她在笑他。

    “我以為你剛才傻了呢,突然之間就出這樣的話,我被你嚇到了。”

    有時候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有時候是一個人,有的時候是三個人,他們離開的頻率間隔很短,偶爾會交織在一起,這種比較大規模的運動,會讓附近的人心癢癢,夏冰看了看戴在右手的手表,他對秦冬兒用極低的聲音。

    “該吃飯了……”

    秦冬兒需要準確的時間,她看過時間後。

    “是啊!”

    “一起吃吧,我請你。”

    “不不,我請你。”

    “還是我請你吧。”

    “不行,要是你請我我就不去了。”

    “好吧。”

    “叫上夏雪。”

    “不叫了,她早上打電話給我,她和同寢室的去逛街了。”

    “哦,那好吧。”

    在他們到來之前,食堂已經稀稀拉拉來了一部分人,在他們進入食堂之後,人還在陸陸續續地向食堂的大門進發。這時候的食堂要比平時少上許多人,夏冰和秦冬兒很順利地找到空閑的座位。

    “冬兒……”

    秦冬兒聽見夏冰叫她而沒有繼續下去,她。

    “什事……”

    “……哦,你將來要在這個城市嗎?”

    夏冰低頭繼續吃東西,他看見他的右手正在微微地顫抖,他將他的右手藏在桌子的下麵,這樣他沒辦法再去吃東西。夏冰的笑很怪異,秦冬兒發現了什變化,不過她不肯定,於是她反問夏冰。

    “你將來呢?”

    “應該是。”

    夏冰將嘴中剩餘的東西吞進肚子,當在喉嚨滑過的瞬間,它發出“咕嚕”的聲音。他看著秦冬兒。

    “我們這座城市有這樣的幾種人:富有的但是麻木的;富有的也有夢想的;貧窮的但是有夢想的;貧窮的也是麻木的。貧窮的是‘可憐之人有可恨之處’,那富有就是‘不是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所以還有一部分人就是‘可恨之人有可憐之處’。”

    “那你屬於那種人?”

    “貧窮的但是有夢想的人。”

    “算是‘可憐之人有可恨之處’?”

    “我是‘不可憐之人也有不可恨之處’。”

    “不要臉!”

    “哈哈哈哈,你到底要不要留在這個城市?”

    “畢業還遠著呢,這個問題我沒有具體想過。”

    “留下吧,和我一起留下。”

    這句話不是很明確,秦冬兒歪著頭看夏冰,滿腦子的疑問。

    “冬兒,我是……我真正地,你留下,在畢業後,和我一起。”

    秦冬兒似乎知道夏冰的意思了,其實她的靈魂深處也有夏冰的影子。

    “一起什?”

    “生活。”

    “我們還是學生,怎生活?”

    “我是,在畢業後我們一起生活。”

    “那現在呢?”

    秦冬兒完這句話,她感覺到渾身所有的血液集中到了臉部,血液是紅色的,她的臉盡是血的顏色。夏冰有些得意地。

    “一起過大學生活。”

    “老大你接電話去。”

    “看你那身肉吧,就知道坐著玩遊戲。”

    “你不也是坐著玩呢。”

    “好了,我接……”

    老大將遊戲暫停,把手柄放在桌子上。

    “喂,你好……”

    “請問夏冰在嗎?”

    “不在!”

    “哦,他去哪了?”

    “你是夏雪吧……”

    “對啊,是我……”

    “,我聽出來了,夏冰他……”

    “他什時候能回來啊……”

    “這個,這個我不好,大概要等到快熄燈的時候回來。”

    “他是不是有什事了?”

    “他能有什事,他和秦冬兒的事你還不知道啊?”

    “不知道,怎了?”

    “兩個人好的跟膠水似的。”

    “你是……夏冰和秦冬兒在談戀愛?”

    “是啊,不知道現在在什黑旮旯呢!”

    “……”

    “你怎不話啊?”

    “夏冰回來的時候你告訴他,他是個王八蛋。”

    “……”

    門聽上去是被撞開的,實際上是被一個人踢開的,老大聽到“咕咚”的聲音之後便使勁扭動脖子,脖子還未完全扭動到極限,一個人已經經過他的身邊了,對於這個人老大是不能不話的。

    “哎,夏冰,你回來啦,你妹妹正在找你呢……”

    “……”

    “快接電話,她剛打來。”

    夏冰的耳朵和聽筒完全貼在了一起,耳郭增加了允許聲音走進的通道。

    “喂……喂……”

    夏冰看看老大。

    “掛了。”

    “那可能是沒聽見,打回去就行了唄……”

    老大繼續著他的遊戲,夏冰準備好電話卡然後他撥通了夏雪寢室的電話號碼。夏冰聽見了一個女孩的聲音。

    “你好,找哪位?”

    “你好,我是夏冰,夏雪在嗎?”

    “你回來也太及時了,她剛剛掛斷,你就回來了……”

    夏冰準備還要些什,接電話的女孩不再和他話,但夏冰可以聽得真切,雖然那個聲音有些空洞。

    “夏雪,你哥……”

    接下去就是夏雪的聲音。

    “這快……”

    話筒麵的雜音讓夏冰的耳朵不是很舒服,夏冰有意地讓耳朵避開一點距離,他猜測話筒傳遞給了另一個人。果真是夏雪,她話的聲音夏冰是熟悉的。

    “你怎回來這早?”

    “你剛才罵我啦?”

    “啊,逗著玩呢!”

    “你這丫頭真是夠怪的,你明明知道我和秦冬兒的事,幹什裝作不知道。”

    “哎呀,別廢話了,你現在有事沒,我有事找你。”

    “去哪?”

    “你到我宿舍樓下接我。”

    “好了,等我。”

    夏冰在夏雪宿舍的樓下等了大約十分鍾,夏雪才慢慢吞吞走出樓門。

    “怎這慢。”

    “肚子疼上廁所了。”

    “你生病了?”

    “不是。”

    “那是怎了?”

    “別問了,女人的事。”

    “你吧,什事?”

    “秦冬兒和我你在抽煙?”

    “是啊,怎了?就這事?”

    “就這事……”

    “得了,我還是走吧。”

    “人家問你呢。”

    “秦冬兒讓你找我的?”

    “不是,她和我聊的時候你在抽煙,她你你不聽,所以我來。”

    “有什大驚怪的,我和秦冬兒都了。”

    “我也想知道。”

    “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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