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論《風景之發現》中的“顛倒”裝置及啟示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今傳媒(2014年10期) 本章:正文 論《風景之發現》中的“顛倒”裝置及啟示

    論《風景之發現》中的“顛倒”裝置及啟示

    文化傳播與教育

    作者:柳琴

    作者簡介:柳琴,女,上海大學文學院中文係中國現當代文學專業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當代文化研究。

    摘 要:“顛倒”這一認知性裝置是20世紀80年代日本著名批評家柄穀行人先生在《風景之發現》提出的一個具有突破意義的文學概念。由此切入不僅能從根本上批判日本現代文學中的起源問題,與民族主義和現代國家的政治關係,而且解構了日本現代文學的“神話”。可以說它是深入解讀這一內容的一把鑰匙,透過它,我們得以窺見日本現代文學以及中國文學的另一番風貌,引人深思。

    關鍵詞:柄穀行人;起源;現代性;文學

    中圖分類號:I0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14)10-0153-02一、何為“裝置”

    《風景之發現》是柄穀行人的文藝隨筆《日本現代文學的起源》中的第一篇,也是其關鍵性的一個章節。該書分析的核心並不在於對西方現代性如何“接受”或如何“抗拒”的慣常思路上,事實上接受也好,抗拒也罷,都是作為現代性的影響而存在的,並不能解釋起源問題。正如作者在書中所言“所謂風景乃是一種認識性的裝置,這個裝置一旦成形出現,其起源便被掩蓋起來了。”而讀懂了他通過“顛倒”裝置對“風景”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後麵諸如“內麵”、“自白”、“病態”“兒童”以及“敘述方法”等問題便可迎刃而解。它不僅改變了關於日本現代文學的研究狀況,還從根本上改變了歐美對日本文學的研究情況。

    為了更好地闡釋這一裝置,有必要先簡要的介紹下這一“裝置”被發現的曆史背景。作者在中文版序言說“我寫此書是在20世紀70年代後期,後來才注意到那個時候日本的‘現代文學’正在走向末路,換句話說,“賦予文學以深刻意義的時代就要過去了。”當柄穀先生將這“顛倒”裝置引入自己的批判視野,實際意味著他不僅揭開了文學與政治的關係的這一層神秘的麵紗,更意味著他發現了現代文學“內”、“外”顛倒這一裝置下的事實,包括發現文學的起源不過是19世紀後期的事,以及現代文學與“民族—國家”(nation-state)之間共生性的關係等一係列衍生性問題。

    具體分析來,我以為這一“顛倒”裝置的核心觀點之一就是闡釋日本現代文學的“內”、“外”顛倒。在對“風景”的描寫中,“風景”似乎是外在於人的客觀之物,它獨立於“內在自我”這一主體,是這一主體看到的外在之物。“如果將此稱為寫實主義,這寫實主義實在是產生於浪漫派式的顛倒之中。”我們都知道說浪漫主義產生於主體內部是很容易令人理解認同的,它是人主觀意識與情感的外化,但要說對“風景”的描寫的寫實主義其實也是產生於主體內部就易於讓人懷疑否定。所以關鍵是“看到風景”,因為所謂的“風景”其實一直存在,而何時被主體看到,為什是這樣的主體看到這樣的“風景”以及看到這樣“風景”的主體是怎樣被建立起來的才是柄穀行人要探究的問題。

    現代文學與此前的比如江戶文學的不同之處在於,人的“主體”(與現代“民族——國家”一起建立起來的“國民主體”)得到確立並在文學中得到彰顯甚至“主體膨脹”。而它這一“主體性”的誕生是以“自白”的方式在現代文學中出現的,並逐漸在現代文字中占據核心地位。而正是由於這一“主體”的誕生,才同時有了“風景”的發現,有了現代文學的發生。比如“風景”的崇高本不是存在於客觀對象上的,可是人們忘記了或者說不知道它的起源,將這有“主體性”衍生出來的崇高感直接視為“風景”本身了。在這,“顛倒”的裝置是考察現代文學起源的分析方法,現代文學發展到後來遮蔽了它自身的起源,使身在其中的人忘記了其起源,以為它自古以來就是這樣,於是現代文學中一係列不證自明的普世性觀念就是在這樣的“顛倒”中建立起來了。在這個思路中,在文學之內討論“文學”似乎成了無可避免的困境。而“內麵”、“兒童”、“自白”、“病的隱喻”等的出現,也是同“風景之發現”是一致的邏輯與道理。所以我們要從“起源處”對其重新清理與解構,將被顛倒的文學觀念再顛倒過來。

    二、“裝置”及其發生

    上文已略提到這一“主體”的誕生與“民族—國家”(nation-state)的建立是一致的。眾所周知,日本在19世紀60年代受到西方資本主義工業文明衝擊而進行了一場由上而下、具有資本主義性質的全麵西化與現代化改革運動,即明治維新。自此,日本的近代化曆程開始起航,並隨之“脫亞入歐”,這是日本意義上的“近代”。

    伴隨著議會製、法製、教育、征兵製度等一係列現代製度的確立,日本的現代文學約成形於19世紀90年代的“文言一致”運動。“文言一致”運動其實並非人們一般所理解隻是書麵語與口語的統一,它是一種全新的文體、全新的語言製度和認識範型的創出,表達著現代日本人的情感心理和精神向度,即日本的現代文學體製。但這個現代文學一經確立起來,其“起源”便很快被人們忘卻了,忘卻的結果就是使人們相信其中的基本觀念諸如理性、主體、個性自我、內在精神、寫實主義等等自古有之,不證自明。以此文學為核心的現代性精英文化與民族國家一起誕生。而這正是推動民族主義的興起,構築民族國家體製所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或者直白地說它就是國家製度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雖然它又常表現出一副“反政治”的姿態。那,由此我們也就可以理解為什20世紀70年代隨著日本由生產型社會向消費型社會的轉變會引起這種以文學為主體的精英文化的衰落,因為大眾消費社會的到來就意味著以獨占資本為基礎的現代民族國家製度的轉型。那與此製度為一體的文學失去昔日的輝煌也就在所難免。在他看來,隻有打破文學對於“內在自我”的迷戀,打破文學“與世隔絕”的特質,才能夠重建文學與政治現實之間的關聯,讓文學介入現實。重新找到文學進入曆史現實的方式。正是在這層意義上,民族國家問題與現代性問題獲得了一種有效的勾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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