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慢悠悠回去,到了屋子附近,慕槿便讓君寧放自己下來,君寧依言放她下來,看著她神色有些不自然,便揶揄道,“夫人,為夫怎覺得,你……”你像懷春少女一樣,明明都是嫁為人婦幾年的人了。當然,君寧沒有說出這句話,就被慕槿給打斷了。
“我什呀?好了,快回去吧,他們該等急了。”
她便又率先走在前麵,君寧搖頭輕笑,便追上去拉著她的手,一起回家。
果然,安樂與成蹊都等急了,見天色已晚,便想著出去尋尋他們。剛出屋,就見他們兩人十指相扣往院子走來。
安樂便輕聲對身旁的成蹊笑道,“現在該放心傾月了吧,你看他們,多恩愛呀!”
“嗯!”
上官成蹊淺笑,不置可否。隻要妹妹能幸福,他便也就再無牽掛了。
等兩人走近,安樂看著他們,笑的曖昧,語調輕快,“君寧哥哥,你們如此恩愛,真實羨煞旁人啊!”
慕槿當即臉色緋紅,被他牽著的手,忍不住想掙脫,可還未使力,君寧就已用更大的力緊緊攥著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又對安樂笑道,“可是這沒有旁人啊!”
這一句話,當即讓安樂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她不再接話,隻輕聲道,“你們肯定餓了,我備了酒菜,來,今晚我們不醉不休。”
“好!”
安樂便拉著成蹊往廚房去端菜,慕槿見兩人走了,輕聲對君寧說:“子彥,我們對著安樂和哥哥好歹也要正經一點呀!”
君寧一本正經的說:“我難道不正經嗎?”
好吧,慕槿姑娘這次是真的拜下陣來了,這天下,她就服他的口才。
粱王因為有早睡的習慣,早已用了晚膳便睡下了。他們四人便在院子的桌子上吃飯,還煨了幾壺酒,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些微醉。
如今這安逸自由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想想竟然有些傷感。
先是安樂借著酒勁給君寧敬酒,“君寧哥哥,這杯酒,安樂先幹為敬了。”她一口飲下,又道,“安樂這一生,有你這個哥哥,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君寧也有些微醺,見安樂如此,脫口而出,“妹妹,你一定,要幸福。”
雖然這個妹妹有些突兀,但眾人都沒有多想,仍是說說笑笑的。
隻有君寧自己心清楚,這個妹妹,他這一生能為她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他寧願她永遠不知道真相,不然,不光這一切的平靜會被打破,到時她與上官成蹊也將處於尷尬的境地。
安樂從小沒有母親,思母心切,若是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被自己夫君的父親生生逼死的,該是何種滋味呀!
“這一杯酒,安樂要敬傾月,謝謝你,讓君寧哥哥幸福,從前,我因為慕槿對你有些不敬,希望你不要介懷。”
慕槿聽了,心很是感動,不管安樂之前因為護著“慕槿”時刁難自己,還是如今理解自己,她都很感動。
她笑道,“安樂,我不介意,我也祝你,和哥哥和和美美,快快樂樂的過一生。”
四人都很開心,或許,這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權謀虛偽,他們就是一家人,享受著他們的簡單與幸福。
可快樂的時光都是短暫的,第二日一大早,他們就不得不啟程回宮了。縱然有千般不舍,也必須麵對離別了。
而這一別,或許真的就是永別了。
在郊外官道的馬車上,兩人情緒都似乎有些低落。離別不易,他們已經經曆了太多的生離與死別了。
“子彥,我們,還能來看他們嗎?”
她問這話的時候,心中便明白,再見遙遙無期。可到底是不死心,非要親口問出來。
君寧淡淡一笑,說不出的溫柔,“傾月,他們,在世人眼,已經死了,我們若時常來看他們,定會被世人察覺,到時,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傾月,我尋了機會,就帶你見他們,好不好?”
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慕槿也不再說什,笑道,“嗯,我們一起來。”
或許前路迷茫,但隻要他陪在身邊,她便什也不畏懼。
終是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在午時過後,抵達了皇宮。
一進宮,便在禦花園中,偶遇了致韻,但慕槿明白,這定是她刻意為之。慕槿心中,對致韻存了怨懟之氣,早日的姐妹情意,也在致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中消失殆盡。
是已在宮呆了這許久時間,兩人便如寒冰一般,從未消融過。
禦花園是去清瀾殿的必經之路,致韻早早在這侯著,便是知曉君寧今日回來。
果不其然,終於等來了他,不過,他身邊,還有一個她最不想見的人。
她心的妒火熊熊燃燒,可麵上還是沒有顯露一分恨意和妒意。見他們過來,主動請安,“臣妾拜見陛下。”
“起來吧,近日宮中可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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