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這幾日實在是過的相當的滋潤啊!莫淩曜將她照顧的那叫一個無微不至,從來沒覺得來葵水也是有好處的。
“我們這是到哪兒了?”白梔看著車窗外那層層疊疊的山,空氣也是越來越濕潤,天氣也是越來越炎熱,白梔都已換上了薄衣。
“明日便可到水城了,我那三十萬兵士都駐紮在那。”莫淩曜一隻手攬著白梔,另一手拿著南疆的地圖。
“夕陽已西下,我們卻還在這山穀之中,若要明早就到豈不是要連夜的趕路?”
“南疆十多個小國,集結了五十萬將士,三日之前便開始攻城略地,我再不到,水城怕是守不住了。”
“皇上下令,主將不到不許迎敵,他到底是什意思?為了除掉你?寧願放棄這寸土江山?”南疆造反除了不滿徭役,還因為南疆百之地全是毒澤大沼毒物甚多,以前南疆人口微薄尚可,尚可偏安一隅,如今,那已容不下他們了。
“我除了想要我的命,還想要我那三十萬心腹,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拚死滅了南疆最好。”莫淩曜的嘴角一絲不屑的冷笑浮動。
“所以,皇上的本意是要讓你死在戰場上,死在南疆人手,那你手下的那三十萬將士定會拚死為你報仇。你的人他收買不了,那就直接借他們的手重創南疆,縱然水城的守軍空了,南疆也定然不複存在了,這算盤太精妙了。”
白梔無奈的搖搖頭,活在皇宮果然就是累啊,那個皇位到底有什好的,自此便背負了天下,再無自由和真心。
白梔身子還是不爽,靠在莫淩曜身上昏昏的也就睡了過去,她這幾日因睡的安心,所以總是能睡很久。
再度醒來,早已出了深山,入了集市,外頭人聲鼎沸的,看來即便是大戰在即也沒有影響什。
“我覺得,我要裝成什模樣才能蒙混過去?”
“你呀,若是裝成連呼吸都沒了,那就是最好。”莫淩曜除了路上跟著他的那些人,但水城皇上一定也安插了人。
“看你配合了。”馬車緩緩的停下,莫淩曜輕輕的合上了眼,躺在那呼吸微弱,真的像極了一個將死之人。
“水城守衛龐安恭迎王爺。”
“守衛大人,王爺他怕是無法命你起身了,一路奔波,王爺的情況很不好,不是大人為王爺準備的居所在哪?”白梔掀開簾子與那龐安說話,故意把簾子掀的很開,讓他可以看見在那躺屍的莫淩曜。
“下官早已安排好了,這位將軍這邊請。”
白梔看了一眼龐安手指的方向,“王爺此時昏迷不醒,不能大幅挪動,那邊可能行車?”
“自然,一切安排妥當,將軍請放心。”
“我不過是王爺身邊一個小小的近衛,著實擔不起將軍二字。”白梔翻身從馬車上躍下,英氣十足,“大人請帶路。”
等到了住處,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莫淩曜抬進屋子放到床上安頓好,莫淩曜也是厲害,真的跟死了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人,借一步說話。”安頓好莫淩曜之後謝澤將龐安拉出去不知吩咐什去了,白梔被留下來照顧王爺。
“這個龐安是皇上的人?”白梔著手準備給莫淩曜換新藥,總是要見點血才顯得真。
“專門派來看著我的。”
“看起來就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你打算如何處理掉?”實在是太辛苦了,本來打仗就是要搏命的事,戰場之下還要鬥智鬥勇,真是沒一天的消停。
“我這個樣子,是不可能披甲上陣的,所以要讓我死在南疆人手上,那就得……”
“嫁禍!”讓莫淩曜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病床上,然後將罪名扔到南疆人身上去,“那既然如此,不如就把罪名嫁禍到龐安身上。”
“那便要靠你了。”莫淩曜寵溺的勾了一下白梔的鼻子。
“謝澤將軍你與龐大人說了些什?”白梔一出門就碰到了謝澤。
“與他囑咐了要找些什藥材。”謝澤看著白梔手中的水盆,白色的紗布染盡了紅色,染的整個盆的水都是鮮紅的。
“藥材到時還請知會我一聲,我於軍醫一同去看看。”
“自然。”
白梔端著血水盆一路往外走,終於在轉過兩個回廊之後如願以償的碰到了龐安。
“小將軍辛苦了。”龐安一副和白梔偶遇的模樣。
“不辛苦,倒是大戰在即,大人怕是很忙吧。”
“不忙不忙,我一直在此處等王爺親臨,隻是不是說王爺的傷已經好了許多了嗎?怎如今看來還是很嚴重的樣子?”
“王爺的傷……唉。”白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裝出一副死了丈夫的模樣,“王爺傷及了心脈,蘇婷醫生雖然已經將王爺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但是實在傷的太重,沒有個一年半載怕是好不了,放出王爺已經康健的消息,不過也是為了震懾南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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